飞车展开线条流畅的侧翼,红白交织的炫目颜色亮起。
速度极快,只咻的一声漾过空气,他们就已经划过了大片天空,眨眼间就回到了小别墅区。
“玉蓉大师,需要我们帮忙吗?”两个科玛兵看着后座被骆子晏死死抱着的夏蝉衣,两双浓眉大眼炯炯有神,嘿嘿嘿猥琐暧昧的朝着她一阵挤眉弄眼。
不过夏蝉衣还真没看见他两什么表情,她此时正紧皱着眉头,带着点烦躁的将那凑过来的大脑袋往外推,但是这人却像是一条抱着心爱之物的大狗,死乞白赖的非往上凑。
湿润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侧,酥酥麻麻的,就算清冷如她还是抑制不住的脸上泛红。
夏蝉衣无法,一手隔开他的大脑袋,一边应了一声,“好,帮我把他拉出去。”
“好嘞。”两个科玛兵乐呵的应了一声,摩拳擦掌的伸手。
“滚开——”原本黏黏糊糊的骆子晏一声暴喝,拍开那两只想要拽他的手,身上强势暴戾的气息猛然喷薄而出。
挥臂动作间,他隐藏在黑色碎发底下的那双猩红的仿佛凶兽的眸子一闪,冰冷无情的盯上了他们,两个科玛士兵顿时心头大惊,急忙缩回手,刷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与飞车拉开一大段距离。
这才喘了一口粗气,好似死里逃生的仍带着几分心有余悸,“他……他到底是什么等级的异能者啊?”
这样暴戾残酷,让他们心头发寒的眸子怎么都不可能是低等级的异能者。
“轰——”回应他们的是骆子晏一拳头砸在座椅上,软软的靠垫戳穿,棉絮瞬间纷扬洒落了整个飞车。
“滚开,都给我滚开——”他沙哑的声音低吼着,猩红的眼睛就要朝着外面两人扑去。
夏蝉衣心道不妙,下意识的扑过去抱住他那强劲的臂膀,清冷的声音染上了烟火般的急切,“冷静点,你冷静点,我们先进去,先进去再说……”
温香软玉在侧,骆子晏身体一顿,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一双猩红的眸子里挣扎着出现一刻清明。
“媳妇儿,媳妇儿……”他呢喃了两声。
他一双猩红的转回来看向她,迷茫了一瞬,然后俊脸上一喜,像是找到了依靠似的,忙不迭的将大脑袋往夏蝉衣的颈侧凑近,蹭蹭。那薄唇上灼热滚烫的气息透过颈侧肌肤传达到了夏蝉衣的全身。
他凑着她白皙的脖颈,急促的喘了几口粗气,这才稍稍平复下来。好似她的体香是让他保持清醒的源泉。
这一次夏蝉衣深深拧着眉,一双美目夹藏着忧色,虽然还有些不适应这样的亲密,但到底忍住了没有再将人推开了。
一手抱着他那健硕有力的腰,一手按着人的脑袋。
“走,我们先出去。”她清冽的声音带上了安抚,意外的,那浑身散发着暴戾凶残,狂躁如火山的男人奇迹般的乖顺了下来。
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之后,大脑袋点了点,顺着夏蝉衣的力道往外挪去,只不过那双抱着夏蝉衣的铁臂依旧紧紧的半点不肯松懈。
看着已经从飞车上下来了的两个人,外边的科玛士兵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还真怕那小子狂躁症发作了六亲不认,万一伤到鼎食师了他们也逃不开罪责。
眼见着两人即将进入别墅,两个科玛兵急忙大喊一声,“玉蓉大师,火龙这小子是外因诱发的情欲型狂躁症,虽然比不上真正的狂躁症,但也十分猛烈,您保重身体啊,最好先给这小子吃一道鼎食再去房间……”
夏蝉衣脸上刷的一沉。
情欲型狂躁症!
“啊——”突然手臂上传来一股强烈的力道,还不待她消化完这情欲狂躁症究竟是什么鬼的时候,旁边那条乖顺大狗已经变成了凶猛藏獒,一把拽着她,将她拉进门内。
“砰——”
嘶——夏蝉衣没有半点反抗之力的往那已经关上了的冰冷的金属门上一撞,砰的作响,瞬间一股凉意随着与门相贴的手臂爬上心头。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翻了个身,背靠在门上。
下意识的一抬头,就正面对上了那双夹藏着渴望的猩红眼睛。
她心中一紧,只见眼前一黑,那张带着狂躁的俊美妖颜俯身压来。
光线被夺,铺天盖地的狂热气息也随之席卷而来。
“唔——”夏蝉衣一双美眸瞪大,滚烫灼热,酥酥麻麻的攀爬唇上,力道极大,好似发酵了的猛烈红酒顺着红唇一路醉到了心底,拉着人一起迷醉其中。
……
“嗞啦——”窸窣的一声脆响,布料破碎,白皙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之中。
那双氤氲的美眸跟着猛然惊醒,而后好似拨开云雾带上了冰棱。
想到刚才好似被诱惑了的种种,夏蝉衣脸上就是一冷,恼羞成怒的对准那双薄唇就是狠狠一口,“该死,放开,你给我放开……”
血腥味萦绕舌尖,骆子晏那双猩红狂躁的眸子也一瞬间夺回了一点理智。双眼对上夏蝉衣那双带着冷色的眸子,他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
害怕夏蝉衣对他失望,对他生气的惧意一下子压过了心中灼灼燃烧的强烈渴望。
“媳……媳妇儿,对不起……”
他猩红的一双眼睛明明灭灭,俊脸一下子皱了起来,痛苦的扭曲挣扎着,最后抱着头“啊——”
呜咽的一声低吼,双手放开夏蝉衣,整个人就朝着里面窜去。
当夏蝉衣松了一口气,走进客厅的时候,就见那男人死死的抱着一个长形抱枕,将脑袋埋在沙发里,高大的身躯蜷缩颤抖着,暴露在外的手臂上根根青筋凸起。
若不是他身上还散发着那暴戾的气息,看着还挺像被人抛弃的可怜大狗子似的。
夏蝉衣站在不远处,一双美眸定定的看着他,冰肌玉骨的肌肤染上了薄红,让她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点人情味儿。
最后她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那男人救过我,那男人救过我,不能宰,不能宰……
在心中一遍遍的催眠复述,死死的压住那不断翻涌起来的怒气。
星际时一分钟之后,她这才脚步小心轻盈的绕过那沙发,朝着厨房内走去。能靠鼎食压制吗,那就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