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风长喻喝牛奶喝得都快吐了,但庄清和就是堵着他的嘴不让他吐出来,还连哄带骗以多喝牛奶身体好为由哄他喝完。
虽然牛奶量少,但也足够让风长喻觉得饱了,再也吃不下饭了。
他红着一双眼睛哀怨的看着庄清和,满嘴的牛奶味腥得让人有些受不了,可他却没办法喝水冲掉,因为他还被庄清和铐着四肢无法动弹。
望着风长喻哀怨的眼神,庄清和似笑非笑,一副欠扁像,说:“好喝吗?纯天然无污染的纯牛奶,喝多了对身体好,还能美容养颜,越变越帅!”
“这么神奇你自己喝,我最讨厌腥味大的东西了,你还偏偏就逼我喝。”风长喻越说越委屈,最后干脆大哭起来。
风长喻一哭,庄清和就彻底慌了,他赶紧松开手铐,把哭得委屈成球的人抱进怀里安抚,“好了好了,老公错了,老公不该欺负你逼你喝那么多的,不要哭了,乖啊,以后老公再也不逼你了,不哭了好不好?......”
庄清和不停地哄,风长喻拼命地哭,就像眼泪不要钱一样。
最后,肚子响起响亮的抗议声,风长喻这才停止了哭泣,跟庄清和去餐厅吃饭。
只是吃着吃着,庄清和又想不老实了,吃块排骨都要拉着风长喻吻半天才行。
一顿饭,吃了半小时都没吃好,最后风长喻实在受不了了,便以屁股痛为由让庄清和正常点,两口吃完饭就跑浴室洗澡。
此时天已经很黑了,外面除了路灯暖黄的灯光,就再也看不到别的亮光,就连天上也没有星星和月亮!
庄清和从后面抱住风长喻,头埋在他的脖子里,问,“老婆,如果你能怀孕,你愿意给我生一个吗?”
“不愿意!”风长喻果断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那里小,生个宝宝出来会很痛不说,还会坏掉的。”
“可以刨腹产的,没人要你硬生。”
风长喻转身在他怀里缩了缩,“可是我大肚子的样子很丑哎。”
“不丑的,怀孕的人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风长喻不想继续说这个下去,便扯开了话题,“老公,你说霍言临昨天晚上没得逞,那他以后会有什么行动吗?”
“肯定会想方设法的,但是你放心,既然他真面目露出来了,就是大家都在明处,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庄清和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
“嗯,你在我就不怕。”
这一晚,庄清和抱着怀里的人睡得很沉,风长喻却半睡半醒,心里的某个角落总感觉不踏实,有种不安的情绪,更有对未知未来的担忧。
之后的一周,为了保护阳清的安全,许姨带着小朋友也从静园搬到了庄清和的别墅,每天在家全职带孩子。
风长喻为了不违约,硬着头皮继续上剧组拍戏,但好在这部戏的投资人没有霍言临,所以一连半个月他都没有遇到那个可怕的生物。
庄清和除了每天在医院上班,同时还要趁着闲暇时间在别墅和剧组来回跑。
他虽然有种可以感应到另一半是否有危险的超能力,但却无法感应到别墅那边的情况,同时也是为了能多看到自己的小媳妇儿。
每次躲在角落看着风长喻演戏,庄清和都觉得是一种煎熬,因为演戏总少不了吻戏和拥抱牵手这些的,所以每次看到心里就很难受,恨不得冲上去把那人推开。
但他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这只是在演戏,不是真的,风长喻只喜欢自己,不会和别人背叛他的。
然而他的担心也并没有多余,在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别墅里发生了一件令人发指的事。
许姨和庄阳清小朋友双双被吸成了人干倒在玩具房,风长喻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事发后一个小时了。
风长喻呆呆的望着早晨还活蹦乱跳喊爸爸的小朋友此时变成了人干,心里像有什么倒塌,扯着心头上的一根弦,狠狠的将心割开了一个口子,疼!
他实在无法再看下去了,怕自己会支撑不住倒下,所以他跑到别墅外。
这一次他没有哭,因为没有眼泪。
以往被庄清和按在床上狠狠欺负的时候他哭了,被庄清和喂牛奶喝的时候他哭了,但现在他实在哭不出来,不知为何。
大抵是,以前都是幸福的眼泪,而现在是悲极无泪?
他蹲在地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直到警察来,他也没能坚强起来。
相比风长喻的此般状态,庄清和则是要显得冷静许多,倒也不是因为他不爱小朋友,而是他知道,若是此刻他再像风长喻那样一蹶不振,那么许姨和小朋友的仇谁来报呢?
他从见到这两具尸体时就知道,这一切都是霍言临干的,但他没有告诉风长喻,他怕风长喻会失控单独去找霍言临报仇。
他不怕死,反正他都是将死之人,所以报仇这种事,他自己来就好。
因为没有直接证据,所以法医公布,两具干尸是被人入室抢劫所杀。
庄清和给许姨的家人一百万赔偿,并选了很好的墓地安葬。
小朋友死后,风长喻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庄清和为了安抚他,不惜错过能过杀死霍言临的最好的时机。
好不容易把人哄入睡,庄清和在风长喻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好轻好轻的吻,然后离开他前去找霍言临。
此时的霍言临已经变得比之前还要厉害,再加上他吸食了人血,所以庄清和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几招就败下阵来的庄清和大口大口地吐血鲜血,他的手已经开始化为白骨了,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腐烂……
他想带着霍言临同归于尽,但却是无力了,双腿都成了白骨,再也无法保护风长喻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今天生效诅咒,如果早知道,他就会不顾风长喻的哭闹早点来解决霍言临了。
但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不是吗?他的诅咒开始生效了,他没办法拉着霍言临同归于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