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怪不了您,毕竟,再您眼里她不过是一个拿来骗着玩玩的小仙,没那个资格让您放弃大好前途。”
南屿不喜天家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白慕,其他的便是看透了那些神仙,一心只想着稳固势力,在这条道路上甚至可以把身边的神仙或者其他的都一个又一个的牺牲掉。
毫无例外,宋潮也是这样的一个神仙。
白宸因为这样的一个人葬送了性命,真的不值啊。
“那我南屿告诉水君,从此以后,事关于你的任何事,我南屿一概不会帮忙。”他再开口,周围都裹挟了冰渣。
随后便离开了魔界。
只有宋潮一个人,瘫倒在地上,用手固执的挖着那一片焦黑的土壤,直到两只手的手指白骨森森,都没有停止。
“我不是,白白,我没有想骗你。”我是真的想和你再一起,可是???是我太软弱了。
眼泪从宋潮的眼眶里流出,这一次,他知道的,再也不会有人回应他了。
再也不会有人对自己点头说,“我等你。”
那份在最开始就格外美好而浓烈的喜欢,在他的软弱里一错再错,步步遗落,最后什么都没有了,一干二净。
可他并不想这样啊。
白白,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
白慕回药庐那天,比预估的早了近半个月,他历了天劫后,便看见了南屿用特殊的信号传给他的书信,他本是极为开心的,南屿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给自己写过信。可是打开以后,他的心便凉了半截。
白白,终究是因为宋潮把命给丢了。
那个混账小子。
信里还说,五湖被某种毒物侵染,已经有近半的水族伤亡。自己虽然不知如何去解,但并没有插手的意思。
白慕知道南屿的性子,他这样说,便是有人真的把白宸欺负狠了,在冰封的天地里他握着信纸的那只手,开始发抖。
他白慕的徒弟,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毛头小子来欺负了?
白慕离那药庐近了,才发现自己有些不敢过去。药庐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看着就有几分清闲的意味。
可那地上的坛坛罐罐,是他十几年来从来没见过的规整,看着那些写好了标注的字条,白慕这个许久没掉眼泪的老神仙,眼眶突然就发了酸。
他径直走进屋内,看见了白宸放在桌子上,用茶杯压着的一封信。
“师傅,徒儿不孝,不能继承您的衣钵了,我把您之前偷偷藏起来的药拿走了,我想宋潮要是真的不愿意娶我,我好把那两百年的修为还给他。
是徒儿没有听师傅的话,所以才成了这幅样子,要是徒儿真的没有回来,师傅不要怪宋潮好吗?最后,希望师傅和南屿师哥修成正果。”
信上的字,笔记歪歪扭扭,和她平时所写的完全不同,一看便知道她那个时候有多么难受。
“很好,很好,你到底还是惦记那个混账。”白慕这个不怎么动怒的神仙,在这一刻突然起了怒气。
方圆十里内的花草在瞬间便成了杀人利器。
他拿着那封信走到了一直跪在药庐门口的宋潮面前,“我把那修为百倍还你,你能把问我徒弟还给我吗?”
“你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