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赶回灵宫的时候,打了个喷嚏。
她下意识的自己给自己把了个脉,愣是给自己把出了喜脉,差点踩空了台阶,直直摔下去。
心里想着自己还没同纯初做些什么,怎么就成了喜脉,莫不是自己最近的医术下降了?六神无主的往回走,正撞在了白慕喜欢的那个人身上。
他穿了一身白色镶蓝边的衣裳,手里执了柄折扇,瞧着白宸一只手扣在另一只手上,便伸出手帮她把了脉。
“仙???仙君。”白宸一下结巴起来,要是白慕知道了,自己岂不是又要被穿小鞋了。
“你快该历劫了,你师傅没告诉你吗?”他的声音像泉水般叮咚响起。“不对,你师傅去太行了。”他补充了一句,随后若有所思似的皱了皱眉。
“你怎么知道我师傅去太行了?”
“他走前,在我宫门口说了一声。”他开口,面色不变。
“那我什么时候历劫?”白慕不擅长推算日子,算命这个行道儿,她也就是会背几句口诀,至于到底是个什么日子,她还真的不知道。
“半个月内。”
他瞧着白宸有点傻的模样,叹了口气,“要我帮你把白慕或者你师兄叫回来吗?”他不愿见白慕,但是眼前这个丫头怎么都和白慕有着关系,犹记得白慕收她为徒的时候,抱了坛酒在自己房门外喝醉。
“南屿,她同你早年的性子很像,我便收她当我徒弟了,当时我护不了你,现在我想护着她的那副性子。”
既然是这样,他也想去试着守护这份性子。
“不用,我自己行的来,不就是天雷吗?我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白宸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远了。
——
她跑的很快,脚底抹油一般,以至于南屿没有给她说后半句,“你病了,该吃些药。”
等到她泡了个温水澡,打着喷嚏出来的时候,才意识到,白天摸的可能不是喜脉,而是自己生病了。
她寻思着自己要不要回一趟药庐,找点药出来,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她推开门正看见雨落带着人,来翻自己的东西。
“你这是干什么?”白宸冷声开口。
“娘娘的玉不见了,就是在你走了以后,定是你这个野丫头把它偷走了。”雨落身边的仙婢开口,指着白宸。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她握着拳头,面色不善。
“不需要证据,肯定是你。”
雨落身后的仙婢,一股脑的涌了进来,很快就有人翻出了那块水绿色的玉。
白宸冷眼看着这一切,夏诗期间着急的想去拦着她们,反而被推倒了,她看着白宸,眼眶红了些。
“你先回去,同月老呆几天。”白宸推了一把夏诗,把她退出了这是非之地。
“白宸,你怎么解释。”雨落站在白宸面前嘲讽似的开口。
“为什么不说是你的仙婢拿出来的?”水潭里的水兀自晃着水花。
“你岁数不大,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厉害,和你师傅一样。”白宸一直觉得雨落其实算不上个神女,单凭她的教养就不行,如今她这样开口,白宸只想笑。
她笑了两声,对着不远处的水潭,随手一抓,便有水凝聚成了剑,朝她掌心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