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夏诗点头表示赞同，“不过天上好多神仙的姻缘，不归月老管，神仙是没有天命的，听说神仙的姻缘要去冥界的三生石上瞧。”
因为神仙没有天命，所以很多时候，神仙的姻缘瞧起来很是奇怪，就像现在，夏诗觉得白宸和宋潮的姻缘线该是缠在一起的，可宋潮却要娶雨落。
自己曾在月老的小本子上看过，和雨落有姻缘的那一位该是在鄱阳湖某个人鱼族里的一位。
“我想去见一见宋潮，你说他现在在什么地方？”白宸在地上眯了一会，突然开口。
“要么是去了五湖，要么就是在神女那里吧。”夏诗回忆起今天刚起那会儿，白宸在亭子里晒桃花瓣，自己去外头拿她昨天晒好的，路过正殿门口的时候，看见了水君同神女在说些什么。
“那我先去灵宫里看一看。”她起身，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快走到正殿门口的时候，她让雨落从小门回去，免得她瞧见自己被想哭的样子，万一一会儿自己真的哭了出来，该多糟糕啊。
“雨落娘娘，我想见一见???”白宸停了一秒开口，“我想见一见水君。”
“他不在，而且，我想你日后少来比较好。”雨落正在给庭院里的花浇水，看都没看白宸一眼。
“还有。”白宸听她这么说，知道她是明摆着赶人走的意思，她四下里瞧了一遍，也没看着宋潮的影子，便抬脚想走，抬脚的时候听见了雨落的声音。
“你再说只是一个未定的侧妃，但怎么都算灵宫里的人，整天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白宸没给她这个机会，“我穿成这样，我师父都没说不行，你哪里来的本事管我？”
说完抬脚就走了出去。
被堵了一句的雨落，看着她走远的身影，把花壶扔在了地上。
“见着没有？”白宸刚进去，就看见夏诗抬头看着自己。
“没有，我明天去一趟洞庭湖吧，他指不定在那里。”她走过去，低头去收拾晒了一天的桃花瓣。
“我听说，水君和神女的婚期，定在半个月后，就在洞庭湖。”夏诗看着白宸心不在焉的样子，思考了一阵儿，觉得还是告诉她这件事比较好。
“嗯，宋潮说让我等他，我明天去问问要等多久。”她说这句的时候，身后小水潭里的水微微抖着。
“哦，那你多小心。”夏诗尴尬着开口，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她的修为比白宸还低些，等她到了洞庭怕是都要晚上了，明天白宸怕是一个人去。
“嗯。”她从嗓子里发出一个音节来，胸口生疼。
——
烟波不动影沉沉，碧色全无翠色深。
白宸记得凡间有个诗人写过这样一句诗赞美洞庭的景色，此时站在洞庭水底，倒是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她本觉得来这湖底找宋潮有些麻烦，但那守卫的虾兵，看见自己手腕上的那串粉珍珠，竟然带着自己倒了宋潮面前。
白宸第一次看见宋潮穿一身蓝色的衣裳，兴许是很多天没见了，她竟然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