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很快就坐上的那个九五之尊的位子。
拥兵谋反。
被血染透的黄金台阶上,穿着银色甲胄的谢宴,拎着剑一步步走近瘫在那皇位上的谢成之。
“你···你的腿。”谢成之惊慌的开口,拼命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见了血的墙,再也没了退路。
谢成之在谢宴征战时,找了位将军暗算了他。使得他落下马摔断了腿,这样他便一辈子上不了战场,只能是个王爷。
可是现在,他身后带着三军杀进了这内城。
谢宴横着剑抵在了谢成之的脖颈上,“王兄,我本可以一直做个王爷,你暗算我把我的腿伤了也好,把周月强嫁进王府也好,但你那杯酒,间接害死了白白。”他浑身都是血,像极了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你千错万错,不该把白白牵扯进来。”
又或者说,从白宸死的那一天起,他和恶鬼就没有什么不同了。
“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该知道。”谢宴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抬手间谢成之的人头落地。
他转身,众人下跪,高呼万岁。
周月被人推了进来,她踩着那血脸上都是惶恐,看见谢宴忙不迭的爬过去拉着他的下摆。
“王爷。”刚开口就意识到说错了话,急忙改口喊“皇上”。
“皇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放了臣妾吧。”
“你看着这血,害怕吗?”谢宴冷冰冰地开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害怕,害怕。”
“那这些血,要是从你的身上流下来呢?”他抬腿把周月踹到在地,拿起剑划破了她的皮肤。“带下去,明日午时,满门抄斩。”
谢宴转身,不去理会身后周月的哭喊。
他抬手,拎着药箱的杨珣从一旁踩着血过来,谢宴把战甲脱下,坐在台阶上,任由杨珣拔掉他肩膀上的箭矢。
拔尖的那一刻有血流出,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杨珣对这样的谢宴早就已经见怪不怪。等他上药的时候,谢宴用未伤的那只手伸进了衣襟,拿出了那个白宸放在自己桌上的手链。
这个手链他一直贴身放着,不时拿出来看上一眼。
“你说,我现在所受的伤痛,比得过白白在药池所受的吗?”他问杨珣,眼里只有手中的这串手链。
“没有。”杨珣低头回答,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我觉得也没有,白白最怕疼了。”
他慢慢把手链放在心口,看着满眼的鲜血,记起了那个梦。
“我不爱你,谢宴,永远不会。”
白宸在他怀里化成一滩血水的模样仿佛只是昨天。
“嗯,你不爱我没关系的。”
我爱你,白白。
——
南阳朝有一位很古怪的皇帝,他曾经一度坐拥东宫,后来被废成了一个王爷,后来又带兵杀进了内城,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他曾经明媒正娶进王爷府的王妃,在第二天就满门抄斩。
这位皇帝一生都没有娶妻,死后是自己的十六弟继位,而且他并没有葬入皇陵。
至于葬在了哪里,坊间有传言,说是和怡红楼的一位姑娘葬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