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里,姚清伊的每一次除了恨意外的情愫,大都是因为严青。
想见严青,严青又受了伤,或者严青又参加了什么比武大会······都是严青。
我当你陪我看了这三年的风景。
可是,我却看着你爱了一个人整整三年。
白宸低头,轻轻摇头。
即使这个世界是个男儿身,这双桃花眼依旧不变,难过的时候,悲伤似乎能溢出来。
“其实,我今日见着严青公子了,他来药王谷求药,向我求了一瓶‘生梦’,作为谢礼,回了我一柄折扇。”
白宸有些无力地从怀中掏出一柄玉色的折扇放在木桌上,再看向姚清伊。
果不其然,她的目光盯在了折扇上,不肯移动分毫。
嘴上却说着:“不是严青,是你。”
“是我?”
白宸一愣,心里迅速的生出几分欣喜来。
“白宸,你是心悦于我的,对吧。”她笑着,嘴角微微勾起,那双丹凤眼似乎能把白宸的魂勾走。
“不然不会将我困在这里三年。”
红衣的她伸出手,顺着白宸的喉结一路向下。
“是。”我心悦与你。愿意把整个心都给你的心悦。
分明有无数的话想告诉眼前的人,到了嘴边,只剩下了一个“是。”
“那我们今日洞房可好?我嫁于你为妻。”
姚清伊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媚意,划过白宸的心尖,就像心口被猫挠了一般。
有些疼,还有些痒,偏的还想要更多。
“清伊,你可是为了严青公子?”白宸叹了一口气。
“你放心,今日他来药王谷,我不曾为难他。”
他的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只是心里却疼的很。
“白宸,你不愿意吗?我今天是真的想嫁你为妻,你瞧,我连合卺酒都备好了。”随着姚清伊的目光,白宸看向了桌子上摆着的“酒。”
”我出不去,便自己酿了些味道淡的很,你不嫌弃便好”
白宸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痛的有些狠了。
清伊,你想嫁于我为妻,只是为了骗我喝下这杯毒酒吧,你为何要用这样的方式,一次又一次的告诉我,你不爱我。
可为什么我还是会开心呢?在无数痛苦里有一丝开心,想来是因为终于可以同你结为夫妻乐吧。
“为夫不敢,亦不会。”
清冷如冰山的声音里,染了可以温暖寒冬的感动。
“清伊,明日我便下喜帖可好?”
姚清伊不等白宸说完,便拉着他的袖口,走近了桌子,端酒时,目光扫向桌子上那柄折扇,动作微微一顿,只是这一顿,让白宸觉得喉间有些腥甜。
严青到底哪点好,值得你连同我做戏时都想着?
而你又有多希望我死,这一场戏里,连夫妻对拜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本以为戏折子中说,将所爱之人困在身边,只要她不爱你,还是得不到她的心,是假的。”
白宸揽住了一脸欣喜的姚清伊、有太多的悲伤和痛苦快要把他压垮。
“如今,看来却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他抱住了姚清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一滴泪从左眼角划落,滴进了女人的红色纱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