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渐渐清醒了过来。
“留着这个欲望，去陪客户，出来卖的人可能都比你干净。”
是谁在说话？
声音分明那么好听，为什么听起来心脏这么疼啊。
是越楚啊，越楚哥哥。是你一直想嫁的越楚哥哥。
是你曾经说要努力赚钱养着，不让他那么危险的越楚哥哥……
白宸用手撑着洗手台的台面，看着眼前的镜子，镜子里的女人妆有些花了，口红晕开来，领口开着，头发也有些乱了，而她身后的男人，衣冠整齐，对比着自己的衣衫不整，不见半分其他的情感。
她的越楚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了。
“嗯，我知道了。”
语气轻飘飘的化在空气里，谢谢你又一次让我知道自己有多脏，其实你不用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的，我都知道，我只是奢望着，再卑微一些，再出卖自己多一些，就能在你身边呆的时间久一点。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时间渐渐流逝，白宸辗转在那些男人的怀里，手里端着酒杯。
酒局散场后。
白宸对着镜子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笑着推开了那个锁着噩梦的门。
“白宸？！”
“马杰宇，怎么是你？”
两个年轻的声音响起，门里坐着的不是越楚说的那个30岁的客户，而是正在打游戏的马杰宇。
“我哥说要给我份大礼，我就来了。”马杰宇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白宸，检测到房间有窃听装置。］系统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不咸不淡的响起。
“好嘞。”
白宸愣了一秒，发出一声带着抽泣笑声，礼物吗？也不错啊，毕竟还能有一些价值。
她迈着猫步，一步一步走向了马杰宇，“那就是你了，你不来拆礼物吗？”
马杰宇放在键盘上的手，突然停住了，曼妙的身体走向他，眼前的人是他一直想要的。
“白宸。你在做什么！”
当白宸抖着手将马杰宇的手放在自己腰侧的那一刻，马杰宇终于回过神来。
“白宸！你在干什么！”
“让你拆礼物啊。”白宸的嘴唇抖着，手也是抖着的，之前的那两次她都是没有意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现在她要清醒而又主动的面对这一切。
“你······”马杰宇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神不自在的从白宸身上挪开“你····你先去洗澡吧，我······我给我哥打电话问问。”
“好。”
白宸低着头钻进了浴室，浴室只有一层纱帘和磨砂玻璃，影影绰绰的能看见白宸在浴室里脱掉了衣服。
马杰宇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转过身，不去看那个人的背影。
瘦弱的身体舒展在水里，苍白而瘦削。
白暂的皮肤上细细看去有着很多细小的疤痕，遍布全身。
这是白宸自己抓出来的，在夜晚，在她永远都走不出的黑暗里，太脏了，自己太脏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洗干净？
本来自己快要洗干净了，今天又变脏了，那些男人的手好恶心啊，那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