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二爷去见方颖,没想到方颖还是一脸生气。
见到方二爷的时候,方颖这才委屈的哭了出来。
“二伯,你要给我做主啊!纪家太欺负人了!”
方颖哭的伤心至极,委屈至极。
方二爷神色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有什么好哭的,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哭什么!如今纪家被你闹得人仰马翻,你夫君像个孙子一样给每个人道歉,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江静和纪择科不是那么回事,但是你不信,疑心生暗鬼!如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满意了!”
方颖愕然抬头。
眼泪还挂在脸上,她很不理解方二爷会什么会这么说。
二伯不是过来给自己撑腰的吗?但是为什么如今要帮着纪择科说话!
“二伯,您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方二爷失望的而看着方颖。
“我不知道,我刚刚已经完全知道了你之前做了什么,你真以为我会听你一个人说话!纪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不论是纪择科还是纪泽易都说的是一样的话,你的公公如今正在江家的人面前赔小心!你自己疑心生暗鬼,就以为这天下所有人都是鬼吗?还说出那些话,让你的妯娌动了胎气,这要是传出去,外人还以为我们方家是什么嚣张跋扈的人家!连一个女儿都教育不好,还说什么书香门第!”
方二伯一是因为方颖做的事情的确是做错了,心里觉得愤怒!第二就是因为自己刚刚在江家人还有纪家人的面前丢了面子,这可是让方二伯觉得不能原谅的主要原因。
之前他在江晏和纪家的人面前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今天之后方二爷觉得自己在纪家人和方家人面前就抬不起头了。
自己的侄女做出来的错事,竟然要他跟着受牵连。
而且江晏知道这么多的事情,谁知道江晏会不会因为方颖做的事情公报私仇。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方二爷就觉得自己的侄女简直是蠢透了,他就没见过这么愚蠢的人。
出嫁了几年,没有和夫家的人搞好关系,反倒是让所有人都心存怨恨!
“二伯,这一次明明就是纪择科的错!纪择科暗中和江静联系,想要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送给江静,我如何心中不恼火!纪择科的行为,让我心中生寒!二伯,您应该帮帮我才是!若是我爹娘在……”
“若是你爹娘在,今天就会将你带回去了!谁都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一点事情都沉不住气!还好你二伯娘今天没有跟着过来,不然还不被你气的闭过气去!纪择科不仅仅给江静送了,还给三房的王氏送了,你怎么不去找王氏!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你不过就是想要找一个由头闹一场,事情闹到现在,你高兴了吗?”
方颖嚎啕大哭。
“我真的不知道纪择科将东西也送给了三弟妹!”
“你不知道难道不会打听吗?这么大的事情,你问都不问一声,查都不查清楚,就直接和人家纪择科闹!还差点将江静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掉了!你觉得二房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吗?你还说让我给你做主,你要我怎么给你做主!不分青红皂白的去训斥纪择科,你觉得纪择科会听我的?还是你觉得你明明做错了事情,我们方家还能逼着纪家将这些事情完全忘记吗?”
林有才将婚书拿出来在江大海面前晃了晃,笑着道:“什么时候那些地契铺子什么的都交出来了,我自然就可以将这婚书交给你们了!大家两不相欠,各自安好!”
说完林有才得意洋洋的走了!
如今他都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还留着被人骂?
什么两不相欠,各自安好!事情闹成这样,以后江家和林家就是世仇!这仇恨可是要延误好几代的!
刚刚一直气焰嚣张,嘴里骂骂咧咧的江大山这个时候鸦雀无声,就担心自己这个时候说话不小心惹怒了江大海!
“老爷!”江赵氏蹙眉看着江大海。
“罢了!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我们还能如何呢!只能这么做了!明日去请了阴阳先生回来帮忙看个穴!然后给老祖宗们搬个家吧!”
事情闹到今天这一步,简直是旁人窝火!
而且这一切都是因为江大山和江张氏两口子,江大海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和他们划清界限,以后谁也别理谁!
“二弟!”
江大山还是第一次这么客气,从小就因为自己是老大所以一直占上风的江大山这个时候语气第一次这么卑微!
“你别说话!”江大海运气,抬手打断了自己哥哥的话:“这几天你还是别过来,别出现在我面前!”
他实在是觉得恨不能两人赶出去!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
江大山二话不说,直接开溜。
再留在这,说不定就要被江大海训斥一顿,说不定会直接将他们赶出去!这可不是江大山想要的结果。
就算是他们做错了事情了,只要他们知道错了,诚心悔过,江大海就不该追究他们了!毕竟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而他们是亲兄弟啊!
“这可怎么办?这件事也没有和大郎,怜姐儿他们商量商量,我们就直接给决定了!要是回了京城,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生气啊!”
江赵氏想着当年宋怜的辛苦,心里就过意不去!这江家零嘴的所有零食品类都是宋怜一点点想出来的,然后怎么做到最好做到大家都能接受这是宋怜的心血!现在说让出去就让出去了!
他们回了京城之后要怎么和宋怜交代。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事情成了这样,我也不想看到!这江家零嘴一路走过来,我们一家子人都是辛辛苦苦的!”
“嗯!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回去之后怎么和大郎他们说!”
“回去之后我来说吧!我之前还说了想要将江家零嘴这边的市场交给张家,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如今江家零嘴已经易主,我还不知道张家那边是怎么打算的!”
两夫妻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这些年虽然辛苦,但是一直是顺风顺水的,不论是江大海还是家里的其他人都没有经历太大的曲折。
如今的局面就像是当年江晏和宋怜出事的那一年。
“哎!是不是我们不回来就没有这些事情了!”
江赵氏开始觉得是他们不该回来的缘故,若是他们不回来是不是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这怎么可能呢!林有才是有心想要找到我们的!你觉得是我们想要避开就能避开的吗?就算是我们不回来,林有才也可能找到京城!去了京城之后,我们都无法预料事情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而且我们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回来,只要是我们回来了这件事还是会发生!不是我的想要躲就能躲得开的!”
江大海这个时候也想明白了!
与其到时候闹出更大的事情,不如现在就这样解决了才好!
江赵氏在屋子里收拾房屋地契什么的!这些东西回来的时候也带着回来了,本来是江大海给张家的人准备的!想的就是张家辛苦了这么多年,应该有所回报!
但是没想到现在竟然都要将这些东西打包送给林家了,他们也算是受了无妄之灾了!
要是早一些和大房分宗了,这些事情是不是就能避免了!
但是江大海都没有说这些话,她一个妇道人家能说什么!
江大海叫了张全和张申父子过来说话。毕竟之前都已经答应了他们了,现在却反悔,还将江家零嘴送给了外人。
“老爷,您叫我们父子过来做什么,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表态,江家零嘴是老爷您和大少爷、夫人一手创办的,我们不过是帮忙照看了这么多年!您都已经给了我们银钱,也给了我们足够的好处了!我们怎么还能这么忘恩负义呢!这是我们绝对不能做的
“是!犬子今年十三了!”
江晏如今已经是提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毕竟实在是不知道皇上要说什么,要干什么!
“十三了!倒是该说亲了!”
江晏愣住。
刚准备说江云麟现在已经和戚家的姑娘在相看,而且已经打算说亲了!
只是这些话还没有说出口,皇上就已经继续说道:“朕的四公主今年十一了,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朕看了这满朝文武,唯独对你的长子看重!不知道你可愿意和朕做个儿女亲家!”
江晏听着汗都下来了!
他自然不愿意!
自从后汉出现了昭阳公主的驸马谋逆一事之后,朝中驸马就不能再在朝中担任任何有实权的职位!
尚公主,做天子的女婿本来应该是一件很好地事,应该是所有男人都愿意的一件事!
但就是因为这一个法令,有些本事的男子都不愿意做皇上的女婿。
这是大姐都藏在心里的,但是不会有人将这件事告诉给皇上知道。
如今皇上说出了这件事,还看中了他的长子,江晏能说不同意吗?
“怎么?爱卿这是不愿意?朕的四公主虽然不是嫡女,但生母是宫中淑妃,从小贤良淑德,性子活泼!你是有什么地方看不中朕的女儿吗?若是朕的四公主你看不上,朕还有五公主,五公主今年也十岁了!若说年纪,也是相当!”
江晏算是看出来了!皇上这是非要将女儿嫁到他们江家啊!
宋怜是非常不愿意的,宋怜不太想和皇家扯上关系。
而且儿子也看中戚家的姑娘,这要怎么办?
现在皇上面前,江晏也不敢说自己不想和皇上结亲啊!
“微臣倒不是不愿意答应,只是拙荆已经再和戚家商议婚事!”
“定下来了吗?交换了庚帖吗?”
李煌不是不知道两家的情况,就是因为知道,才会在两家没有定下来之前说这件事。
“朕可是听说你们刚刚谈起这件事!难不成你们早就已经定下亲事了?”
江晏更觉得无语。
皇上竟然已经知道了两家的进度,那今天来之前说的那些都是为了这件事做铺垫的吧!
“只是让两个孩子见了一面!拙荆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辈子娶一个不喜欢的人,如此两夫妻容易成为怨偶!我们这些做父母也会跟着着急!”
“那就是没有定下来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才是成亲应该做的事情!江晏,朕看中了你家大儿子,你回去和宋怜好好商量商量,若是答应了明日朕就直接下旨,给两个孩子赐婚吧!”
江晏差点一口气哽在了喉头!
这是商量的语气吗?皇上这摆明了就是没有给他们任何商量的可能。
宋怜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说什么。
“圣上!”
“你若是万一不愿意和朕成为儿女亲家,朕也不会多说什么!”
李煌的眼神之中带着冰冷的笑意,江晏一个机灵。
“微臣回去和拙荆好好商量商量!”
如今他们已经不是在江家村的平凡人家了!
想要违背皇上的意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们江家已经到了如今的地位,不是随意可以摆脱眼前的困境的!
拒绝皇上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这个勇气的!
李煌笑着点头。
江晏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中不断的想着刚刚在皇上跟前的事情!
大儿子这么多年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一切,但是现在却成了这样的结果!
皇上的赐婚几乎可以将儿子的未来全部斩断,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
书房中,江晏沉默的坐在书案后,一脸沉静。
宋怜让在外面的人都退下了,自己走到江晏的对面坐下。
看着江晏,低声询问:“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不是给五皇子上课的日子吗?是不是五皇子那边出了什么事让你觉得难办了?你现在也忙起来了,要是真的觉得这件事不能胜任,你就和皇上说了不要不要再进宫了!皇上如今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任何一个皇子冒尖对皇上来说都是一种威胁!更不用说你这个皇上的夫子了!”
从古至今,所有的皇上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