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神色清寒,一脸肃穆。
“真好,老公,你懂我……”只是一颦一笑,他就了然,让他一步步走近她,她确实是需要他帮忙。
在陆煜的注视下,夏梦菡扯过了他手腕,倏地低头,重重地下口,径直咬了下去。
好疼,她真是受不了了,重重地咬了一口陆煜的手腕,如此,她舒服了一点。
夏梦菡的举动,突如其来,陆煜一下子呆住了,等手腕传来一阵一阵地痛感,他不由得轻哼一声,低低的,闷闷的。
纵使会疼,会痛,陆煜依然没有抽回手,任由着她一直紧抓着,紧咬不放,任由丝丝缕缕的痛意流转。
这一点伤,不算什么。
这一点疼,只是在挠痒痒而已。
没多久,医生忙好了,好比劫后重生一般松了口气,整个人出了一身虚汗,白色大褂已被粘湿了。
终于,她替夏梦菡包扎好了伤口。
整理好一切医药,医生弓着身,微颤着嗓音,道,“忙好了,我就先出去了,等您有事,您再喊我一声就好了。”
陆煜淡漠地扫了医生一眼,摆摆手,算是同意她走了。
医生出门了,贵宾房,有夏梦菡,有陆煜,再无其他人。
伤口绑好了绷带,夏梦菡身子一点点松懈下来了。
抬眸,她看向陆煜。
陆煜面庞邪魅,隽美,眸子仿佛是苍穹一般浩瀚,深幽,不见一点情绪流露,夏梦菡盯着他半晌,看不出他的喜怒。
“兜转了多年,顺风顺水,被家人照顾,呵护,当成宝贝一样宠溺,疼爱,我的家庭幸福,美满,不曾泛起一点涟漪,一切都是梦幻一般美好,直至半个多月前……我的人生出现了意外,有了变数,自此,一切都变了,变得不一样了。”
“那时,我就已经明白,生活不再善待我,终于要对我下手了……”
夏梦菡语气平静,没有一点起伏,仿佛是叨唠着一件小事,她神色自然,不见一点激荡,异样。
空气凝重,充盈着压抑气息,忽而,夏梦菡话题一转,故作轻松道,“喏,我是为了见你,我才受伤的,正好,我咬了你一口,你就当作是为了我而受伤了,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夏梦菡昂首,理直气壮,不见一点心虚,气势凛然。
陆煜鹰眸冷幽,看着她,嗓音低沉,带上些许暗哑,“歪理。”
夏梦菡歪着头,揉了揉他的伤口。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念着你,你念着我,此时,我有一道伤口,巧了,你也有一道伤口。”
“说来,我们就是两口子。”
夏梦菡头头是道,娓娓而谈。
旋即,拿过一侧的药膏,夏梦菡挤出一点药膏,涂抹着陆煜的伤口。
“你的歪理,一套一套的。”涂了药膏,手腕一处传来了点点清凉,痛意一点点地流逝,消散,陆煜低眉,淡然道。
理好了伤口,夏梦菡趴着,娇美的下巴压着柔软的枕头,扯了扯白色薄被,不服气地回道,“我是占理,不是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