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华接过2块5毛钱就要走,马老太太赶紧道:“小华啊,你马军哥哥这腿得养好一阵子,大夫说了得好好补补,你们下次发肉的时候一定给奶奶留着啊。”
“行啊。不过大娘,马大炮的腿是怎么折的啊?”
“哎!别提了!还不是村里那条破路,也不知道修修,多少人磕得头破血流了?你一提这个我想起来了,我得找梁青山好好说道说道去,他修的路磕坏了我孙子,我得找他赔去。”
封华无语了一下,对不起了梁大叔......
马老太太见也劝不进封华,转头真的去找梁青山了。
马大炮住院之后,她就想起来问问孙子这腿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马大炮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当时他正担着扁担去挑水,走到那段大石头路的时候腿一阵剧痛,他就倒了。马大炮有些疼懵了,搞不清到底是腿先疼再倒,还是他脚滑摔倒磕断了腿。
中间相差时间太短,又太疼,他当时真的什么都没想,光顾着疼了,等再回想的时候,有些记不得到底哪个在先了,满脑子都是疼。
不过他仰面倒地的时候倒是360度都看了一圈,方圆百米没有人,那肯定就是他脚滑磕断腿了。
那这不找梁青山找谁?谁让他修路的时候不好好修!
马老太太理直气壮地去找梁青山了。
还别说,梁青山竟然真的有点心虚,那段路不平,总是绊倒人,真的该修修了。梁青山难得地听马老太太唠唠叨叨半天,当然想要好处是没有的,队里的储备粮就几斤了,哪里能浪费在马大炮身上。
再说,马大炮就这么作下去,他报告都写好了......
封华没回家,一直留意着马老太太的动向,她现在可是有100块钱的人了,随时可以想封家提亲。
马老太太损道了梁青山半天,好几个月的闷气终于出了一口,真的就打算趁着高兴劲去提亲。
马大炮自然满口答应,半点也等不得了,他要不是腿瘸了,他都想自己去了。刚才趴窗户上看了几眼封华,觉得她比前几天更好看了!真想娶回家天天看。
马老太太拿出刘小丽的内衣......认真数钱。她倒是没在意什么内衣不内衣的了,她一个老太太,哪管这些,你她眼里,这就是块布。
“等会。”马大炮挑出一把钱:“这是从他家拿出来的,他们别认识,拿咱家钱换换吧。”马大炮心还挺细。
“对对,还是我大孙子聪明!生出来的孩子肯定更聪明!”媳妇有谱了,那孙子也就不远了。
马大炮现在听到这种话,嘴裂得合不上。
墙外的封华气得都要疯了。
她最听不得别人把她和马大炮联系在一起,前世那种绝望和愤恨历历在目,而此时最恨的人又在眼前,说着她最不想听的话,封华精神力一阵暴动。
屋外瞬间狂风骤起,树叶摇摆。以封华为中心,所有的草木都向外倒去。
马家的窗户“啪”地一下被风吹得关上。
“哎呀要下雨了?要不我明天再去?”马老太太说道。
“别了,这么近,几步路就到了,没准等你回来了雨都没下呢。”马大炮催促道。
看孙子这猴急样,马老太太心里有些不得劲,不过看在孙子断了一条腿的可怜份上,马老太太还是起身去了封家。
封华早进门,也早有人照顾他,不然她每天上工都不踏实,老惦记着孙子缺啥少啥,别从炕上摔下来啥的。
狂风还在继续,马老太太快跑几步,风渐渐小了。
“奇怪,这风咋只在我家那片刮呢?”马老太太回头看看家的方向,树枝还在摇摆,而这里却风平浪静。
不过她想想就算了,刮的是旋风吧?有什么奇怪的。
封华现在正处于一种不受控制地状态,思维很清晰,身体却不能动。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脑海里正有一股风暴在旋转,冥冥之中她有种感觉,那是空间存在的地方。
她不会一时激动,把空间毁了吧?封华有些心疼,好多好多钱在里面呢!那么多那么多的大黑十啊~~~一张10万啊~~~
那么多那么多的蔬菜瓜果啊~~~
那么多那么多的牛肉羊肉啊~~~
那么多那么多的活鸡活鸭啊~~~
......
算了,她重生了,只要方远还在,一切都可以舍得,包括这个空间。
脑海里的风暴一静,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消失了。
封华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眼看马老太太就要走进封家,封华来不及查看空间,飞一般朝她奔去,在她进入精神力收取范围内的时候收走了她的布包。
里面装的是三个小包,50,30,20各一包,一共100块钱。
马老太太这是预留出讲价的范围了。之前谈的30如果成了正好,不成就50,50不行就70,70不行就80,80实在不行就100了,100要是再不行,马老太太也要生气了~
封华没有停留,一阵风一样从马老太太不远处刮过。
马老太太用手抚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半点没在意。
封老头见马老太太半夜过来了,心里就是一定,起码30块没跑了。
封家的大人都挤在封老头和封老太太的屋里,等着看进展,这毕竟是100块钱的事,关系到房子。
只有几个孩子被赶回了自己屋。刘小丽把儿子交给封荣华,自己也留了下来。她是真看不上马大炮,真不希望这事能成。
而且下午封美华偷偷给她送来了封华的孝敬,她在心里更向着封华几分了。
这要是嫁了马大炮,她哪里还能得到孝敬。媳妇就是别人家的了,有什么东西都不能往娘家倒腾,不然要被骂死。马老太太那样的,更不可能让封华往外拿东西。
“封老头,你家封华卖到多少钱了?又有人出钱了没?”马老太太发现了大财路,手里也有钱了,人就飘了,说话也不客气了,连最后一层遮羞布也掀了。
什么娶啊嫁的,说到底不就是买和卖嘛,谁不知道谁啊,他们一个买一个卖,都是一个山丘里的什么鹤,装什么装!
封老头被她怼得气不顺,他还是习惯性地想装一装的,毕竟装了一辈子了,还做不到这么洒脱。
封老头没吱声。
“30,一口价,明天我就来接人。”马老太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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