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边眼镜在日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泽,他抬起手指,顺着高挺的鼻梁微微向上推了推,轻轻抿起浅色薄唇。
“没有。我没有恋爱过。”
这样的语气,似乎是在极力地解释什么。
白蓁倒是扑哧一声笑了。
“大叔,你又没恋爱过,道理说得再多也没用,哼。”
“我毕竟比你年长,见过的类似情况也是不少。
像你刚刚描述的那种人,我可以很肯定地说,不适合你。”
白蓁:……
她是来让他帮忙给建议的,不是让他来劝退的。
“咱们之间有代沟。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追他!快快,给我点建议。这种小哥哥怎么搞定?”
男人薄唇一抿,写字的力度都重了几分。
“没有。”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一会要开会,回聊。”
写完这句话,他便扣上钢笔,合上了笔记本。
而某个‘要去开会’的男人一动不动地在位子上坐了良久,浅色的薄唇微微抿起,索性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沓写满公式推导的纸,继续做理论分析。
可笔在指尖转了一圈又一圈,腕表的指针动了一格又一格。
他不仅一笔没动,视线仍是停留在第一个公式上。
他微微叹气。
单手撑着头,长长的眼睫垂下,盯着笔记本,腮帮轻轻地鼓了鼓,样子有些郁闷。
一直等到晚饭后,天都黑了。
他再次翻开本子,看着下方空空如也的回复,有些泄气。
这人。
他不找她,她都不知道主动找他吗?
心里这么埋怨着。
可手还是诚实地摸上了钢笔,学着某人的语气,写了句。
“吼。”
洛默趴在桌子上,下巴抵着手臂,睫毛一颤一颤。
没有回复。
修长的手指在桌面毫无章法地画着圈圈。
男人心中的猜测愈发清晰:她该不会去追那个男生了吧?
看来学校做的没错。
早恋这种事情,是该好好地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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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刚放学的白蓁同学正背着小书包,脚步飞快地走着。
主线任务没有进展。
支线任务总得有点进展吧?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今天已经10月2号了!
明天!就是她的死劫!
可千万千万不能有事。
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诅咒是神婆下的,她得再去找那神婆好好问问。
说不定就能解呢?
白蓁走近一个破旧的小胡同,在里面左转右转兜了好大一圈,才在一家店前停下。
许是年头很久了,上面的字都褪了色,写着“小卖部”。
白蓁撩起门帘,走进去。
里面没有客人。
只有一个快四十岁的中年妇女,手里抱了个几岁的孩子,在那看着电视。
听到脚步声,那女人偏头看了白蓁一眼。
白蓁开口,“请问……这里有神婆吗?”
女人往里院指了指。
白蓁从一个狭小的地方穿过,走出后门,看到了一个小房间。
她上前,敲了敲门。
“进。”
屋子里拉着窗帘,黑漆漆的,只有两三盏橙红色的小灯燃着。
她的视线向四周扫去。
四处贴着黄色的符纸,还弥漫着浓浓的香火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