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落落有伤。如果身上好好的,早跟孙山大闹一场。
一次意外就这么度过了。回到特务处,孙山想想当时的情景,仍心有余悸。为怕夏寒再闹事,他只得叫猴子多安排点人手过去,24小时昼夜不停的守在病房,不能再出事了。
安排好这一切后,孙山当晚在怡红院留宿。
夏寒早不在这里住了,孙山挺失落的。他的脑海中走马灯一样变幻着两个女人的样子。一会儿是明落落,一会儿是夏寒。两张娇美的面容时常叠在一起,吓得孙山冒出了一身冷汗。
其实,夏寒这么一闹,孙山心里美滋滋的。毕竟青春年少,血气方刚,有了夏寒这样一个姑娘如此爱慕自己。孙山总觉得这是人生一大快事。
男人,都是有野性的动物,渴望拥有更多。比如金钱,权力,地位,名气,当然还有美女。
孙山也是一样,希望更多的女人被自己迷倒。
孙山这次来怡红院,是想等夏寒。
可惜夏寒搬到井下纯寓所去了,那个地方奢华,清净,环境与住宿条件自然比怡红院好很多。最关键的是有小鬼子警卫,也不担心人身安全了。
一想到夏寒搬到井下纯那边住,孙山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喉咙管隐隐约约有一股酸味。
井下纯毕竟是日本人,而夏寒毕竟是个妙龄少女。两者住在单独的房子内,会发生什么,孙山不用大脑想,就知道怎么回事。
可孙山侥幸的想,可能还有其它的缘故。否则夏寒不会念念不忘的找他。
孙山在怡红院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期间梅姐过来劝,“早点休息吧?夏寒小姐今天怕不会来的。”
孙山忙掩饰道:“我就想清静清静,并不是等夏寒。”
梅姐笑了。说:“你就别嘴犟了,你今天来,就是找夏寒小姐。看看你,心不在焉的,不是等她又是等谁?”
这次孙山不说话了。内心涌起一股无名的愁绪。
梅姐又问:“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孙山答:“没事,什么事也没有。”
梅姐:“如果没什么事,她为什么搬走了呢?这一搬啊!快一个月都没见到她回来过?要不,你去找找看吧?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女人啊,哄哄就好了!”
梅姐的这番话说的孙山满脸通红,他说道:“梅姐你说什么啊?我跟夏小姐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哪里是什么夫妻?”
梅姐道:“你们之间,就差拜堂成亲了!看看你们原来厮守默契的样子,有谁不认为你们是夫妻?”
孙山暗暗吃一惊,反问自己:“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或许是梅姐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挑明的缘故,孙山决定找夏寒一趟,把他和明落落的事说一遍。
晚上十点,孙山驱车去了井下纯的寓所。可不敢靠近,没有合适的理由进井下纯的府邸,是会有麻烦的。
井下纯是个什么脾气?
孙山十分清楚。那真是城府极深,一眼望不到边啊!别打着其它的幌子去见夏寒,却被井下纯看出了底细,那就真的遇到麻烦了。
可以这么说,井下纯决定了他的仕途,他的安危,他的前途与命运。甚至决定他的生死。贸然得罪日本人,得罪日军驻武汉特高课最高负责人,是不明智的。
................
寓所内,夏寒身着和服跪在草蒲上,一脸的眼泪。
自回到寓所,夏寒一想到孙山保护明落落的样子,她就一直哭,哭过不停。心里也委屈极了。她总是想不通一个道理,为什么男人总喜欢新鲜的女人?
她与孙山只相识了半年,快到水到渠成的地步了。一个女人突然冒出来,就夺走了孙山对她的关爱。
室内,还有一个男人在徘徊。
这个男人便是井下纯。
井下纯对夏寒嘤嘤作哭的样子颇为恼怒。他几次咆哮:“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为他付出?你是大和民族的后裔,是我井下纯的外甥女,拥有高贵的血液,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你偏偏看中了孙山?”
“这么跟你说了吧?我们皇军有数百计的武士,英勇神武,出身名门,你说,你需要什么样的男子为丈夫,我帮你物色一个就是。”
................
井下纯的嗓音很大,传到寓所外面,夹带着女人的哭啼声,让孙山听了惴惴不安。
孙山一直猜测着里面在发生什么?
难道是井下纯在打她?
在打夏寒?
一想到这里,孙山浑身就冒出了鸡皮疙瘩。有关日本人欺负中国人的惨状历历在目。他居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夏寒怕是有什么危险?
于是乎,孙山便朝井下纯的寓所奔去。
他想冲进寓所,把夏寒救出来。
刚刚跑了七八米,路边的树林闪出一个人。将他拦腰抱住,狠狠摔在地上。
孙山猝不及防,被对方掀倒在地。两人便在地上打了起来,对方身手矫健,突然拨出了手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我是顾小夜!”
一听到对方的喊声,孙山忙停止反抗。
“你怎么来了?”
两个人躺在路边的草丛中对话。
“你不想活了?怎么想冲进日本人的房子?”
孙山这才幡然悔悟。
是啊!刚才太险了!差点丧失了理智。
如果贸然冲进日本人的寓所,是会被当成刺客抓起来了。况且井下纯的寓所门口藏有重兵。
孙山不是没见识过。寓所大门的左侧,架着一挺机关枪。两个日本兵时时刻刻守在那里。如果冲过去,会被射成筛子眼的。日本兵可不管你是谁,没有经过同意,想闯进寓所内,就会被当成敌对分子打死。
两个人猫着身离开了井下纯的寓所附近。来到了江边。
江水滔滔,前面是一艘挂着膏药旗的日本炮艇。
顾小夜指着那艘炮艇,狠狠地说道:“总有一天,我会把它炸掉!”
又回过头对孙山说:“你昏头了,怎么想着去闯井下纯的家?你的脑袋瓜到底想干什么?我怎么觉得你不像个地下工作者呢?我真的很怀疑,上级居然把你安插在敌人中间。要缺人手,也应该派个靠谱的人来吧?像你刚才那样莽撞行事,毫无理由行事,只能增加白白牺牲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