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砸到两个家伙说实话。“我们会长说了,孙科长太碍眼,留在维持会碍手碍脚。”
“你的意思是马会长想除掉孙兄弟,是吗?”
两个家伙重重的点头。
事大了,马步宽欲除掉孙山。
江大山怒气冲冲的对孙山拍马屁,说:“要不要我去告诉给高桥太君,那个马会长太欺负人了!”
孙山说:“别,你先把人关着,先关他个几天再说!”
又对其它的兄弟说:“兄弟们,愿不愿意跟着我喝酒吃肉?”
众伪军整齐地喊:“愿意跟着孙科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那好!猴子你带一个班,换便服,这几天在大孚银行门口转悠,有事我喊你们,就冲进来!”
又对另外一个叫幺狗的班长说:“幺狗你要记住,这两天你派一个班,在长青路葵花巷一带巡逻。晚上也要派人去,我就住在那边,我怀疑维持会的那帮家伙对我不利,你们帮我盯着点!”
“好叻!”
两个班的伪军在班长的带领下,回营区准备去了。
孙山面前只剩下江大山和几个兵。
江大山说:“孙兄弟,那我干什么?”
孙山掏出三块大洋,拍在他手上。笑道:“你是大哥,是连长,什么也不用干,坐镇指挥就行了!你就等着兄弟我给你送好酒送好肉吃就行了!”
江大山眉开眼笑,悄悄对孙山说:“兄弟不瞒你,这段时间,我都嘴里都淡出鸟了,这当的什么汉『奸』啊?别人以为我们当汉『奸』天天有酒喝,天天有肉吃,谁都想不到我们天天吃窝窝头。我都对当护**后悔了。这不仅仅背个骂名,还落不到实惠。”
孙山知道他想说什么?
无非是要好处。他笑道:“放心哥哥,我会办到的。你知道维持会最不缺什么吗?”
江大山摇摇头,答:“不知道!”
“他们最不缺的是-----钱!”
一提到钱,江大山的眼睛就放精光。赶紧对孙山说道:“兄弟提携一点,我就知足了!”
“放心吧?维持会有钱,但他最缺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人,枪!”
江大山随即明白了孙山的意思。连连朝孙山作揖,说道:“那就拜托兄弟了,全凭兄弟记得我江大山。凡警备连的调动,你随便指挥就是!”
孙山得到江大山的承诺,放心大胆的离去。
回到大孚银行,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老老实实坐在办公桌前。
维持会仍然跟以前一样,办什么事,执行什么任务,都没有通知孙山。
孙山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数了一下,维持会的人一下午出动了三次。
三次干什么,孙山一无所知。
下午下班,孙山连公寓也没回去,直接朝龙王庙那边走去。
跟上午一样,有两个男人鬼鬼祟祟跟在后面。孙山装出不在意的样子,朝银行门口的猴子打了个响指,笔直向前走。
那两个维持会的家伙怎么也想不到,孙山居然会在银行门口设伏。
不过孙山没那么蠢,没在银行门口抓人。而是走出了几百米远,在一个拐角处,一个僻静处,直接把人给逮住了。
抓了两人,直接五花大绑,塞进麻袋,就把人带到了警备连给关了。
孙山在外面溜达了一会儿,直到后面没人,才放心大胆的回到长青路葵花巷。
晚上睡觉的时候,对面的那栋楼照样开着灯。不过更热闹些。孙山趴在窗台看了看,对面楼房明显增加了人手。都是一些地痞流氓。虽然穿着黑衫装便衣,但跟真正的伪军相比,战斗力明显弱了许多。
这一夜,孙山睡得出奇的香。因为幺狗时不时化妆成乞丐,到门口翻垃圾。第二日清晨,孙山在垃圾桶找到了幺狗留下的纸条。
上面写着:对面不少人,在赌钱。
孙山嘿嘿嘿笑了!
上午去维持会上班的时候,氛围就变了。整个保安科人心惶惶,一个个像热锅上的蚂蚁。
孙山知道他们在慌什么?
四个手下丢了,自然要寻人。
黄天野破天荒为孙山泡了一壶好茶,小心翼翼地试探:“孙副科长,这两天,你还好吗?”
孙山一怔,笑道:“好啊!没什么不正常啊!”
“哦!”
黄天野失望的走了,去了马步宽的办公室。
接着马步宽便传来愤怒的咆哮:“给老子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马步宽骂了许久,才饶过了黄天野。
黄天野当着孙山的面给其它保安科的下属下达命令。“一定要把柳富贵吴成三他们给我找回来!我不信,会飞了不成!”
保安科的五六个科员倾巢出动,都出去找人了。
黄天野继续留在办公室,偷偷的看着孙山。
孙山仍然装模作样的看报纸,喝茶。
黄天野继续试探孙山:“孙副科长看来心情很好!”
“难道你心情不好吗?”孙山抬头看了他一眼。
黄天野一个哆嗦,差点摔倒在地。最终,说出了实话。
“孙副科长,是这样的,你刚刚来,不了解我们维持会的情况,维持会是一个很特殊的单位,受抵抗分子的注意。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很小心,因为我们是抵抗分子刺杀的目标。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为保护你的安全,这两天我派出了4个兄弟跟着你,就是怕有个闪失,因为你太重要了!”
孙山听了,连忙装出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对黄天野说道:“哎呀,我居然不知道,我还以为是抵抗分子图谋不轨,我把他们送到宪兵队去了!”
黄天野听了,一脸的惨白。支支吾吾的说:“能不能放了他们?”
孙山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不成啊!关人容易,放人难啊!宪兵队是什么地方,你很清楚。阎王过一遭,都要脱一层皮!”
这话说得黄天野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赶紧向马步宽做了详细的汇报。
马步宽大怒:“妈个巴子,反了反了,一个小小的副科长,居然把人关进了宪兵队!”
马步宽是那种表现欲极强的人,尤其喜欢玩弄权力。
像马步宽这样的人,在日本人到来之前,一直是国民『政府』当局、上流社会镇压的对象。他痛恨权力,又十分渴望权力。又没有途径为自己洗白,只能游走在社会边缘,干些坑蒙拐骗偷鸡『摸』狗杀人越货的事。所做的勾当比土匪还要龌蹉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