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路希翻了翻微博,发现那条帅大叔的微博点赞破千了,他不是知名博主,粉丝是一点一点累积的,个个货真价实,以粉丝量而言能被赞这么多回足见老男人的魅力不容小觑,路希默默告诫自己以后可不能瞎嘚瑟了。
当晚又下了一场大雪,夜里供暖不如白天那么充足,路希睡冷了,『迷』『迷』糊糊往热源上贴,含糊着声音叫爸爸,杜君浩侧过身来,把滑到一边的另一床被子拽过来盖好,又张开手脚把路希抱进怀里,路希又安稳的睡熟了。
早上起来发现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路希有点高兴:“爸,下这么大雪是不是没办法训练了?”
杜君浩笑笑:“对。”
训练延后,早『操』变成了扫雪,路希趴在窗口,看着楼下扫雪忙的学员们,喃喃道:“我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杜君浩热了一袋牛『奶』,泡了一碗牛『奶』脆谷乐,扬声道:“来吃早饭。”
路希披散着头发踩着黑猫拖鞋来到客厅,接过碗时“诶?”了一声:“怎么吃这个?”
“给你带的早饭里有根头发。”
“哦。”
杜君浩忽然推开窗户吼:“396!411!”
路希端着碗凑了过去,就见两个扬了一头雪的学员“啪”的打了个立正,震落了少许雪片。
两人教员开始冷声训话:“跑这重温童年来了?好玩吗?”
杜君浩嫌他罗嗦,直接对那俩学员道:“继续。”
俩人踌躇了下,大声回是,然后『操』起铁锹,非常认真的往对方身上扬雪。
杜君浩关好窗户,转过身拍了拍儿子的脑瓜:“别站这,吃一肚子凉气。”
路希端着碗走到沙发前,一边用勺子搅合着自己早饭一边感叹:“真不是一般的厚此薄彼啊!”
杜君浩:“……”
路希朝他眯眼笑笑:“没事,我不介意。”
杜君浩笑骂:“臭小子。”
稍晚,池洋打来了电话,临近年关支持网购的快递公司休息了,池洋表示很无聊,路希也无聊,他爸又去折磨人了,天气太冷不允许他去站岗。
俩人抱怨了一会儿各自的无聊,又聊了会儿闲篇辰辰就跑来捣『乱』了,小家伙一手抓着池洋的袖口一手指着铁青着脸的周展跟池洋告状:“爸爸打屁屁。”
没来得及挂断的电话将辰辰的话一字不漏的传递了过去,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路希不由得想起了昨晚种种,耳根一热,耳朵慢慢红了。杜君浩说他脸皮厚了那是跟以前相比较,那时候他没有恋爱经验,缺乏体验,动不动就脸红心跳是正常的,当处男摆脱了处男之身,禁果就跟一日三餐那么供应,羞涩矜持什么的自然会渐行渐远,但从当前的情况来看,他还是没修炼到家。
“宝贝,我先处理点事,晚点再聊吧。”池洋跟路希交代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开始问辰辰,“爸爸为什么打你?”
辰辰闭口不语。
周展没好气的说:“把相框打碎了,差点扎到手,说他他还跟我横。”
池洋对辰辰说:“爸爸是为你好,不能跟爸耍脾气,也不能拿玻璃的东西玩,知道了吗?”
辰辰倔强的绷着嘴角,不太服气的样子。
池洋又问了一次:“知道错了吗?”
辰辰低下了小脑袋,但依旧不吭声,看样子是委屈了。
池洋绷起脸道:“辰辰,你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
小家伙嘴角一撇,黑乎乎的眼睛掉金豆了,一边哭还一边往池洋怀里扎:“辰辰错了,错了呜呜呜妈妈……”
周展抿住嘴角扭过头去,假装自己没听见。
池洋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小东西情绪一失控就喊他妈,偏偏这种时候还没办法纠正。
“干什么呢?让你们看会儿孩子这么会儿就给他逗哭了。”周夫人沿着哭声找到了客厅,把宝贝金孙抱在怀里拍哄,眼睛跟刀子似的往两口子身上甩。
池洋道:“妈,孩子要教的,一味的纵容会宠坏他。”
周夫人白他一眼:“去去去,少给我上课,周展我少教了?教出什么来了?”
周展真就无奈了:“妈,您别说谁都搭上我成吗?我好歹是您亲生的,您至于这么瞧不上我吗?”
周夫人拿白眼翻他:“我不是瞧不上你,我是一百个瞧不上你!”
周展生气了,伤自尊了,拉上媳『妇』儿走了,不跟你们玩了。
然而,真的从家出来,周展又后悔了,池洋最近几天没网购,手痒的厉害,进了商场就不出来了,那通买买买,就跟钱是大风刮来的一样,败家的不可救『药』。
周展百无聊赖的坐在休息椅上,池洋换套衣服他抬抬脑袋,麻木着脸夸一句“好看”,如此反反复复,直到池洋把一堆衣服交给导购打包,刷卡结账,美滋滋的赶奔下一个专柜。
眼瞅着都过了饭点了,池洋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周展愁眉不展的讨饶:“洋洋,我真撑不住了,咱去吃饭吧?”
池洋看看手腕上的表,又瞧了瞧自己准备拿去试的那件衣服,招呼导购:“小姐,那款你给我拿一件175的一件180的。”
导购立即行动起来,不一会儿就把两个码找全了,客客气气的拿给池洋。
池洋摆手:“不试,你直接包起来吧。”
宁买错不放过,你要体谅一个购物狂型的基佬,当然你不体谅也没关系,反正他也不在乎。
终于在餐厅坐下来的时候,周展有种带兵都他妈没这么累的错觉,可一看媳『妇』儿那满足又好看的小模样儿,又特m的觉得累死也值了。
饭后池洋去了趟卫生间,就这么个功夫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周展拿过来一看,小舅子打来的,他迟疑了两秒,接通了电话,才要说池洋不在,等会儿回来,那端的池煊就先开口了,语气里是浓浓的无奈:“哥,爸妈吵架了,吵的很凶,都提到离婚了。”
周展很诧异,池洋他妈那以夫为天的劲头都无可救『药』了,她跟池洋他爸那个典型的男权主义者吵架,这太不可思议了,根本无法想象。
池煊没听见回音,疑道:“哥,你在听吗?”
周展回过神儿来,干咳了一声:“你哥去卫生间了。”
池煊立即化无奈为愠怒,语气特冲:“你谁呀?谁让你接我哥电话的?”
周展翻了个白眼:“你说我谁呀?”
池煊本想呛他几句,一瞧泪眼汪汪的母亲又把话咽回去了,他哼了一声,长话短说:“没心情跟你废话,告诉我哥尽快来我这一趟。”
池煊死不待见周展,周展又不是跟谁都抖m,自然也不会多待见他,换做往常被这么对待周展自然要反击回去,八句话等着他呢,今天就算了,今儿个展爷走大度路线,不跟父母闹离婚的小崽子一般见识。
池洋回来以后给池煊回了个电话,得知母亲正在池煊的住处珠泪如雨诉苦楚,赶忙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