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零零星星的飘着雪花,对于情侣来说这样的天气很浪漫,可周展宿醉加纵欲过度,眼睛还被池洋揍青了一只,那造型就像家有贱狗里那只牛头梗,当然池洋也没好哪里去,他也是宿醉加纵欲过度,全身酸疼的要命,还窝着一肚子火,过个屁的情人节,他过屁股劫还差不多。
早饭过后,路希给了花卷一个煮鸡蛋,给了周展一个煮鸡蛋,花卷吃的很嗨皮。
周展摇头:“饱了,不想吃了。”
路希道:“敷眼睛,消肿化瘀。”
周展了然,把鸡蛋摁在了眼眶上。
路希道:“不是这样,要用鸡蛋滚,多滚几圈淤血就散开了。”
周展握着鸡蛋开始滚。
花卷吃完自己的鸡蛋,脑袋跟着周展手里那个转来转去,转来转去,忽然怒声道:“汪汪汪……”不给就不给,你特么得瑟个屁啊!
周展一脸茫然:“我没惹你吧?”
路希蹲下『摸』着花卷的头说:“别叫,池洋还没起床。”
话音才落,次卧就传出一声怒吼:“闭嘴!”
周展倏然反应过来,跳起来,冲到花卷近前,一把捏住狗嘴,对花卷凝眉瞪眼,低声恐吓:“再叫揍死你!”
在霸气侧漏的狗熊面前,花卷可耻的怂了。
路希拍开周展的手,夺回鸡蛋,没好气的说:“凶什么凶?不给你用了。”
小东西跟他爹一个『毛』病,护短,周展想笑没笑,故意凶恶的瞪住路希:“再横一个我瞧瞧?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揍?嗯?!”
路希一缩脖子。
周展差点笑出来,伸出大手要捏路希的脸蛋,路希缩着脖子道:“我爸会揍死你的。”
周展动作一顿,把捏向脸蛋的手上调了一点,落在了路希的小脑袋上『揉』了两下:“叔叔和你开玩笑呢,这孩子,不识逗。”
路希:“……”
浴室门锁咔哒一响,被宿醉+荒唐梦+吵闹折腾的心情阴郁的杜君浩出现了。
路希把晾在茶几上的白开水递给他,道:“我去热早饭。”
杜君浩道:“别热了,不饿,周展,你怎么还在?”
周展道:“洋洋还没……”
杜君浩放下水杯,发出“哒”的一声细响。
不详感油然而生,周展倏然住嘴,眼神戒备的看着杜君浩,就像在看一只随时会发难的怪兽。
杜君浩淡道:“不过节了?也好,楼下开了家道馆,跟我去活动活动筋骨。”
杜君浩上次说这种话还是在几年前的部队里,但周展至今记忆犹新,不要问他为什么,实在不堪回首。
周展倏地跳了起来,冲到门边道:“洋洋,快起床,回家了。”
池洋哑着嗓子骂街,让他有多远死多远。
杜君浩回房拿了大衣,一手拎着大衣一手拎着周展的衣领子往外拖,周展扒着门大叫:“我不去,我骨头好好的,不用活动,唔唔,放手,我不和你玩儿……”
“你用。”杜君浩用力一拽他的衣领,把一米九的大块头从门上拽了下来。
“宝贝,救救叔叔,叔叔会被拆成一堆零件的!”周展向路希求救,那神情就像要被拖去砍头似的。
路希时常听他说杜君浩凶残,可毕竟没有亲眼目睹过,无法感同身受,周展表现的又过于夸张(在他看来夸张),他还以为周展在开玩笑,于是笑着挥挥小爪说:“玩的开心点。”
周展简直要被这蠢孩子气哭了,开心你妹夫啊!你以为你爹是温顺可爱的小猫咪吗?丫是白泽啊,白泽懂不懂?昆仑山的猛兽懂不懂?!摔!
杜君浩不是拿周展撒气,当然吵的他一宿只睡了仨小时,他也是生气的,但让他不想待在家里的主因是路希,那个匪夷所思的怪梦让他不太想面对路希,他觉的吵醒他的那声“畜生”就像骂他一样,路希是他儿子,是个孩子,就算是做梦他也不该做那么畜生的梦。
“我不玩儿了!”被单膝压住后腰的周展大叫,像特么开了挂一样,谁玩的起谁玩,老子不奉陪了。
杜君浩收势,翻身坐到一旁,伸腿踢踢趴着装死的周展:“起来。”
周展哼唧:“血槽已空。”
杜君浩让他气乐了:“跑尸。”
周展有气无力的吐槽:“都特么跑八回了,耐久都掉没了,你给钱修装备啊?”
杜君浩坐了一阵,就势躺在了红蓝相间的地垫上,吐了口气:“老了,速度体力都跟不上了。”
终于结束了!周展松了口气,翻过身仰面朝天的躺着,没力气咬牙切齿,只能斜楞着眼睛看那只自称老了的怪兽:“谦虚不死你!”
杜君浩道:“你也不长进,我这都歇多年了,骨头都快生锈了,你还能狼狈的跟狗似的。”
周展气的直想往他脸上吐唾沫:“你的体能是逆天的好吗?!你能在z队混的风生水起靠的就是那身逆天的体力和速度好吗?!你特么是天生的怪兽好吗?!哪个傻『逼』给你取的代号啊?真特么侮辱上古神兽,你应该叫穷奇,别特么再说老不老的假装自己温和无害了,我谢谢你了!”
杜君浩道:“抽签抽来的。”
周展差点被噎死:“抽个『毛』线啊!这不是重点!”
杜君浩不置可否。
周展仇视了他一会儿,道:“你什么情况?大早上就开着挂抽风,谁惹你了?”
杜君浩的心情指数瞬间跌了n个百分点。
“更年期了吧?”周展啧了一声,“更年期撞上青春期,杯具啊。”
杜君浩烦躁的皱住眉头:“闭嘴!”
周展意外的半张着嘴,还真被他蒙对了,这厮抽风的症结就在路希那。
“别不知足了。”想了一阵之后,周展改了口风,怕把这怪兽刺激急了,自己又得循环跑尸,于是安慰他说,“那孩子已经很听话了,我和他这么大的时候一天三顿打,我在外面打人,回家我爸打我,棍子皮带轮流招呼,那时候我就盼着他去外地开会,他就盼着我早点成年好给我塞军校去。”
杜君浩沉『吟』了几秒,道:“你和池洋的事,家里什么时候发现的?”
“初三那年,洋洋和人打架,我把那小子揍住院了,回来我爸审我,我一着急说吐『露』嘴了。”周展嘿嘿的笑了两声,“晴天霹雳一样,一下把老头儿劈红眼了,要不是我妈拦着他真能打死我。”
杜君浩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果然打不过来。”
“这话说的,好像打的过来你就舍得打他似的。”周展『揉』着酸疼酸疼的肩膀嘟囔,“我就纳闷儿了,你对我们那么不是人,怎么到路希这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杜君浩望着道馆的顶棚,自言自语似的说:“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就你儿子是人,别人的儿子就不是人?”
“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听话懂事,会为人着想,能自己解决的事从不麻烦你,还会尽可能的照顾你。”杜君浩偏头看向周展,“如果你有一个这样的孩子,你舍得打吗?”
周展沉默了一阵,道:“如果哪天你想转让了,记得第一个联系我,联系洋洋也成,我认真的,我们不在乎他是直是弯。”
杜君浩起身道:“回去吧,池洋应该起来了,去和他过节吧。”
周展的表情立即变的狰狞怨恨,无比难看,他现在每块骨头都在疼,活动大劲儿了懂不懂?!还过节?他要有力气他早拿来打怪兽了,往死里打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