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亦霆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厉南薇已经醒了。
厉南薇伸个懒腰,觉得自己精神好不少,看向祁亦霆的时候就也带上几分笑意,“睡一觉之后,感觉身体都跟着轻松不少。”
在外面感觉到的视线就是这个方向,祁亦霆知道厉南薇应该是有看见自己和卿冬冬见面说话。
“刚刚卿冬冬来找过我,说旗旗又失踪了,让我帮忙找找旗旗。”祁亦霆主动开口,走过去摸一摸厉南薇的额头,确定不热之后才松一口气,继续道,“苏落一会儿会过来,如果卿冬冬自己要去,苏落会带她去找。”
明明是用平常的语气说话,但厉南薇总觉得祁亦霆现在好像对旗旗和卿冬冬都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
她抿唇道,“旗旗怎么会又不见了?”
毕竟是个小孩子,如果真的因为他们出问题的话,厉南薇觉得不管祁亦霆怎么样,她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有人把她带走了,不过,目前应该没有危险。”祁亦霆语气很平静,他稍微放缓一些声音,看向神色担忧的厉南薇,温声开口道,“你不用担心。”
他其实多多少少是有些介意的,他帮着别的男人养着别人的妻子和女儿,厉南薇居然一点过问的意思都没有。现在卿冬冬为旗旗的事情找上门来,厉南薇竟然也不过问。
尽管他能感觉到厉南薇对自己的爱,但还是觉得有些不满,爱难道不应该是自私的么?为什么厉南薇就能这么大方?
说好的在爱情中的人会有疯狂的占有欲呢?
厉南薇还没察觉到祁亦霆的怨妇一般的执念,只是松一口气,说一句那就好。
然而话音刚落,她就被人掠去呼吸。
祁亦霆的吻来的急促又疯狂,厉南薇措手不及只能任由对方攻略城池,即便是坐在床上都觉得浑身发软。
一吻结束,厉南薇微微有些气喘,她柔若无骨的手推着祁亦霆的胸膛,语气无奈地问道,“你干什么呢?”
祁亦霆神色带着几分哀怨地看着她,像是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问道,“薇薇,你不吃醋,不嫉妒么?卿冬冬来找我,和我单独说话,你都不介意吗?”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样的理由。
厉南薇失笑,两只纤白的手臂揽住祁亦霆的脖子,轻轻地送上一个吻,声音亲昵而依赖,“不吃醋,也不嫉妒。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点介意,但也没关系。吃味和嫉妒是给和自己对等的人,对于她……我没有任何怀疑你的理由。”
“祁瑜。”她声音像是动人心魄的妖精,带着几分暧昧不明,她轻声道,“我比她们晚来很多年,如果你真的选择她们的话,就不会有我出场的余地。现在你既然选择我,我就会无条件的相信你。”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那一定是因为你跟我说你不想让我留……”
厉南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张柔软的唇全都堵回去。
等那只柔若无骨的手开始因为缺氧推拒自己,祁亦霆清冷俊秀的面容才显露出几分笑意来,他低声开口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就算是厉南薇自己想要离开,他都不会放厉南薇离开,更不用说是自己提起。
“我在想,我应该给你套上个锁。”祁亦霆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思索,他垂眸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女人,低声道,“和你生生世世锁在一起。”
他自己很清楚,因为成长过程中父母的缺席,所以他缺乏被爱的真实感。
尽管裴晏川同他说起这些的时候他不屑一顾,但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希望被厉南薇爱着。
爱得越疯狂,他越欢喜。
“薇薇。”祁亦霆亲昵地将她抱进怀里,蹭着她的脖颈,开口的时候声音听上去甚至有些痴迷,“我不会放你走的,就算是你想要跟着别人走,我也不会放你走。如果你真的提出这句话,我就把你锁在家里,锁在床上,让你每天每天都只能看着我。”
“眼里只能放着我。”祁亦霆在她的脖颈上落下一个轻轻柔柔的吻,声音温和里带着几分执念和痴狂,“我会永远陪着你,永远在你身边。”
这话若是旁人听见,怕是会觉得毛骨悚然。但厉南薇听在耳朵里,不知为何在恐惧之余,竟然有些欢喜。
她柔若无骨的手悄悄摸进祁亦霆的家居服,在接触到炙热肌肤的时候,她才像是安心下来。
“那你要是跑掉怎么办?”厉南薇轻笑一声,她道,“要是你跑掉和别人在一起,那怎么办?”
“不会的。”祁亦霆看向她,目光灼热,他低声道,“我已经病入膏肓,你才是医治我的良药,离开你,我会死的。”
屋子里面的温度很高,厉南薇的衣衫被一件件脱下也不觉得冷,她在倒下前,看见窗外凝聚着厚重的冬日乌云。
快下雪的天气。
她向来怕冷,以往过冬都觉得很烦,然而今年冬天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半。
她伸手攀附着祁亦霆炙热的身躯,心满意足地靠近自己的热源。
幸好,她今年可以不用怕冷了。
——“虽然说适度运动可以促进疾病痊愈。”
付九州扫过一眼下来拿晚饭的祁亦霆,张口什么话都往外说,他神色复杂地道,“但是你别折腾大了,到时候还得养回来。”
祁亦霆正要开口,突然反应过来,转眸看向付九州,问道,“你什么意思?”
这话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付九州耸耸肩,对着祁亦霆小声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小嫂子最近有点积劳成疾。不是我说,你们两口子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拼命?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工作狂,一点儿都不带在乎这些东西的。就光靠着药能补回来什么?你要不有空还是和小嫂子提一句,这样真的不太行。”
祁亦霆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低声开口道,“我知道了,会让她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