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薇迷迷糊糊睡醒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身边好像是有什么人,她也没多想,睡意朦胧地伸手想要抓对方,还问道,“桃桃,你怎么还没走啊?现在几点,你是起得晚吗?”
她记得,封连桃好像是说自己需要很早去来着,她也没听见闹钟的声音,也没听见谁打电话来,应该算是一觉睡到自然醒的,那封连桃那边还来得及吗?
“十一点,她走了。”祁亦霆的声音温和,他握住厉南薇的手捏一捏,带着几分笑意地道,“夫人还要继续睡下去吗?”
听见这个声音才回过神来,厉南薇眨眨眼看清眼前人,微微蹙眉问道,“那,哥呢?”
昨天封连桃坚持说祁梓丞不可能醒的那么早,所以一直到最后也没跟祁梓丞说一声,今天两个人在一起吗?早上封连桃是怎么去工作的?满肚子的问号问不出来,厉南薇有点忍不住想给封连桃打个电话问问看,她摸着自己的手机道,“他们两个不会吵起来吧?”
祁梓丞亲耳听见封连桃骂得那么狠。
“不会。”
昨天晚上就是在跟别人睡,结果今天看见自己说的也都是和别人有关系的事情,祁亦霆多少有些吃味,他捏着厉南薇的脸颊让她看向自己,然后才道,“夫人是不是该担心担心我?”
厉南薇没反应过来,祁亦霆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伸手摸一摸祁亦霆的手,眨眼不解地问道,“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啊,你今天怎么没去复健?是出什么问题吗?”
祁亦霆抿唇,他想要的好像并不是这种担心。
既然厉南薇听不懂,祁亦霆干脆也不和她绕弯子,干脆直接道,“昨天夜里夫人不在身边,彻夜难眠。夫人倒是睡的很好,看来,并不需要我。”
最后一句说的十分委屈。
说到这里,厉南薇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祁亦霆这是在吃醋。
还真是谁的醋都吃。
厉南薇哭笑不得,就只能哄着他道,“我也是天快亮的时候才睡一会儿的,爷爷不是说今天有家宴吗?定下时间没有?我没有睡过去吧?”
厉南薇有些担心。
“没有。”祁亦霆见她这幅样子,倒是不忍她担心,微微勾起唇角来,温声开口道,“时间定在晚上,还来得及。”
厉南薇顿时松一口气。
她别的事情都不担心,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耽误晚上的家宴,她要是因为睡过头没参加的话,都不用祁亦霆说什么,她自己就会后悔死。
“那……”厉南薇不知道想问什么,犹豫一会儿之后才叹口气,她道,“算了,他们的事情我也管不了,我也不好奇了。桃桃是个自己有主意的,她肯定能好好处理她自己的事情。”
祁亦霆轻轻地捏一下她的鼻尖,失笑道,“你还有心思管别人的事情呢?”
“我有什么事情需要操心的吗?”厉南薇眼神带着几分无辜,她觉得自己最近应该还算是挺清闲的。
祁亦霆拿过她刚刚放下的手机,打开上面的短信页面给厉南薇看,扬眉道,“你自己看看?”
祁亦霆倒是无心窥探厉南薇的隐私,只不过方才他在等着的时候,就看见短信页面一直在跳出来。厉南薇也没什么防备,没有设什么遮蔽,所以他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上面的信息。
是程家发来的消息。
程好婚礼上闹出的事情不小,之后厉南薇一直都没有联系过程家,程家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安,所以一直在给厉南薇发消息,想要看看什么时候能方便见个面解释一下。
但是厉南薇昨天夜里去接封连桃之后一直睡到现在都没有给回复,程家就有些慌,一直在发消息过来。
“啊,我把他们的事儿给忘了。”厉南薇看见程好给自己发消息,人还有些晃神,她一拍额头,语气无奈地道,“不过程家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虽说事情是程家那边出的,但是这件事情严格说起来也和程家没什么关系,厉南薇知道是祁亦霆安排的之后,根本就没有记恨程家的意思。
她甚至都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但是没想到,程家居然这么介意。
“不大。”祁亦霆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他看向厉南薇,目光温柔地道,“这是该给祁少夫人的重视,很正常。你可以晚一些再回复程家。”
反正,程家本身来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好意。
厉南薇倒是没想祁亦霆那么多,就只是觉得程家这事儿没有祁家的家宴重要,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就打算以后再找时间处理。
“那就晚一点再回复吧。”
——“给你的。”
封连桃将一杯冰咖啡递给祁梓丞,微微蹙起眉头,脸色带着几分不不悦地道,“昨天晚上没休息好,今天还喝咖啡?”
是不是有点想不开?
“我跟你说,你这一杯喝完之后猝死的话,别来找我啊。”封连桃看着祁梓丞伸手将咖啡接过去,嘴上还絮絮叨叨地道,“你非要跟着我干什么,老老实实地回去睡觉不好吗?”
搞得她还有点儿愧疚感。
祁梓丞听着她碎碎念就只是笑笑,接过咖啡喝一口,才开口道,“昨天要和你说的事情还没说完,等你忙完,我们好好谈谈。”
困是有点困,不过也不是扛不住。
封连桃就只是翻个白眼,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她冷声开口道,“我今天想结束可早着呢。”
今天的这个小明星是要拍写真,估计要从头跟到尾,什么时候结束全看人家的心情,封连桃现在也很困很想回去补觉,所以情绪也有点暴躁。
祁梓丞感觉到封连桃情绪上的变化,他便微微扬起眉梢,看向封连桃问道,“你不需要休息一下?”
从早上赶过来到现在,封连桃就没有停过。只有小明星拍照的时候,封连桃才能休息一会儿,时间还不是很长。
他看着都觉得辛苦。
“不用。”
封连桃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道,“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