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个生意对于两个工作狂来说并不怎么困难。
两人甚至都没有用厉南薇说话，就直接将合同敲定下来，因为模特人数的影响，所以封连桃将自己工作室的几个化妆师也叫过来，合同倒是先一步签下来。
等两人的合同签完，厉南薇才感慨道：“果然还是商界工作中的女人最让人惊艳。”
“干什么，看不起不上班的家庭主妇吗？”封连桃一边将自己的合同收起来，一边顺口杠精发言，语气极其夸张地道：“你以为这里是你开的吗，你可以随便评价别人？”
这个语调明显就是今天上来的时候韩娇娇的语气，厉南薇没忍住笑一声，问道：“那我现在是不是也应该把你踹下电梯？”
“你就是脾气是太好，下次像是这样的人交给我来，我可以。”封连桃收好合同，抬眸看向姜媛昕，问道：“姜小姐中午一起吃个饭？听说你们楼下的鸭血粉丝挺好吃的，想尝尝。”
姜媛昕敬谢不敏。
“吃饭可以，不过鸭血粉丝……还是算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上次的事情已经让姜媛昕留下阴影，她现在看见办公室的门都觉得一会儿会突然冲出来一个人，然后对厉南薇做点什么。
“也行……”
封连桃的话还没说完，姜媛昕的幻想就光速成真，办公室的门真的被人推开，还伴随着两个人的吵吵嚷嚷。
“这位女士，您真的不能进去，我们总监在谈非常重要的问……”
还没等说完，女孩子的声音就被轻而易举地盖过去，韩娇娇大声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商量能商量这么长时间？啊？我足足等两个小时，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的时间不要钱吗？”
姜媛昕看见韩娇娇就觉得头疼，目光立即就朝着厉南薇看过去，看上去像是在问：这是你弄来的？
厉南薇耸耸肩，表示和自己没关系。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豪门大小姐？不是，我看着怎么和菜市场门口讲价的大妈没什么区别呢？”封连桃往沙发上一坐，大大咧咧地将自己的腿搭在茶几上，才抬起眉梢看向韩娇娇道：“哦不对，大妈的眼光可能更好一点。至少穿衣服的时候，不会穿这么难看的衣服。”
今天韩娇娇穿的还是一件旗袍，身上又是龙又是凤的刺绣一身。
“你懂什么！”
韩娇娇的注意力立即转移，她皱起眉头看一眼厉南薇道：“这是手工匠人一针一针绣上去的，用的是苏绣的技法。一看就是个乡巴佬，什么都不懂。”
“看来你很懂啊。”封连桃笑着开口道：“那你知不知道苏绣是指什么？你猜猜为什么手工逐渐被淘汰，为什么现在工厂生产的东西越来越好？你以为手工做的东西就好吗？大姐，脑子不需要的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你身上这件衣服一点设计感都没有，就是将传统古画里面的图案放上去而已。自己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你！”
韩娇娇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陌生的面孔居然这么能说，她上前一步，大声开口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你是韩家的大小姐，是庞清宁的未婚妻，不仅如此，我记得还是京城一家公司的员工。”厉南薇淡声开口，她数着韩娇娇的身份，然后抬头笑起来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韩小姐入职的那家公司这次也有参加本次的发布会。韩小姐不请自来，不仅如此，还随便闯进我们的洽谈。韩小姐，现在我怀疑你想要窃取我们公司的机密。”
微微一顿，厉南薇笑着开口，扬起手机道：“我现在已经通知人报警了，韩小姐是打算留在这里等着警察来呢，还是去家里等着警察上门呢？”
根本就没想那么多，现在韩娇娇听见厉南薇说话就只是下意识地皱起眉头，神色里面带着几分不悦，她咬牙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厉南薇懒洋洋地打个哈欠，她随口道：“如果现在韩小姐还不走的话，明天娱乐新闻的头条应该会有韩小姐一份。”
韩娇娇也不知道厉南薇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也不敢继续留下来，她就只能一咬牙一跺脚道：“你们现在模特都没有，你就等着发布会上出丑吧！”
哦，所以韩娇娇原来是来看热闹的。
厉南薇嗤笑一声。
等韩娇娇离开，厉南薇才想起来，问姜媛昕道：“上次的时候，你是怎么糊弄过去的？不是说要让所有的模特都露面吗？”
“我说没有档期，不方便。”姜媛昕十分直白，她道：“还说我们公司没钱，所以就只给几天的工资，要是想要见的话，就让他们把工资给出了。”
姜媛昕对庞清宁的印象也不好，现在当然也没什么好气。
她咬牙切齿地道：“要我说，这个庞清宁是真的脑子有问题，他们自己举办的活动，然后让他未婚妻来给我们添麻烦。干什么，我们如果在发布会上出丑的话，他们作为主办方就不觉得丢人是吧？”
厉南薇也不是很懂。
本来三人是打算商量商量一会儿要去什么地方吃饭的，但是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还没等他们离开，居然就听见有人过来汇报说，庞清宁过来了。
厉南薇和姜媛昕面面相觑，两人的脸上是差不多的厌恶：“他来干什么？”
“算了，桃桃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应付个人。”厉南薇叹口气，让封连桃先在会议室里坐着。
不想，封连桃却站起身来，嗤笑一声道：“别啊，都是老熟人，我也想见见。我都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庞清宁了，正好这次也叙叙旧。”
作为封连桃的好朋友，厉南薇敏锐地感觉到封连桃的情绪明显不太对劲，但是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厉南薇又不是很能说的上来。
在会议室里等着的庞清宁听说韩娇娇上午刚来过，也是微微皱起眉头。
韩娇娇又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