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尘将那张合照拿给厉南薇看:“反正我觉得是不用修图的,虽然你本人比照片上好看。”
照片上的祁星尘青春靓丽,厉南薇在她旁边颜值也不输给她,反而看上去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嫂嫂你要是觉得没问题的话,那我就发微博营业啦?”祁星尘眨眨眼,期待地看着她。
厉南薇虽然平常不会发自己的照片出去,但也对这些东西不太介意,知道祁星尘是工作上用的,所以就也没说什么,只是随口问道:“你的照片带着我,合适吗?”
“那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让我哥陪我营业他一直都不肯。”祁星尘的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顿敲,发送成功后才挽住厉南薇的手臂道:“嫂嫂,你今天怎么会来啊?”
将之前封连桃拉她来又把她“抛弃”的事儿和祁星尘一说,祁星尘也忍不住觉得好笑:“那正好,我们俩都是一个人来的,就一起转转吧。”
看得出来,祁星尘对这些东西也不是很关注。
“嫂嫂我去下洗手间。”祁星尘晃着口红跟厉南薇说一声,然后钻进洗手间给祁亦霆发消息。
“哥。”
祁亦霆的回复来的不急不缓,只有一个问号。
她也不急,将自己和厉南薇的合照发给祁亦霆后,才贼兮兮地道:“你猜猜我在画展上遇见谁来着?”
这还用猜?
祁亦霆扬眉,给祁星尘回一个句号回去。
“一百块一张照片,帮你拍我嫂子。”
祁星尘得意洋洋地将消息发出去,又看一眼手机屏幕上自己和厉南薇的合照,越看越觉得好看,干脆随手设成屏保。
这次祁亦霆没回复,只不过祁星尘收到自己银行卡多出一万块转账的消息。
等祁星尘回到厉南薇身边,显然心情好很多。
厉南薇有些疑惑:“有什么好事儿?”
“那倒没有。”祁星尘将手机拿在手上,亲亲热热地去抱着厉南薇的胳膊,随口道:“我过几天把综艺的流程给你发过去,免得到时候难为你。”
她只是想找个人陪陪自己,不想让厉南薇被刁难。
厉南薇嗯一声,抬头看着前面似乎聚集很多人,她忍不住多看一眼。
旋即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哦,两个。
柳星辰和姜媛昕站在一起,周围还有不少贵女。
像是这样的画展也就只有她们这些名门闺秀才会在开展的首日来,为的就是向外人彰显自己的高雅情调。
“星辰,你在看什么呢?”姜媛昕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目光顿时沉下几分。
柳星辰看见厉南薇的一瞬间就捏紧拳头,目光近乎怨恨。
有不少贵女察觉到柳星辰的目光,便也都跟着看过去,顿时议论纷纷。
“那是祁少夫人和祁家小姐吧?”
“看来嫂姑关系不错。”
“祁少夫人长得还挺好看的。”
听见这些话,柳星辰觉得自己气得脑子都疼。
她几乎没过脑子,就冷声开口道:“如果不是因为好看,秦家怎么可能会把她带回来当养女。”
她说出来的这句话成功地吸引到周围人的注意力。
柳星辰呼吸一滞,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痛快,便越发过分地道:“谁不知道最近几年秦家在生意上风生水起。”
至于为什么风生水起。
柳星辰并没有仔细提及其中的原因。
不过这两句话连在一起说,是谁都能想到一些不太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事情,看向厉南薇的目光就都有些不对劲。
秦家的声音风生水起,秦家有个漂亮的养女。
这不就是说秦家之所以能有如今的结果,就是靠着这个漂亮的养女出卖自己的身体么?
此事,厉南薇和祁星尘正想着换个方向走,却感觉到一阵不善的目光。
祁星尘的行业使然,对这些目光要比厉南薇敏感得多。
她感受到的一瞬间就拉住厉南薇的手,抬眸看向目光的来源,看见祁星尘,她嗤笑一声:“是你啊。”
“只不过一个丧家犬而已,也敢这么看着我?”祁星尘的神色十分不屑。
柳星辰神色阴沉:“我现在不姓祁,以后也不会姓祁,百年后我的墓碑上会写着,我是陆夫人。”
厉南薇感觉到祁星尘的手一下子就握紧许多,才冷声开口道:“一辈子都要靠着男人,也好意思说出来。”
祁星尘抬眸看着祁星尘的眼睛,嗤笑一声道:“我未婚夫疼我宠我,我有什么不好意思拿出来说的,你身边这位,不也是靠着男人才有今天吗?”
这句话听在厉南薇和祁星尘的耳朵里,是厉南薇靠祁亦霆才有今天。
对这一点厉南薇从来都是承认的。
但这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就像是在说之前的话题。
看见周围人露出诧异的神色,祁星尘神色凌厉道:“你说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污蔑别人。”
厉南薇微微一愣,琢磨着祁星尘和柳星辰的未婚夫会有什么关联,她稍微有些走神,便也没跟着说话。
“我听说祁大小姐之前一直喜欢陆总来着吧,所以这会儿才这么刁难星辰。”
“名字差不多有什么用,人家陆总的眼睛是雪亮的,根本就看不上一个冒牌货。好好的工作不做,非要去做什么偶像丢人现眼。”
“谁知道是怎么上去做偶像的。”
旁边的嘲讽声越来越大,祁星尘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希望各位小姐可以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厉南薇冷声开口,眸光扫过周围的人道:“能不能得罪得起祁家,还请各位掂量掂量。”
一句话扔出去,四周寂静。
姜媛昕扬眉看向厉南薇,说不出如今是个什么感觉滋味儿,她也看不上周围这些人的说法。
也有些看不上方才柳星辰故意的诋毁。
在姜媛昕眼里,就算是讨厌也应该是干净利落的,总不应该玩这种阴沉的小手段。
祁星尘拉住厉南薇的手腕,眸光冷淡地扫过在场的人:“嫂嫂,我们走。”
她一字一句道:“何必和这些小人多言。”
连承认自己说什么都不敢的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