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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郁胧冷横她一眼,眼睛红肿,冷肆的压下唇,“怎么,我都死了丈夫的人了,还不能喝点酒?我那死鬼丈夫都不能管我了,管我干什么!”她一把推开佣人,跌跌撞撞往楼上去,人还没醉,整个人情绪已在崩溃发疯的边缘。
佣人吓了一跳,不敢阻拦,只能后退,抬头望着李郁胧的背影,不住摇头,大少夫人太可怜了,成了寡妇,如今听主屋那边的佣人说,她甚至连地位和颜面都快不保了,仅仅因为没有给大少爷生下儿子……
唉,豪门里,可真是乱啊。
李郁胧仰头灌下一满杯红酒,打了个嗝,冷笑声放肆的笑出声。
正好下大雨,吹大风,满世界的雨声响彻大地,她这边发生什么又没人注意到。
一杯下去,又是一杯。
终究不胜酒意,她歪头倒在地毯上,眼角落下泪来,手指甲掐着手心,伤心至极。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花一笔钱,雇个人,直接毁了慕容劭留下的冷冻精/子,可如今敏感时期,慕容正和慕容景焕的人都盯着那边,她稍微有风吹草动涉及到医院那方,一旦露出些马脚,她立刻就完了。
不敢在生死边缘试探,她只能听宓秋的话,稍安勿躁。
呵!稍安勿躁……话说的好听,可要真正办到太难了。
她在地毯上翻了个身,爬起来,在床边找到了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声音沙哑却含着温柔,“明俊,在干什么,我想了,我好想……”
那边,男人愣了一秒,然后苦笑道,“郁胧,我也很想,但在慕容老宅,我可不敢去啊,要是真的去了,恐怕明天我都得遭殃,乖,忍一忍,等丈夫葬礼过后,就出来找我,还在我住的那个高级公寓里,到时候想怎么哭,我都陪着,想怎样闹,我都陪闹,好不好?”
男人很会哄女人,几句话就让李郁胧满腹的委屈乖乖收敛。
李郁胧温柔笑着,“明俊,这辈子我都不能再嫁人,,会不会以后娶别的女人,然后彻底和我断绝关系,嗯?”
男人轻笑,“怎么可能呢,我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了,是我的宝贝啊,自从见到,我就对一见钟情、难以自拔,郁胧,乖,夜深了,快睡觉吧,是不是又失眠了?以前在男人身边睡不着,现在他都死了,怎么还失眠啊?乖,躺下睡觉,我给唱首歌怎么样?”
李郁胧温柔的笑噙在唇边,眼里满是星星,“好啊。”
男人温柔的歌声很快在话筒里响起。
末了,声音顿了顿,“郁胧,帮我租住的这个公寓太高级了,面积大,物业费也不少,我……”
这话,李郁胧听得懂。
她温柔道,“还不是因为那里安保最严密,我才租的那里?好了,明天我就让人把物业费给缴了,对了,最近拍戏拍得如何,我觉得那个男团没什么前途,不如单飞吧,我花钱捧……”
电话挂断前,李郁胧就先拨了一笔钱过去。
红着眼睛,李郁胧一席白色睡袍,卧在地摊上杭,蜷缩着,仰起头,发出哽咽的嘲讽的哭声。
当年和慕容劭在一慈善晚宴上见到齐明俊,她第一眼就看到他周身干净温雅的气质,第一面,不过擦肩而过、一面之缘的交情,可之后,李郁胧再参加各类宴会时,就时不时的会被齐明俊偶遇,齐明俊是草根出身,但皮囊不错的小鲜肉明星,年龄比她小,但说话时候总露出甜甜的酒窝,对她总是那样的嘘寒问暖,再后来,他告白了,说他深陷不能自拔的爱上了她。
李郁胧见过世面,不是个蠢人。
她明白,齐明俊对她可能有喜欢,但绝对不到深爱的地步,可她太希望重获新生般的爱了,只要那个男人能对她好,说好听的话哄着她,能让她感到生命鲜活的朝气,帮她短暂的脱离慕容家长媳的泥塑一样压抑桎梏的身份。
她本来不该对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岁的小明星动心的,但每一次,当她看到他眼睛里盛满星光的样子,她就越来越深陷。
慕容劭给不了她的爱般的感觉,齐明俊可以。
她弥足深陷了。
哪怕有时候齐明俊找了很多借口向她要钱,她心里门儿清,但都会大方的给。
作为慕容劭的妻子,李家的千金小姐,她有的是钱,对齐明俊来说很大一笔钱,对她来将不过尔尔。
李郁胧乐意养着一个表面上看起来深爱自己的男人。
她这辈子,早陷入了诏狱,爬不出来,只能偷偷的在和齐明俊私会的时候肆意活一回。
醉意混杂着困意袭来,她沉眸睡去。
地毯边,酒瓶倒在地上,红色液体沾染华贵的地毯,颜色渐渐干涸。
翌日,李郁胧醒来时候头疼如裂。
她是被敲门声惊醒的,费力的爬起来,揉着脑袋,跌跌撞撞去开门,看到了佣人有些发红的眼睛。
门外,佣人一脸焦急,眼睛发红,看到李郁胧没事,才骤然松了口气,“大少夫人,这是……”她嗅到了酒味,顿时明了。
李郁胧烦躁的揉了揉脑袋,头疼的皱起眉头,冷眼看向她,“大早上的,吵什么吵?”
佣人满脸苦涩,“大少夫人,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我不敢打扰,又怕一个人在卧室里……”
李郁胧眯起眼,自嘲一笑,满脸颓然,“怕我自杀?”
佣人忐忑垂下眉眼,“不敢。”
李郁胧冷扫她一眼,转身往回走,一身皱巴巴的睡袍,地摊上的酒渍,倒下来的酒瓶,都彰显着昨晚她的混乱情况。
她随意在衣柜里挑了衣服,去了浴室。
浴室水声响起,佣人蹲在地毯边收拾卫生,一边竖起耳朵听则浴室里的动静,叹息着摇摇头。
少夫人昨晚上是喝了多少酒啊,醉了这么久。
佣人细细扫了眼卧室周围,没发现有什么自杀之类的工具,微松了口气。
她怕李郁胧因大少爷的去世而悲痛过度,选择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