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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安静的地方,厉瑾亭才停下脚步。

“人,是怎么没的?”白炘楠故作冷静的问道,那沙哑的声音却出卖了他的痛苦。

“她说去对面的街买饮料,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飞出去,当场,就没了。”厉瑾亭淡淡的出声回答。

“肇事者呢!”白炘楠紧接着询问道。

“肇事者是酒驾,现在已经被关起来了。”厉瑾亭回答。

“酒驾!”白炘楠的脸上『露』出气愤的表情:“就因为他,我妹妹没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律师已经过去处理,我会为她讨回公道。”厉瑾亭声音低沉的说着。

说完,他走到白炘楠的面前,低下头,歉意的说:“抱歉,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白炘楠仰起头望着厉瑾亭脸上歉意的表情,沉默许久,才出声说:“这事不能怪你,你不用太自责。”

厉瑾亭依旧低着头,沉浸在痛苦之中。

见状,白炘楠抬起右手在厉瑾亭的手臂上拍了拍,出声道:“先让她入土为安吧!”

听到白炘楠的话,厉瑾亭缓缓地抬起下颚,在他安慰的眼神中点了点头,推着他回去。

葬礼过后,厉瑾亭忙着处理官司的事情去了巴黎。

而白炘楠却很忙。

秘书疾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在白炘楠的身旁停下脚步:“总经理,钱取不出来了!”

“理由?”白炘楠冷静的出声询问道,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露』出勃勃的野心。

“显示金额冻结,无法调动。”秘书回答。

“公司的流水怎么会冻结,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白炘楠皱着眉头问道。

秘书想了想,出声说:“我现在打电话去银行问问。”

“不用问了。是我冻结的。”低沉有力的声音从办公室外传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炘楠猛然抬头,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男人,眼底深处划过诧异的神『色』:“厉先生?”

厉瑾亭穿着黑『色』的西装,脚步沉稳的走到白炘楠的面前,深邃的眼眸凝视着他白炘楠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冷静的出声问:“你为什么要冻结我们公司的账户?”

“不属于你的东西,自然不会给你。”厉瑾亭张开略薄的嘴唇冷冷的说道。

“厉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炘楠困『惑』不解的出声问道。

厉瑾亭好看的嘴唇嘴角微微上扬:“公司百分七十的股份都是依芯的,你私底下变卖白家的股份,你问过依芯吗?得到三哥的同意了吗?”

他卖股份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厉瑾亭的话在白炘楠的心里掀起不小的风浪,他仰起头望着厉瑾亭棱角分明的脸:“厉先生,你在说什么?我什么要变卖白家的股份?”

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狡辩,厉瑾亭凝视着白炘楠的眼神愈发的鄙夷,他将一叠文件递到白炘楠的面前:“这些,难道是说假的?”

白炘楠迟疑片刻,伸手从厉瑾亭的手里将文件接过去,翻看之后,心里大惊,脸上从容淡定的表情逐渐皲裂。

他猛然抬起头想要否认,却不小心撞进厉瑾亭深不见底是的眼里。

像是他所说的每一个谎言都是个可笑的笑话。

得到这个认知,白炘楠的手指稍稍用力握紧手里的文件:“这是我们白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我是依芯的丈夫,我有权利支配她所有的财产。”厉瑾亭张开略薄的嘴唇,冷漠严肃的提醒道他的话让白炘楠徒然一惊,更像是醍醐灌顶。

他皱了皱眉头,态度也变得强势起来:“怎么?厉先生是想将白家所有的财产占为己有吗?”

“即便是这样,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厉瑾亭毫不示弱的对上他质问的眼神,冰冷刺骨的目光凝视着白炘楠,好心的提醒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你是从白家净身出户离开的吧!”

“也就是说,你没有权利得到白家的一分钱。”

他直白的话气得白炘楠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憎恶的眼神从他的眼眶里溢出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不配得到这些?”

“证据?”厉瑾亭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嘴角溢出来的冷笑愈发的浓郁:“当初白家被白青樱和你爸爸掏空,留下几个亿的外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依芯和三哥一手扛下来,咬着牙齿度过难关,那个时候的你,又在哪里呢?”

“当时我妻子生病,我在照顾她,无暇分身。”白炘楠出声解释道。

“白先生,恕我直言,你的解释毫无说服力。”厉瑾亭出声打断他的话,不疾不徐的出声说道:“可是根据我的调查,怎么发现你的棋子是被打伤,脑部重创,神志不清的?”

他每说一个字,都是像是一个锤子恨恨的砸在白炘楠的心头上,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恼羞成怒,厉声喝道:“厉先生。请你不要胡『乱』揣测我们的事情。我怎么会打伤她?简直一派胡言。”

见他被自己激怒,嘲讽的冷笑从厉瑾亭的眼底溢出来,继续说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当然,如果哪天我想为姜兰兰讨要公道,证据还是能拿出来的。”

白炘楠被厉瑾亭的话气得浑身颤抖:“厉瑾亭,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当初依芯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样的人。”

“对,她的眼睛是瞎了。”厉瑾亭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出声补充道:“她的眼睛要是没有瞎,怎么会看不清你的为人,将白家整个集团交给你?”

白炘楠眯了眯眼睛,冷声嘲讽道:“厉先生。你今天是想争依芯的遗产吧!”

“不,我只是来拿回属于她的都东西。”厉瑾亭出声强调道。

“呵……”白炘楠才不相信厉瑾亭的话,他没说的一个字都是像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裹上的完美外衣。

“你娶她,不就是要白家的财产吗?你现在是不是欺负我们白家没人,『露』出你的真实目的?”白炘楠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