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们去找她的用意,白依芯轻轻地点了头,眼眸上又卷又翘的眼睫『毛』扑闪了几下:“所以,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应该是几个月前,他们共同抢一个订单,发生了争吵,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厉瑾亭说:“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简魉弄坏了何诗瞳的电脑,你那个同学也不甘示弱,砸了简魉的车。这仇就越结越深。”
“砸车?这倒像是她能干得出来的事情。”白依芯轻轻地点头,表示在自己的接受范围之内。
“那你拦着简少,至少这段时间不要让他出现在诗瞳的面前。”白依芯紧张不安的对厉瑾亭说,要是那个女人生气,不跟帮她了怎么办?
“放心,我会安排好的。”顿时间让简魉消失,他还是有办法的。
于是,简魉第二天就被厉瑾亭派到分公司考察,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才能回来。
没了简魉的出现,何诗瞳的情绪冷静了很多,一心投入到工作中来,工作效率蹭蹭上涨。
白依芯看着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的女人,暗自松了口气。
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一个座机号。
咦?
这不是白家的电话吗?
白依芯迟疑片刻,接通了电话:“喂。”
“姑姑,是我啦!”清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朵朵?”怎么是这个小丫啊?白依芯的脸上不禁『露』出诧异的神『色』,随即被笑意取代,故意问她:“想我了?”
“不想你,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隔着电话,白依芯都能听到那小丫头‘哼哼’的声音。
白依芯美眸中的眸光一闪,笑『吟』『吟』的说:“我现在可忙了,你要是不想我,我可挂了哦。”
“欸,别挂。”白朵朵生怕她真的挂了电话,赶紧出声叫住她:“姑姑,叔叔让我问你,要不要回来吃饭。”
“吃饭?”白依芯一怔,他三哥有时间让她回去聚餐?
“对啊,你要不要回来嘛。”白朵朵有些不耐烦的出声催促道。
白依芯斜眼在茶几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上看了一眼,暗自皱了皱眉:“我这边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呢,你跟他说,下次吧。”
“哦。那姑姑再见。”白朵朵说着,就挂了电话。
白依芯垂眸看着已经挂断电话的手机屏幕,她刚想把手机放在一旁,脑海中闪过一抹灵光。
今天……
她翻开手机备忘录,一看,终于明白那小丫头要给她打电话了。
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
难怪刚才跟她通话,说不能过去的时候,一副很失落的样子。
白依芯想了想,纤细的手指在手机上编辑了一条信息给厉瑾亭发过去,然后起身对打完电话走进来的何诗瞳说:“诗瞳,我要走了,剩下的工作拜托你了!”
何诗瞳斜眼瞅了她一眼,很是不情愿的说:“感情公司是我的啊?”
“今天特殊情况,我侄女生日,特别通融一下被呗!”白依芯笑嘻嘻的望着何诗瞳。
“你侄女?”何诗瞳轻声呢喃着,隐约记得她是有怎么一个小侄女,思及此,她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摆摆手:“去吧。”
“诗瞳,你真好!”白依芯起身,张开双手手臂朝何诗瞳过去,打算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见状,何诗瞳身子一闪,成功的躲过她的熊抱,若无其事的走到一旁坐下,沉『迷』工作,无心搭理白依芯。
白依芯张开的手臂僵硬在半空中,她无趣的将手放下来,拿着自己的包包灰溜溜的离开。
‘叮。’厉瑾亭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他将手里的文件看完,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手机打开一看。
朵朵的生日吗?
“叩叩。”
门外响起的敲门声将厉瑾亭的思绪拉了回来,他默不作声的将手机放在桌面上,张开略薄的嘴唇说:“进来。”
小蓟拿着文件从外面走进来,到他的办公桌面前停下脚步,把手里的文件放在厉瑾亭的面前:“厉总,麻烦你签一下字。”
厉瑾亭拿起文件看起来,头也不抬的说:“下午你不用工作。”
“啊?”小蓟望着厉瑾亭棱角分明的脸颊,心里暗道:还有这种好事?
“你去定一个生日蛋糕,地址是白甯棠家。还有……”厉瑾亭拿着钢笔快速的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她:“去买些小孩子的礼物,四岁,女孩儿。买了回来找我报账。”
小蓟垂下眼眸,掩饰眼底的黯然,她就知道没有那么好的事情:“好的,厉总。”
“去吧。”厉瑾亭出声对她说,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好。”小蓟点头应道,拿着文件从厉瑾亭的办公室里出去。
——白依芯去商场给白朵朵买了一套裙子和一个洋娃娃,开着车来到白家。
她从车里下来,就看见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医『药』箱。
他是……给大哥治病的医生吧!
就在白依芯愣神的瞬间,斐沂源已经走到白依芯的面前,斯文帅气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你是白小姐吧!你好,我叫斐沂源,是白先生的医生。”
“你好。”白依芯礼貌的冲他点了点头:“你,这是要走了吗?”
“对,我每三天来给白先生复查一次。”斐沂源温和的说道,欲言又止片刻,还是忍不住出声说:“我听白先生说,白小姐失去了嗅觉,我对这方面略有研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找我。”
说着,他从灰『色』的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到白依芯的面前。
“谢谢。”白依芯伸出纤细的手从他的手中将名片接过去:“你进去再坐一会儿,饭吃了再走吧!”
“不用了,我还约了人。下次吧!”斐沂源歉意的冲白依芯笑了笑,然后从她的身旁绕过径直走了。
白依芯目送他开着车车子离开,这才收回眸光,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名片,随手放在了包里,只当是他是想多一个病人,并没有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