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不离十。”厉瑾亭中肯的评级道:“欧阳璃具有实战经验,依芯这边刚起步,两个公司合作,风险可以降到最低。”
简魉将后背依靠在桌子上,若有所思的喝着咖啡杯里的咖啡,沉思片刻,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望着厉瑾亭问道:“我听说,有人在小芯芯的背后帮他出谋划策?”
“嗯。”厉瑾亭点头回答。
“跟欧阳璃合作,也是这个高人的意思?”简魉望着厉瑾亭脸上的表情,试探『性』的出声询问道。
“对。”
“是什么样的人?我要去见他。”简魉肯定的点了点头,态度强势的说道。
厉瑾亭眼神复杂的看了简魉一眼:“你跟依芯打电话问问。”
末了,他不忘出声提醒道:“人家不一定有空见你。”
他的话无形之中像是一盆水浇在简魉满腔的热血上,他无趣的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他们不愿意见我,总愿意见你吧?”
“嗯?”厉瑾亭脸上的表情一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咚。”
简魉将手里的咖啡杯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发出闷沉的响声,他转过身,将双手撑在桌子的边缘上,抬起下颚,目光直视着厉瑾亭的眼睛:“你带我去见他们。”
闻言,厉瑾亭挑了挑眉,将目光从简魉的身上收回来,低下头,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一份文件认真的看起来:“没空。”
“你要是不带我去见他们,我就罢工,反正最近也挺忙的,攒了不少的假。”简魉说着,站直了身子,慢悠悠顺起放在办公桌上空空如也的咖啡杯,哼着小调去冲咖啡。
一开始厉瑾亭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直到中午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看到简魉的身影。
许多的工作都是经他的手处理的,他一罢工,所有的事情都搁置下来。
吴熙抱着一大摞需要签字的文件放在厉瑾亭的办公桌上:“厉总,简少说有事不能来,这些文件麻烦你签一下字。”
厉瑾亭垂下眼眸,精湛的眸光从黑直的眼睫『毛』缝隙里溢出来,沉默片刻,他不动神『色』的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好的。”吴熙识趣的从办公室里出去。
等他一走,厉瑾亭就拿起手臂拨通简魉的电话,沉声道:“你在哪里?”
“和朋友在酒吧喝酒啊,怎么了?”简魉明知故问,装作一副不明就理的问。
厉瑾亭不悦的抿紧两瓣好看的嘴唇,低沉有力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溢出来:“你不是想见他们吗?我带你去。”
“早答应不就完了吗?”简魉洋洋得意的嘀咕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他心情不错的说:“等着,我马上回公司。”
这家伙!厉瑾亭拿他没辙,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握紧手里的手机,沉默着挂了电话。
一抹精湛算计的目光从他的眼角悄无声息的飞逝出去。
简魉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见厉瑾亭松口带他去见白依芯他们,立即开着车子回来,满心期待跟着厉瑾亭来到何诗瞳的公寓。
还没有出电梯,厉瑾亭斜眼在简魉的脸上看了眼,忍不住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一定要见他们?”
“欧阳璃分走了一大半的蛋糕,我总不能连点岁末渣滓都不捞吧?”简魉哼哼着说,稳赚不赔的买卖他干嘛不做?事成之后,他的分红又是质的跳跃。
厉瑾亭第一下看见有人这么积极主动的往坑里跳,希望他待会儿见着人以后,也能保持这种良好的心态。
他不动神『色』的将目光从简魉的身上收回来。
电梯到了,他们从里面出去。
厉瑾亭领着简魉来到何诗瞳的家门口,伸手按响了门铃。
“叮咚。”
“谁啊?”白依芯听见门铃的声音,抬眼在紧闭的门上看了一眼,然后起身起开门。
她走到门口,伸手将紧闭的门打开,一看来人,她的美眸中『露』出惊讶的神『色』:“怎么是你们啊?”
“你这里可很不好找。”简魉酸溜溜的出声说道,责备的意思非常明显。
只是碍于厉瑾亭在,他那眼神没敢往白依芯的身上放。
白依芯见状,干巴巴的笑了笑两声:“进来吧。”
厉瑾亭和简魉从门外走进去,一进去就看见一个短发的‘男人’坐在地毯上,手里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一身蓝『色』的格子衬衣显得异常的清瘦。
就是他?简魉默不作声的给厉瑾亭递了一记询问的眼神。
厉瑾亭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出声打破安静的气氛:“何小姐!”
女,女的?!!
简魉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猛然回头看向厉瑾亭棱角分明的脸,看着他脸上认真的表情,心里才信了一大半。
听到他的声音,何诗瞳从地上起身。
当她转身的那一瞬间,简魉看清楚她的长相,惊讶的伸手指着她:“怎么是你啊?”
“是你!”
“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你今天落到我的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简魉愤怒的抡起袖子,作势就朝何诗瞳走过去:“假小子,我们的账。今天一并算清楚。”
“你说谁假小子呢!”何诗瞳将手里的笔记本往沙发上一放,冷冽的眸光瞪着简魉:“要打架是吧?好啊,奉陪到底!”
眼看两个人就要扭到在一块,白依芯从震惊中回过神,艰难的咽下嘴里的唾沫,小心翼翼的走到厉瑾亭的身旁,伸手在他西装袖口上拽了拽:“怎么办啊?”
“住手。”厉瑾亭张开略薄的两瓣嘴唇出声命令道。
可是两个正在气头上的人怎么可能将他的话听进去,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厉瑾亭黑浓的剑眉不由朝眉心打了结,上前一步,伸手将两个人分开。冷厉的目光凝视着他们:“住手!”
“瑾亭,你放开我,你是不知道,这个假小子抢了我的订单不说,还砸了我打的车子,这个仇我要是不报,我这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简魉挣扎着,试图摆脱厉瑾亭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