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依芯没有犹豫,点头答应。
两人一前一后从公司出去,来到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各自点了一杯咖啡。
白依芯拿了一块『奶』糖扔进咖啡杯中,纤细的手指拿着金属制的咖啡勺在杯子里搅拌着,美眸中的目光凝视着杯子里晃动的『液』体。
“家里出事了。”白甯棠忽然开口说,睿智的眼眸直视着白依芯巴掌大的小脸。
“哦。“白依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她的态度不禁让白甯棠心生不悦,眉头微耸,复杂的眸光在白依芯的脸上停留了许久,低吼出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依芯,弄跨白家,对你有什么好处?”
闻言,白依芯拿着勺子的手一僵,她缓缓地抬起头,眼眸中黑亮的眼睛望着白甯棠“三哥的意思是,我害白家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白家的人不帮她,不理解她,她都无所谓,为什么现在连从小护着她的三哥都要质疑她?
“你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白甯棠看了她一眼,将眸光从白依芯的身上转移开“我指的是厉瑾亭。”
白依芯轻轻地将咖啡勺放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解释道“不是他!”
“一切都是爸爸咎由自取,如果他没有打着厉瑾亭的名号四处招揽生意,现在不可能沦落到这般田地?”白依芯深吸了一了口气,耐着『性』子说“爸爸的『性』格你应该了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白甯棠见她激动生气的模样,不似是在撒谎,眼眸中责备的目光这次稍稍收敛,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们都说,厉先生是因为你,才打压白家的!现在老客户都怕惹上麻烦,纷纷闭门不见。导致公司一度沦陷。”
大冰块威力果然不这还什么都没有做,白家就已经这样了!
白依芯没心没肺的在心里腹议道,她美眸中的眸光凝视着白甯棠,张开粉润的嘴唇问“三哥,你今天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能让她这个工作狂的三哥亲自来找她,想必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依芯,跟我回白家吧!”白甯棠表情严肃的劝道。
忽然听到他这话,白依芯的脑袋里空白了几秒钟,她回过神,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爸爸的意思?”
被她说中了真相,白甯棠成熟稳重的眼里闪过一抹不自然的光芒“现在只有你能救白家了!”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白依芯果断的拒绝他的提议,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坚决的态度。
“依芯!”
白甯棠有些失落不甘心的叫着白依芯的名字“你要是不回去,白家就完了!”
“我要是跟你回去,我就完了!”白依芯有些激动,单薄瘦弱的身子止不住颤抖,她放在桌子上的手冰冷刺骨,直接冷到了她的心里。
她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之后,缓缓出声“你知道爸爸做了什么吗?他把我妈妈的骨灰从老家带过来,就是为了威胁我,威胁我帮他拉拢厉瑾亭。”
“三哥,我忍了二十年,我忍不了了!”
滚烫的眼泪止不住从白依芯的眼眶里滚落出来,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内心犹如刀绞一般疼痛。
白甯棠听到她的话,眼眸中的眸光闪烁了几下,凝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你要是不相信,你大可以去问他。”沙哑的声音从白依芯的喉咙里溢出来。
心中复杂情绪翻滚难受,她伸手捂住自己疼痛的胸口,然后从椅子上起身,用尽上身上最后的定力说道“我该回公司了!”
说完,她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开咖啡厅,在她转身的瞬间,大滴大滴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伸手捂住嘴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依芯!”白甯棠起身喊道,可是她已经走远了。
白依芯从楼上跑下去,跑得太急,一不小心撞在一堵肉墙上,她低着头,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垂下眼眸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伸出两条胳膊将她娇小的身子搂在怀里。
忽然被人抱住,白依芯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却闻到一股是熟悉的味道,她缓缓地抬起下颚,泪眼朦胧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坚强倔强的心忽然支离破碎,将自己的头抵在他的胸口嚎啕大哭起来。
一时间吸引了路人围观的眼神。
厉瑾亭低着头,重重的叹了口气,故作生气的出声斥责道“我的脸,迟早有天被你丢得一干二净。”
“吸溜”
白依芯吸了吸难受的鼻子,丝毫没有推开他的意思,略带哽咽的说道“那也没办法,你不是说要对我负责的吗?”
“嗤。”厉瑾亭忍俊不禁的笑出声,嘴角的笑意稍纵即逝“我后悔了。”
闻言,白依芯甚至忘了呼吸,将抵在他胸口的头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用力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撇下他就走。
却不曾想,她纤细的手腕被他紧紧地扣住,用力一带,她整个人跌在他的怀里。
在她惊魂未定的时候,厉瑾亭低下头吻上她柔软的嘴唇。
“唔你做唔,什么!”
白依芯不满的话被厉瑾亭强势霸道的吻,吻得支离破碎。
她伸手抱住他的后背,毫不顾忌,第一次,主动反吻回去。
厉瑾亭眼眸中的眸光一沉,心里划过喜悦的情绪,很享受她带来的甜蜜。
一辆疾驰儿来的蓝『色』宝马车停在白家的别墅门口。
司机率先从车里下来,走到后车座外面,伸手将车门打开,恭敬的出声喊道“大小姐,我们到家了。”
白青樱匆匆车里下来,没有化妆品浓妆上『色』的脸显得有些苍白,在拘留所待的这些日子,她整个人清瘦了不少。
“大小姐,进去吧,先生在等你!”司机出声提醒道。
“好。”白青樱点头应道,迈开脚步走进白家的别墅。
她从事外面进去,抬眼看去,只见她爸爸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看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