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也不会几次三番,处心积虑的跟他们厉家过不去。
安瞿茗眼眸中的目光一闪,故意避开厉芙的目光:“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也不要问我。”
厉芙隐隐觉得他隐瞒了什么,她好看的杏眸眯了眯:“你就算你的命不要了,难道,你连你女儿的命都不管了?”
“你想做什么?米尔是无辜的,你不能动她!”安瞿茗猛然抬起头瞪着厉芙,双目赤红一片,凌厉的目光恨不得要了厉芙的命。
“我不会动她的。”厉芙出声表态,耸耸肩;“以安姐的脾气,失去了你的护佑,你觉得,会缺人收拾她?”
只要安瞿茗一死,以安米尔的作死行径,不出半年,八成就会被打压的不成形。
安瞿茗怎会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格,从他就把他捧在手心里养着,要没事给什么!才会养成她现在刁蛮任『性』的『性』格。
事已至此,他也无能为力。
但是……
想到厉芙提出的要求,安瞿茗沉默了。
“你现在到了这般田地,你还指望着季黔会对你施以援手?”厉芙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来,让人心里为之一振。
安瞿茗欲言又止片刻,狠了狠心,仰起头望着厉芙:“如果我告诉你,你会放了我?”
“那要看你的东西,值不值。”厉芙回答。
“好,我告诉你。”横竖也没有别的出路,安瞿茗算是豁出了:“几年前,季黔和你父亲在生意上有摩擦,他的大儿子去盗取资料,被保安发现,从高楼坠楼身亡,他便把这仇算在了你父亲的头上。这些年他处心积虑算计厉家。要是为了报仇。”
“他还有一个儿子?”厉芙有些意外,他以为季黔只有季韩盺一个儿子呢。
“有,他一直把大儿子视为接班人培养,在他的身上花了很多的心思。儿子死后,他备受打击,很长一段时间才从悲痛中走出来。”安瞿茗缓缓叙述道。
这件事情处理的极为隐秘,知情的人不多。
厉芙双手环抱在胸前,纤细的手指摩擦着自己的下额,仔细思索安瞿茗所的话。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大概就是季黔吧!
“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吧?”安瞿茗急切出声提醒道,生怕厉芙反悔一样。
放了他?
厉芙右眉末梢微微上挑,她将环抱在胸前的手放下来,杏眸中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着安瞿茗:“他是不是在计划什么行动?”
安瞿茗第一次发现,眼前这个丫头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好糊弄,她有着厉家饶干练果决,让人不得不为之惊叹。
“如果你告诉我他的计划,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带着你的女儿去国外生活,只要你不回国,我保证你『性』命无忧。”厉芙微微扬起下颚,出声保证道。
“你的话,当真?”安瞿茗将信将疑的望着厉芙,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这话的可信度。
“我话,自然算数。”厉芙出声保证道:“你就算是不相信我的话,难道,我们厉家,还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见状,安瞿茗这才稍稍放心:“在我的卧室里有一个保险箱,箱子里有一把钥匙,你按照上面的地址,可以找到你要的答案。”
厉芙侧目给红缨递了一个眼『色』,出声吩咐道:“派人去取。”
“是。”红缨恭敬地点头应道。
——“你可以出院了。”
浑厚有力的女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来。
身着蓝白相间病服的汪茵曼缓缓地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眸看向白薇薇:“凤澜帮我处理好了?”
“嗯。”白薇薇颔首点头,将手中的离婚证递到汪茵曼的面前。
汪茵曼伸手从白薇薇的手中将离婚证接过去,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喜极而泣。
她终于不用再受他的摆布,终于自由了!
白薇薇看着又哭又笑的汪茵曼,心里怅然叹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初她坏事做尽,怕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时今日的下场吧。
“凤澜给你准备了车子,就在外面,你出院以后,他给你准备了房子,你可以修养一段时间。”白薇薇垂下眼眸在自己的手腕上看了一眼时间,出声提醒道:“该出发了。”
“嗯。”汪茵曼点头应道,她将手中的离婚证心翼翼的收起来,起身从床上起来,换了一身衣服跟白薇薇从医院出去。
走到医院门口,司机从白『色』的宝马车里出来,走到汪茵曼的面前,伸手从她的手中将行李接过去,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汪姐,请上车吧!”
“谢谢。”汪茵曼道了谢,跟白薇薇告了别,坐进车里。
司机将行李放进后备箱,紧跟着上车,载着她离开。
白薇薇目送车子远去,这才带着人从医院离开。
车里。
汪茵曼拿着手里的离婚证,眼里溢出泪花,像是得到了真正的自由。
“汪姐,幸会!”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车里响起来,吓得汪茵曼手一抖,她抬起头朝身旁看去。只见身侧坐着一个长相靓丽,打扮不俗的女人。
这张脸,好熟悉!
新晋影后……安米尔!
她怎么会在车里?
汪茵曼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不友好的气息,整个人顿时紧绷起来,她眼神防备的望着她,心翼翼的问:“安姐?你这是?”
“绑架!”安米尔红唇微启,缓缓的吐出两个字。
“我们无冤无仇,你绑架我……”做什么?
她的话还没有完,就被人用抹布捂住嘴巴,两眼一黑,顿时失去知觉,晕倒在车子上。
安米尔鄙夷的目光在汪茵曼的身上扫了一眼,嗅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有多厉害?也不过如此!不堪一击。”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逐渐消失在茫茫车海郑
——宁凤澜开车来到医院扑了个空,一打听才知道汪茵曼已经离开。
他拿出手机拨通白薇薇的电话:“薇薇,茵曼人呢?”
“你刚才不是派人接走了吗?”白薇薇奇怪的反问。
“司机在来的时候车子抛锚了,我亲自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