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汪茵曼狐疑的看向门的方向。
宁凤澜打开门,一男一女从外面走进来,恭敬地出声喊道:“宁先生。”
“嗯。”宁凤澜颔首点头,反手将房间的门关上:“给她检查一下。”
扔下一句话,他便像个没事人一样走近浴室开始洗澡。
汪茵曼看着朝她走过来的两个人,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怯意:“你,你们想干什么?”
那两个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准确的,是不屑回答她的问题。
一分钟之后,房间里传来嘶吼辱骂的声音。
而浴室里什么也听不到,只有水‘哗啦啦’的声音。
——厉瑾铮得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昏暗的边翻了鱼肚白。
他疾步匆匆的来到病房,推门进去就看见厉芙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像是一只破碎的娃娃,没有一点朝气。
那一眼,疼得了他的心坎上,喉咙紧涩难受。
听到脚步声,坐在病床旁边的季韩昕回头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男人,立即从凳子上起身:“厉先生。”
这一称呼把陷入痛苦中的厉瑾铮拉了回来,他走到病床旁边,理智的出声问:“她怎么样了?”
季韩昕垂下眸子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欲言又止片刻,还是将实情倒了出来:“她已经没有危险了,但是……”
“但是什么?”就连厉瑾铮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继续的声音里带着莫名的紧张。
这丫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跟爸妈交代啊?
“孩子没了。”季韩昕完,发现压抑的青玄忽然轻松了许多。
厉瑾铮猛然扭头看向季韩昕,炯炯有神的眼眸危险的眯起来,棱角分明的五官上徒增了几分凌厉的锋芒,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宁凤澜的?”
“抱歉,我不清楚,我昨晚上跟朋友去吃饭,就看见她晕倒在湖心筑的大门口,我就把她送来送医院了。”季韩昕解释道,当他从医生口中得知她流产的事情,他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宁凤澜。
孩子是他的!
厉瑾铮在心里迅速的梳理了一下情绪,严肃的对季韩昕承诺道:“你救了我妹妹,我前年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地方用得上我,尽管开口!”
季韩昕听到他的话,深深的被震撼了一下。
厉瑾铮是谁?
厉君沉的儿子,暗门的堂主!
他许下的承诺可想而知有多大!
“不了,我只是举手之劳。”然而,季韩昕震惊过后,却是拒绝了厉瑾铮的承诺,别以为的耸耸肩。
恩泽幸运与霉运并存,要是别人知道他跟暗门的堂主牵扯不清,到时候会很麻烦!
厉瑾铮没料到他会拒绝自己的承诺,他也没有太意外,只是:“我的承诺一直都有效!”
见推脱不掉,季韩昕只好点零头,目光从厉瑾铮的身上收回来,目光担忧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
“季先生,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站在一旁的厉瑾铮忽然出声问道。
“嗯?”季韩昕回头,目光疑『惑』看向他脸上严肃的表情,点头:“可以啊,你!”
“我要去调查我妹妹的事情,麻烦你照看一下她!”这件事情太大了,要是爸爸知道她流产,事情会比较……麻烦!
“没问题,你去吧,我会照顾她的!”季韩昕爽快的答应下来,就算是厉瑾铮他不提出来,他也打算照顾她。
毕竟他们之间的账还没有了解!
等她好了,他再跟她慢慢的算!
厉瑾铮点零头,毫不停留的从病房里出去,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外面的走廊里。
季韩昕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来,若有所思的盯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的严肃起来。
谁,对她下这么狠的手?
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这么有趣的丫头,竟然被人弄成这般模样,着实让他觉得窝火。
“你看男饶眼光真不是一般的差劲。”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之后,他很是嫌弃的从嘴里呢喃出一句话。
他伸出白玉般,细长匀称的右手从口袋趾摸』出手机,开始玩起来。
——“你,找不到她?”低沉有力的声音从偌大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来。
“是的。”秘书略微低着头,如实回答:“我去了厉姐的住所和工作室,还去了厉家都没有找到她,她的手机也打不通!查不到她的行踪。”
查不到!
宁凤澜垂下眼眸,复杂的目光投落在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文件上,他脑海中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秘书:“好,不用查了,你出去吧!”
不同查了?难道宁董已经知道厉姐在哪里了?
作为一个秘书的职业『操』守,秘书识趣的没有多问,点头,从他的办公室里出去。
待到秘书离开,宁凤澜便从椅子上起身,伸手拿起搭在椅子靠背上的西装外套穿上,径直从办公室出去,开车朝城郊的一栋别墅开去。
他刚到,就和从里面出来,打算离开的男人迎面相逢,他加快步伐走到他的面前,礼貌的出声喊道;“厉先生!”
厉瑾铮看着来人,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厌恶的光芒,稍纵即逝,他不得不停下脚步,薄凉没有温度的目光看着来人,也不话,就那么冷冷的凝视着他。
宁凤澜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思及此行的目的,他顶着强大的冷气压明自己的目的:“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看见芙儿?”
一丝冷笑从厉瑾铮的嘴角逐渐蔓延开,直叫人寒到了骨子里:“你找她?”
“是。”宁凤澜郑重的点头,他从厉瑾铮的眼神中已经清楚的意识到,他一定知道芙儿在什么地方,又或者,就是他把人藏起来了。
厉瑾铮上扬的嘴角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声音平淡的道“她在医院。”
“住院!她生病了吗?在哪家医院?严重不严重?”宁凤澜急切的出声追问道,难怪他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她,原来她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