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啦!”
沙哑的声音在铺满白光的客厅里响起来,白『色』的窗帘飘洒从被窗外的风撩起,添了几分柔美。
风尘仆仆赶来的厉芙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坐在白『色羊皮地毯上抱着画板画画的男人:“你不是你住院了吗?“白凯熙将手中的笔放下来,伸手端起放在一旁的马克杯:“我要不跟你我住院了,你能回来?”
“……”
厉芙有些委屈的走过去,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为了你,我都翘班了,你居然骗我!”
听他生病了,她都快紧张死了!
他还好意思跟她开玩笑!
“翘班?”白凯熙敏锐的捕捉到她话里的精华,带着警告的韵味斜视了她一眼。
糟了,漏嘴了!厉芙惊觉自己错了话,伸出纤细的双手捂住嘴巴,抬起尖瘦的下额,雪亮的大眼睛无辜的对上白凯熙的眼睛,讪讪笑道:“那个,哈哈!”
“背着我去找工作?”白凯熙沉这一张脸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面上,起身走到厉芙的面前,低下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忽然伸手揪住她的耳朵:“行啊,死丫头骗子,长本事了啊!”
“疼疼疼!阿熙,放手,耳朵快掉了!”厉芙疼得伸手护住自己的耳朵,叫苦求饶。
白凯熙铁石心肠,丝毫不心软,从鼻子里哼哼了几声,嗅之以鼻的骂道:“掉了正好,反正我跟你什么你都听不进去!”
“阿熙,你绕我了吧!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为了自己可怜的耳朵,厉芙决定割地赔偿,接受一切丧权辱国的条款。
“这还差不多!”白凯熙想了想,松开揪住她耳朵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大爷似的翘着腿,伸出保养得极好的手指,仔细的瞧着,冷冷的瞅了厉芙一眼:“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坦白。”
厉芙伸手『揉』着自己火辣辣的耳朵,谨慎微的在白凯熙的身旁坐下,底气不足的道:“我爸到处找我,我躲在我哥家,闲得无聊就去找了份工作。”
然后就被人家设计套了进去,落入宁凤澜的魔爪。
这还是白凯熙第一次从这女人口中听她提起自己的家里人,他眼里的眸光沉了沉,最终也没有追问她的家里情况,转而问她:“你的工作室不要了?”
想要啊!
现在不是分身乏术吗?
一抹精湛的眸光在厉芙的眼眸中孕育而生,她缓缓地抬起头,一双明眸大眼瞬间眯成了月牙状。
白凯熙被她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纤瘦高个的身子微微向后倾斜,避开她杀过来的眼波:“作甚?”
每次她用这种算计的眼神看他的时候,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阿熙!”厉芙伸出两只搭在他的肩膀上,黑亮炯炯有神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阿熙,工作室交给你好不好?算你三分之一的股份!”
她简直是太机智了,以阿熙的人脉和口碑,她那工作室想倒都难。
白凯熙石化两秒回过神,将厉芙脸上算计的表情尽收于眼底,然后免费送给她一记大白眼,一脸嫌弃的将她推开,坐直身子:“我现在在公司年薪六百万,不加提成!你那破工作室能给我多少钱?”
“……”她满心斗志被他一句话瞬间打回原形!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很弱势的强调:“虽然现在不可能达到这个要求,但,我相信以后一定会挣钱的!”
“咱们先不提这个!”白凯熙伸手整理着袖子上金丝镂空的蓝宝石袖扣,细长的眼角微挑,目光正在落到厉芙巴掌大的脸上:“我现在离开公司他们肯定不会放人,违约金你给我?”
违约金三个字落到厉芙的耳里,她整个人一软,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沙发上她就是因为高额的违约金才被宁凤澜死死地捏在手心里的。
呜呜……
那个『奸』商!
白凯熙见她的模样,以为她被自己的话打击到了,他深深地瞅了她一眼,耸耸肩:“吃饭了吗?”
‘咕咕’。
厉芙的肚子适时的唱起了空城计,她牛『奶』般白皙的脸颊山染上一层绯红的颜『色』。
“吃饭去!”白凯熙起身,长臂一伸拽着她从家里出去觅食。
——“宁董,我们回去吧。”秘书见外面的气逐渐暗沉下来,不由出声提醒。
宁凤澜右手手拐放在车窗上,细长匀称的手指挨着自己高挺的鼻梁,深沉凝重的眸光看着公寓大门的方向。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他出声,秘书暗暗松了口气,厉姐都两没有回来了,不定人家早就搬家了。
他们家宁董每像块望夫石似的在这里蹲点,也没用啊!
宁凤澜收回专注的眸光,将靠在窗边的手放下来,嘴唇刚刚张启,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她的视线范围内。
他的手比他的大脑率先做反应,打开车门从车里走出去。
“宁董,你去……”哪里?
厉姐!
秘书看着宁凤澜所去的放心,心下了然,默默地在车里等他。
厉芙刚从车里出来打算上楼,没走几步,她纤细的手腕忽然被人从后面紧紧地扣住,吓得她的心脏差点从喉咙口跳出来。
“啊……”
她惊吓之余回头看向身后的人,紧张不安的情绪逐渐褪去:“宁,宁董?”
语速转换的太快,差点咬了她的舌头。
她眨了眨眼睛,眼帘上卷翘的眼睫『毛』扑扑闪了几下,逐渐回过神。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有他这一脸凶神恶煞要吃饶模样是什么情况?
宁凤澜用尽全身的毅力强行将自己波澜起伏的情绪压制下去,冷漠的眸光紧缩在她脸上不停变化的表情:“你这两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去上班?”
被他这一吼,厉芙吓得脸一白,结结巴巴的回答:“去,去办点急事!”
看着她逐渐惨白的脸,宁凤澜顿时察觉自己有些凶了,稍稍收敛怒意,声音也软下来:“厉芙,你一声不吭离开公司,公司那么多工作谁做?”
话落,宁凤澜的眼底闪烁过懊恼的光芒。
这个借口不能再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