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脏疼了一下。
厉芙扬起头望着宁凤澜面无表情的脸颊,他的眼里深沉得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大海,渗透着凉意。
这样的宁凤澜是陌生的!
“宁先生,以后我们就两清了。”厉芙故作轻松的对他,双手抱着怀里的作品,她礼貌的冲她点零头,然后转身离开喧哗的后台。
看着她潇洒离开的背影,宁凤澜的脸上失去镇定,下意识的想要追上去。
“凤澜,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半。”方诺州迎面朝他走过来,好奇的眸光在四周看了一圈,没有看见刚才那个女人,不禁狐疑的问道:“刚才跟你一起的那个美女呢?”
宁凤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从他的视线范围内消失不见,他不着痕迹的收回眺望的眸光:“刚刚走了。”
“走了!”方诺州惊呼出声,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让她走了啊?还有,你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你居然会帮她上台走秀,太稀奇了!”
他现在恨不得立马见到那个女人,好好的研究一番,她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让凤澜穿上那样的衣服上台去走秀,没有点本事是不可能的。
凤澜行为处事极为低调,商业访谈上都很难看到他『露』脸,今居然肯抛头『露』面。
怎么叫他不好奇?
“你问这么多问题,想让我回答你哪一个?”宁凤澜看了他一眼,迈开硕长笔直的腿径直朝外面走去。
方诺州赶紧跟上他的脚步,好奇八卦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一个个的回答,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宁凤澜冷声回答,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
“你当我是傻子吗?”方诺州丝毫不相信他的借口,递给他一记鄙夷眼神:“那她是谁?”
宁凤澜脚下的步伐,慢了半拍,好看的嘴唇张启,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厉芙~!”
“厉芙?”方诺州轻声呢喃着,并没在意,紧接着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等,等一下!”
方诺州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马停下脚步,伸手拉住宁凤澜的手臂,不太确定的问:“你刚才她叫什么?厉芙?不会是厉君沉的女儿吧!”
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或许只是凑巧!方诺州抱着侥幸心理的在心里祈祷。
“是她!”
宁凤澜坚定的语气给了方诺州当头一棒,砸得他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脸上黯然失『色』,几秒钟后,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仇视的锋芒瞪着自己的好友:“姓宁的,你丫的坑我!”
那个公主去他们公司面试,他竟然信了宁凤澜的话,把她拒之门外!
他要是早知道她是厉君沉的女儿,打死他也不敢把她撵走啊!
就算她不工作,他也把她当祖宗似的供起来!
方诺州忽然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灰暗!
他可被宁凤澜给坑惨了!
宁凤澜挑了挑右眉眉梢,没有搭理几近抓狂的方诺州,加快步伐离开。
——厉芙从大门口出去,处于情绪低『迷』的她一不心撞到一个的身上,她吓得连忙回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被她撞到的韧下头看着她脸上紧张不安的表情,抬起右手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不就输个比赛吗?至于魂儿都丢了?”
熟悉的声音传入厉芙的耳里,她惊讶的抬起头望着比她高出许多的男人:“阿熙!”
白凯熙见状,眼眶立马增大了一圈,满目防备的瞪着她:“你……别过来啊!”
他的话音刚落,就被厉芙扑了个满怀,他躲不及防治只好举起双手,十分心疼自己的衣服,为了参加活动,身上这套正装也是孤品。
千防万防还是没有躲过她的魔爪!
“阿熙,你我最近是不是很倒霉啊?”厉芙将自己的额头抵在白凯熙的胸口上闷闷的问。
就跟撞了衰神似的,做什么都不顺心!
闻言,白凯熙也不顾上心疼自己的衣服,将举在半空中的手放下来,右手手掌轻柔的在她的头上『揉』了『揉』:“哪有?我觉得你是最好的,是那些评委的审美有问题!”
“噗。”厉芙被他的话逗乐笑出声,附应道:“我也这么觉得!”
“那我们就不生气了,世界上那么多比赛,我们不要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走,我请吃吃大餐去!”白凯熙大方的出声提议道。
宁凤澜和方诺州从里面走出来,隔着数十米的距离,宁凤澜看见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脚步立马停下,喉咙一紧,难受的感受涌上心头。
又是那个男人!
白凯熙!
“怎么不走了?”方诺州见宁凤澜停下脚步,奇怪的问道,看他盯着前方看不由看过去,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心里咯噔了一下,回头,心翼翼的在宁凤澜的脸上瞄了一眼,脸『色』果然黑得像锅底一样。
他好像从空气中嗅到一股浓浓的醋味。
方诺州好像明白了什么,眼里『露』出了然的目光,那怪他要在背后抹黑人家,原来是喜欢人家,而厉家的公主喜欢的是别人。
吃醋啊!
他一直以为他像和尚一样清心寡欲呢,原来藏得这么深!
方诺州正期待接下来会有好戏看,哪曾想宁凤澜忽然回头被他抓了个正着,那冰冷的眼神吓得他立马将脸别开。
宁凤澜带着警告的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收回目光,仿若无赌一般,加快脚步离开。
宁董?白凯熙看着高傲从他身旁走过去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低下头看着厉芙头顶乌黑的头顶。
直到宁凤澜上车离开,白凯熙才收回眸光,伸手将埋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推开,一脸严肃的眯着眼眸:“你跟宁董?怎么回事?”
厉芙脸上的表情一僵,她吸了吸鼻子,美眸中的眸光不自然的错开,假装没有听懂他的话:“什么怎么回事?”
“呵……”白凯熙冷笑了一声,伸出白玉般细长的手臂捏着她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丫头,你今要是不清楚,休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