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关心的话吐口而出,宁凤澜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懊恼的蹙眉。
“没,没事,沙子『迷』了眼睛。”厉芙给自己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
宁凤澜警惕的眯了眯眼睛,自然不相信她的借口,直接问道;“你在哪里?”
“我还有事,先这样”
‘嘟……’宁凤澜垂下眼眸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丫头平时巴不得跟他聊,今居然主动把电话给挂了!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不安的情绪逐渐在他的心里蔓延生长,来不及多想,他转身就去找人。
十分钟后,他总算找到她。
厉芙坐在路边的休闲椅上,手里捧着一只香草冰激凌,红肿的眼睛在她的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为刺眼,宁凤澜的心里划过一丝心疼的情绪。
他迈开脚步走到她的身旁坐下,薄凉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溢出来;“谁欺负你了?”
熟悉的声音从厉芙的耳边传来,她猛然抬起尖瘦的下颚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人:“宁哥哥?”
他不是在跟白薇薇亲亲我我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宁凤澜扭动脖子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伸手从包里『摸』出手帕递给她:“多大了还哭鼻子?不怕被人笑话?”
厉芙痛苦的低下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手里散发着诱人香味的冰激凌,忽然没了食欲:“我没哭。”
她就是心理难受!
宁凤澜看着她逞强的模样,不悦的皱起眉头,笨手笨脚的拿着手帕给她擦拭着眼角的眼泪:“到底出什么事了?”
厉芙挪动身子和他保持距离,躲开他为自己擦拭眼泪的手:“我想一个人呆会儿,你走吧!”
“我可以走,你必须该诉我,为什么哭!”宁凤澜僵硬在手中的手收回去,态度强硬的看着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厉芙低下头,张嘴在螺旋状的冰激凌上大大的咬了一口,竭力的忽视身旁的男人,起身离开。
她还没有走两步,手腕就被人从后面拉住,她拧着眉头看着身后的人。
她都不要他管了,他还想怎么样啊?
宁凤澜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娇的身子上方,深沉的眸光犀利而具有穿透力,似是能看穿她的内心一样。
厉芙紧张不安的眨了眨眼睛,卷起的眼睫『毛』在空气中扑闪了几下,委屈的眼泪刷的一下从眼眶里滚下来。
“你别哭啊!”宁凤澜紧张的脱口而出,心『乱』如麻,不知所措的看着她满脸的泪水,放软了声音温柔的问道:“芙儿!”
“嗝……额,你叫我什么?”厉芙扬起巴掌大的脸,凝视着他帅气的五官,不太确定的追问道。
“芙儿!”宁凤澜重复道。
厉芙难受的心里涌现出欣喜的情绪,开心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他终于不连名带姓的叫她了,好开心!
她的脑海中闪过他和白薇薇拥吻的画面,心脏开始抽痛起来,慌忙推开他,转身就走。
宁凤澜有些恼怒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加重了语气喊道:“厉芙,你今要是不清楚,以后就不许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的话像是巨大的石头砸在厉芙的身上,她生生的止住脚步。
以后都不许出现在他的面前吗?
他都有喜欢的人,她确实不该再死缠烂打的缠绕在他的身边,那样会招人讨厌的!
她难受的咬紧两排整齐的牙齿,加快脚下的步伐,像个逃兵一样消失在茫茫的人群郑
“该死。”宁凤澜低声骂了一句,来不及多想急忙追上去,一会儿的功夫就让她跑没了影子。
——“一个胖子从十二楼掉下去,你猜变成了什么!”
“结果变成了死胖子,哈哈哈……”
苏浩晨被自己讲的笑话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看着趴在椅子上不为之所动的厉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
他走到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宠溺的在她的头顶上『揉』了『揉』:“你到底怎么了?不舒服我们就去医院。”
厉芙有气无力地将他蹂躏着自己头发的手扒下来,美眸一掀:“苏浩晨,你能不能安静一点?你很吵耶。”
“我想让你开心啊!”苏浩晨干净带着阳光的眼睛温柔的看着她:“芙,我带你出去玩吧!”
“不想去。”厉芙懒洋洋的闭上眼睛,她都失恋了,还不允许她忧伤一下?
“是因为那个男人吗?”苏浩晨强忍着心里不适的感觉问她。
厉芙半眯着的眼睛‘咻’的一下睁开,一不心撞进苏浩晨询问的眼眸中,她心虚的将头扭到一旁,嘴硬的否决:“不是。”
苏浩晨见她闪躲的眼神尽收于眼底,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从椅子上起身,垂下眸子在她的头顶上凝视了许久:“你好好休息,我改再来找你。”
他从她的卧室出去,青涩帅气的脸上染上一层漆黑,充满啊戾气的眸光从他的眼角流『露』出来,稍纵即逝,他加快脚下的步伐离开厉家。
苏浩晨好不容易走了,厉芙正准备去床上好好睡一觉,门外就响起来了敲门声。
“姐,有一位叫白薇薇的姐要见你。”菲佣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来。
白薇薇!
“咚。”
“哎哟!”
厉芙一激动,一不心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菲佣听到她的惨叫,立马推门进来,赶紧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关心的问道:“您还好吧?”
“没事。”厉芙『揉』着自己的手拐,狐疑的目光落到菲佣的身上:“你刚才谁找我?白薇薇?”
确定厉芙没有摔着,菲佣暗自松了口气,这才回答她的问题:“是,她急事找你。就在楼下。”
“找我?”厉芙挑了挑眉梢,双手环抱在胸前,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的下巴。
难不成她是来炫耀的?
大老远的跑过来,是不是太能折腾了?
“哼。”厉芙娇哼了一声,将环抱在胸前的手放下来,昂首挺胸大摇大摆的从卧室里出去:“见就见。在我的地盘上,我还不信她有那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