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屿宸神情不变，不紧不慢的走着。
对着身后的叫喊声视而不见。
“啊呐呐，这么打架多惨啊。”
屿宸脚步一停，转过身就看见一身休闲装的少年，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干净又利落的一头短发，走近了陆令杰。
顾言仿若看不见少年过来一样，对着陆令杰的膝盖踹了一脚。
陆令杰膝盖一痛，猛地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疼的眼泪都飙了出来。
但也是不敢叫出来一声的，那样顾言只会打的更狠。
他只能扶着墙站起，却因为疼痛，当场跌坐了回去。
双手交握，捂着膝盖。
“借钱很棒棒？还钱是大爷？还借钱救母？你借钱逛窑子还差不多。”
轻轻地“啧”了一声，顾言面上已经染上了显而易见的厌恶。
却也收回了脚。
在空中甩了甩，又在地上把鞋底碾了碾。
像是踩到了狗屎一般。
恶心又厌恶。
借钱救借钱吧，不和人说实话也就算了，还那么欠。
顾言是个暴脾气，能用拳头说话的时候就不会浪费口舌。
他名声已经烂透了，他不介意再烂点。
他又不想当君子。
不过屿宸是个意外……
“唔，打架确实好玩，只可惜你只会用拳头。呐，我来教你啊。”
少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两个手指捏着棒棒糖的白色棒棒。
伸出舌头舔了两下，才用牙齿把糖咬碎。
放在口中慢慢的抿了起来。
此刻的他神情专注的吃着糖果，不由得让人开始怀疑他刚说的事情。
是不是认真的。
屿宸将书包随手放在地上，慢慢的朝少年走来。
“这就不耐烦了？别急别急，千万别急。死亡的过程可是要享受的。”
少年低低的笑着，对着顾言勾勾手指。
顾言没有理会，甚至他没有把这个看起来十五岁的少年看在眼里。
少年把嘴里的糖要成渣渣，咽下了肚。
脚下的步子微微一转。
抬起一只腿，朝着顾言踢过去。
顾言感受着从右边传来的劲风，低下了身。
刚好躲过了少年踹过来的一脚。
少年笑了笑，还在空中的腿快速一抬，用力向下一踹。
顾言快速出手，握住了那即将踹在他头上的脚腕。
顾言指尖已经泛白，他没想到，他小看了这个少年。
为了不在屿宸面前丢面，顾言使力抬起少年的腿，向左一甩。
少年的身子在空中转了一个圈。
虽然落地的时候向后退了两步，但也算稳住了身子。
“啊呀呀，还真的小看你了。这才是热身呢。”
少年抬起了手，弯曲，握成拳。
在眼前晃了晃，“看见了吗？看看你能不能接下我这一拳。”
顾言岂是被吓大的？
被一个小毛孩小看……
“来！”
听到了预料之中的回答，少年挑了挑眉。
屿宸步子停下了，他和顾言少年之间的位置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好啊，那你可要接好了。”
随着少年的话落，少年的拳头也朝着顾言的面上袭来。
顾言轻而易举的把这个看起来来势汹汹的拳头接下了。
正当他要开始嘲讽时，少年的说辞打断了他。
“你以为这是正席吗？这才是开胃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