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钩赌坊。
丹凤看到这个牌匾的时候,嘴角一勾,这可是重要的剧情节点啊,不知道陆小凤到了没有。
她特意打听了一下赌坊的主人是谁,那位蓝胡子可是个好『色』之人,丹凤这等颜『色』,一进赌坊大门就被他看到了眼里,再也拔不出来,不等丹凤采取行动,他先贴了上来。
丹凤从善如流,跟着蓝胡子走了。
对一个痴『迷』于自己的男人要点儿东西,于丹凤来说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哪怕这个东西是罗刹牌,也没有什么不同,她很快看到了一个仿得很『逼』真的假牌子。
“这就是罗刹牌?”
莹莹如玉的牌子触手温凉,巴掌大小,上面却刻着不少东西,正面是七十二天魔,三十六地煞,反面则是一部梵经。
丹凤的目光触及反面的时候,眸光微动,仿得很真啊!
“我看也没什么嘛!”随手把牌子扔给了蓝胡子,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接住,自己则捂着嘴咯咯地笑,一脚踢过去,踢到对方的小腿上,“看你的样子,莫不是你也要去当西方魔教的教主?”
“谁不想当,却也要有命当。”蓝胡子看得很清楚,只是眼中的野心不忍放弃罢了。
有多少利益,便有多少人为这些利益杀人放火。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收好罗刹牌,层层保密的样子,让丹凤看得撇嘴,这人,还真是谁都骗,明知道是假的,还装得这么像。
丹凤总爱骗人,但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骗自己,哪怕她看得穿,却也讨厌,看不穿,等到知道之后恐怕还要报复一下。
“你自己慢慢藏吧,我可不看,不然哪天丢了,怕是还要赖在我的头上。”丹凤说着起身就走,速度极快地出了屋子,根本不给人挽留的机会。
一出门,就碰到了蓝胡子的四个妻妾,各有美貌的四个女人,看到丹凤,目光都透着几分闪烁。
丹凤轻轻地笑:“他正在房间里,你们有事,过去寻就是了,我就不打搅了。”
纵灵之术悄悄用上,从四人的身旁闪过,也不停留,迅速就走,这种有了女人的男人就是最麻烦。
早在皇宫之中的时候还好些,大家都有个遮掩,便是那些宫女太监的,也能够隔出一个相对清净的空间,蓝胡子这里就不同了,到底是江湖人,没有家规。
这一天,丹凤就走了。
走的时候,她的手中多了一个玉牌,不如蓝胡子那个晶莹剔透,却更显出几分千年古玉的感觉。
“真是贵死了,我要是赚不回来,我就… …”丹凤半点儿不敢耽误,从系统这里换了罗刹牌出来,就是要打一个时间差,正面对上玉罗刹,她都不敢相信还能保命,谁让这人练的是个魔功呢?
那篇梵文,分明就是魔功,系统鉴定,必无虚假。
魔功是怎么流落到江湖中,竟然还有人练成了,不得不说是天赋异禀了。
不过,以本世界的灵气容量,他大约也就能够练到练气七八层吧,再想要高是不可能了,武力超出凡人一大截,主要还是装神弄鬼的能力高出常人,怪不得建立魔教了。
这种魔功,若是有了信众,也是能够增强一些实力的。
想到这些,丹凤半点儿灵力不敢吝啬,一路上再没了悠闲,纵灵之术用到极致,赶着往西方魔教而去,本来她还有时间慢慢打探地点,但是既然有魔功,她就不敢跟玉罗刹对上,跟系统换了路线,直奔而去。
她来得早,碰到了西方魔教的护法,罗刹牌一出,还真的没有人不认的,哪怕还没到正月初七,也不妨碍众人对她的尊敬。
丹凤也不介意这些人的小心思,一句话:“我只要钱,这魔教教主之位,这牌子,你们谁想要我都能给,用钱换就行。”
这话说得太直白,直白地他们都不敢信。
丹凤也不理会他们的吃惊,早在从系统那里换地图的时候就换到了标注着库房所在的地图,花的钱够多,换回来的图也不如剧情那样坑人,连隐藏的密室都有标注。
大白天的,丹凤也不避人,按图索骥,把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明面儿上没有人跟着,私下里是不是有人在看,丹凤也不管,只要他们没有看到现场,纵然之后怎么猜测也只是猜测而已。
话说,连魔功都有了,还有人练成了,那么,她无论怎样,这些魔教教众的接受度也应该会比较高吧。
晚上的时候,丹凤住在了玉罗刹的房间,迎来了各个护法,她也不挑人,来一个卖一个,保证自己不亏本就行,反正系统能够作假,保证作假出来的连一个纹路都不会错,可比蓝胡子那个假的真多了,也不怕人看穿。
若不是消息不够灵通,恐怕丹凤还会来个罗刹牌大拍卖,批发也行啊,只要有钱都能过来买一块儿,留作纪念也好啊,起码系统弄的那个千年古玉看起来还是很像真的,哦,可能就是真的吧,古玉也足够值钱吧。
不过,只怕牌子多了,那个几乎毫无遮掩的梵文也会被人堪破,万一再有那么几个练魔功的,那可是…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种情景,丹凤还觉得很好玩儿。
她这边儿动作毫无遮掩,次日一早,便有人寻来,见到那个悄无声息进入房间之中,头脸都被黑雾遮掩的红衣人,若非这么一大早的阳光不错,恐怕丹凤真的要被吓一跳。
“你是谁?”玉罗刹的声音也古怪,好像在很近的地方,又好像在很远的地方,非金非玉,不似人声。
丹凤修炼了一夜,保持着正坐的姿势,倒是不怕形象不好,见到对方,轻轻一笑:“慕名教主,特意前来,教主可以叫我粉丝。”
“粉丝?”玉罗刹的声音之中分明有着寒意,并不是疑问,反而有些生气,她那种口气,分明不是名字,而是有意戏耍。
堂堂西方魔教的教主,所过之处,莫不俯首,竟然有人这般,连笑意都憋不住就骗人,也真是放肆。
“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教主,教主的儿子是不是叫做西门吹雪?”
丹凤早就能够走了,只是在察觉到玉罗刹过来之后,特意留了这么一会儿,她不确定自己能够打过玉罗刹,但是逃走还是可以的,系统保证穿越,她只要有个缓冲时间就行了。
黑雾遮挡着玉罗刹的面容,一般人看不到他的样子,丹凤把灵力运用到双眼之中,能够看到他的容貌,那是一张有些冷的脸,看起来跟西门吹雪的确有三分像,可… …
“哼,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什么?”玉罗刹的声音听不出变化,但一时半刻,似乎也没有动手的意思。
“我什么也不以为,只是想要认识一下教主而已。”丹凤说着,便是一道如虹剑气飞过。
玉罗刹闪身躲过,视线错了一瞬,再去看,眼前便已经没有了人在。
旁边儿的窗户还在晃『荡』,似乎人是从窗户出去了,但… …玉罗刹的唇角勾出了一抹浅笑,还从没有谁这样戏弄过他之后还能走得脱的,他必定要把她抓回来。
银钩赌坊的一场大戏过去之后,从没见过魔教护法的陆小凤还有些不明所以,那块儿牌子真的是真的吗?
“总有一种被捉弄的感觉啊。”坐在泉鸣马车之上,陆小凤还在跟花满楼说自己那种糟糕的感觉,好像是被人玩弄了一回,还是白玩儿。
花满楼轻轻一叹,他们马上就要到西方魔教了,而丹凤的消息,早在半个月前就一点儿没有了,再没有人能够证明他们这一路的方向是否正确,西方,太大了。
陆小凤见花满楼这样,拍着他的肩膀说:“唉,咱俩真是难兄难弟啊!”
花满楼无奈地笑,谁跟他难兄难弟,分明不是一样的难。
已经归位的玉罗刹很快就离开了西方魔教,陆小凤和花满楼并没有见到人,询问了护法才知道,之前这位诈死是为了什么,奈何,最后并没有得逞,只能够暴力屠杀了。
刚刚经过了一番血洗的魔教之中仿佛有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而那位神出鬼没的神秘教主则去寻人了,说着,护法『摸』出一张画卷展开,“你们见过这个人吗?”
画上的女子笑得狡黠,一看就知道又干了什么坏事儿,却又让人讨厌不起来,陆小凤几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有些愣神儿,他所认识的丹凤,一向都是柔和得如同某个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哪里会有这等活泼的模样。
花满楼一看就愣了,却在被问到的时候说了一句:“不知道。”难为他一个不说谎的人说谎,声音小得如同梦呓。
护法听到了,轻轻一叹:“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子,偏惹了教主的注意。”
陆小凤上前勾肩搭背,新上来的年轻护法根本挡不住他的探问,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很多事情,最劲爆的一个莫过于西方魔教教主的儿子就是西门吹雪这件事。
“我没有听错吧!”梦游一样走出魔教的陆小凤直到坐上马车才回过神来,看向花满楼,“你相信吗?”
“我信不信其实无所谓吧。”花满楼说,“关键是要看… …”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谁知道西门吹雪听到这件事会是怎样的看法,至于江湖,只怕又要『乱』一『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