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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日,丹凤便入住城主府,明面儿上的理由是讨教剑术,实际上,则是每天跟叶孤城聊聊天,毫无意义的聊天,或者便是看他练剑,不得不说,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让人觉得天外飞仙的美。

丹凤也会跟他讨论一些这样的剑术是怎么修炼的话题,关于剑术方面,什么“诚于心”“诚于剑”简直都是废话,怎么样才算是“诚”,实在是太唯心了点儿,让人不好理解。

偏偏,更加好理解的,叶孤城也说不出来。

“有人说,男人和女人其实是两个世界的人,鸡同鸭讲,总是无法接轨,我现在觉得,普通人和剑客也是两个世界的人,科学和玄幻,总是无法互相理解。”

丹凤无奈叹气,估计自己这辈子都做不了什么剑术高手了。

哪怕能够说出一百个类似“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之类的道理,但是真正用到剑术上的,还是一个都没有。

叶孤城却不同,他总能够从天地之间的自然现象,想到剑术上的道理,便是看海面『潮』生,都能想到天外飞仙,这种想象力转化为剑术的能力,也是让人叹为观止。

总是听丹凤说一些不懂的话,叶孤城也没计较什么是“科学”,什么是“玄幻”,笑了笑,便听丹凤继续说。

那一次的海边聊天让他很容易就接受了这种完全不用费脑子的休闲,处理完白云城的内务之后,他就会跟丹凤坐一会儿,多是听她在说,然后奇怪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

“为什么剑客都喜欢穿白衣,难道因为剑的反光就是银白『色』的吗?”

“听说西门吹雪杀人前总是要让四个花魁给他沐浴,这种习惯是否因为反佛道而行之,佛道要斋戒沐浴,他就用美『色』?”

“其实我觉得你比西门吹雪还厉害些,他什么都不管,所有的时间除了吃喝学医,大概就是练剑,而你还要管理偌大的白云城,一城之主可不是好当的,内务多了,还要练剑,还能把剑练得这么好,实在是厉害。”

跟叶孤城认识久了,自然就知道他的优点,这个男人有孤傲的本钱,也有当枭雄的潜质,他生来就有权力,白云城城主之位一直都在叶家的手中,孤悬海上,掌握着巨大的商业利益,身处江湖,又宛若宗门巨擘,有着巨大的影响力。

这样的存在,若是没点儿野心,显然有些不现实,但是飞仙岛所处的位置,周围没什么岛屿,他想要发展就只能往最近的陆地上走,于是,南王府可能就是一个跳板。

才想到南王府,次日丹凤就见到了南王世子。

这位自称来拜师学艺的南王世子有着一张格外年轻的脸,他在小花园里碰到丹凤,眼中闪过惊艳之『色』,直到丹凤走过还在回头看,丹凤问了身边儿的小丫鬟才知道对方是南王世子。

“听说我们城主的剑术好,特来拜师学艺的。”

小丫鬟说得颇为自豪,白云城的所有人,对叶孤城都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城主府的这些人更是个个都跟脑残粉似的。

——城主做什么都是对的!

每每遇到叶孤城的问题,他们都是一副“城主万岁”的架势,丹凤来府中住,若是正常情况,应该也会猜测一下她接近城主的原因,但是放在这些人身上,那完全就是“她就是喜欢城主”“这还用问吗”的有志一同。

弄得丹凤有的时候也有些尴尬,她的目的『性』就那么明显吗?

这种群体效应最后造成的结果就是叶孤城好像也默认了丹凤的意思,这一点儿在她没有使用魅『惑』术的情况下,还是让丹凤很有成就感的。

怎么说,叶孤城也是剑术高手,放到整个剧情之中,也是有头有脸的配角,能够获得他的喜爱,还是很满足丹凤的虚荣心的,也让她住得更为安心,反正他总是要死的嘛。

见到南王世子来了,丹凤猜测叶孤城的生命也开始倒计时了,那么,顺利接收遗产的日子还远吗?

南王世子没有待多长时间,他是秘密到访的,叶孤城之后跟丹凤说了两句,并没有细说,他是那种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有什么事情都埋在心里,不愿意跟人多说。

丹凤也不想多问,免得知道的多了,再看着他去送死,似乎有那么点儿不道义,不方便以后心无旁骛地接收遗产。

“啊,去南王府啊?”

丹凤的眼珠子转了转,南王府好像也有一大笔钱,不过,这会儿去似乎不太合适,根据剧情,好像是会碰到陆小凤的,那个人精,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会不会被看出来。

“我,我就不去了吧。”

迟疑着说,丹凤再抬头,已经下定了决心,低声说:“万一碰到南王世子… …我不想碰到那样的人,我在这里等你好了,等你回来。”

说完话,丹凤塞过去一个绣着白玉兰的荷包,那荷包是她亲自挑的配『色』,暗绿『色』为底的荷包上,洁白的玉兰花悄然绽放,好像是在诉说无人能懂的情愫。

身边的芳香还未散去,眼前的佳人已经动若脱兔,转身跑走了,跑过一段距离,偷偷回头看,那眸光之中流转的欲语还休,什么都没有说,又似乎说尽了一切心事。

叶孤城捏着那个荷包,指尖似乎还能感觉到刚才那一瞬触碰到的肌肤,柔软温凉,如同那个人,如春风拂面,自有千般柔情。

心绪有些复杂,最终却还是收了那荷包,收入了怀中,空出来的手再次握住了剑柄,他的手不适合『摸』那样精致的荷包,指上的茧子似乎都能勾起那轻柔的丝,坏了那花。

清晨,叶孤城坐船离开飞仙岛,丹凤没有到码头去送,她立在城主府最高的地方,遥遥望向码头,安静地挥手,宽大的袖子被风兜起,手上的帕子轻轻摆动。

“姑娘为何不亲自去码头送?”小丫鬟不解地问。

丹凤叹息着说:“我只愿他早日归来。”

这话似答非答,总是让人多思量几分。

很快就有聪明人想明白其中的意思,飞信传给了叶孤城,说是姑娘不肯出府相送,只盼着城主惦记府中之人,早日归来。

叶孤城的嘴唇不自觉地勾起,他何时见过这样的女子,说柔弱,偏有一股子坚忍不拔隐而未发,若说坚强,偏偏时时都如蒲苇一般展现自己的柔弱,非要找个依附才好。

却又不肯全然放心,全然依附,非要保留那么一些让人看不透的心思… …让人忍不住去琢磨,忍不住想要去看透。

回头看了一眼来时方向,已经看不到飞仙岛,却仿佛还能看到那高处背光的身影,看着她轻轻挥手,目『露』相思,却又切实知道,她眸中相思只能信三分,更多的是那看不懂的情绪,费人思量。

南王府一行之后,叶孤城就没有再回飞仙岛,来回信鸽飞书,似乎人未曾远离,但一天天过去,紫禁之巅的决战已经传遍江湖,丹凤也听说了,却只做不知,府中人都瞒着她,维持着一片假象。

又等了一段时间,轰动江湖的决战在皇城之中举行,巨大的阴谋也终于图穷匕见,陆小凤再次破获真相,并把一切呈到御前,那两个举世无双的男人最终一剑生死。

叶孤城的尸体被送了回来,是西门吹雪送来的,花满楼也来了,他知道丹凤在此,也听闻了她和叶孤城的事情,再次相见,情绪便有些复杂。

“怎么… …这是怎么了?”

棺木摆在面前,丹凤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还是做出震惊非常的样子,在一众人的目光之中,推开了盛放着寒冰的棺材盖,看到那已经闭目的白衣剑客,伸手抚着额头,似乎眼前发晕,站立都有些不稳。

旁边儿的小丫鬟忙扶着她,自从丹凤在城主府中居住,便是这位小丫鬟伺候着,在所有人眼中,她分明已经是未来的城主夫人,却碰到这样的事情,简直是… …

小丫鬟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丹凤却只是摇头:“你们在骗我,这定是易容的,你们骗我,他在哪儿,他在哪儿?”

声声悲切,分明已经信了,却没有泪,还在寻着,每个对上她目光的人都忍不住心软,便是西门吹雪,也虚了目光,并未与她对视。

花满楼不忍心,说出了紫禁之巅的事情,丹凤听完,举起了叶孤城的剑,直指西门吹雪,分明是要杀了对方的意思。

西门吹雪这时候却没有说什么“女人不应该握剑”,躲也不躲,由着对方刺过来,虚晃一下,避过那徒有其表的一剑,微微皱眉。

丹凤适时昏倒,一副受不了刺激的模样,顺势被一众丫鬟扶到后面,请了大夫来看,却是怀有身孕,让管家一惊一喜,年龄一大把的管家是看着叶孤城长大的,如今再有一位小主人,似乎未来也不是那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