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站在水寨高楼之上的双方统帅,谋士,将领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是妖术还是仙法?再或者是幻术谜障?
相对于两岸上的震惊,位于楼船,斗舰,艨艟等战船上的将领,军士们完全不知所措,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就好似雷劈火烧一般的天威,让他们不知道自己是遇上了仙人还是妖怪。
当然,里面大部分的将领,军士都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了。
在射速极快的副炮,防空炮轰击之下,江面上的战船压根就没可能挡住炮弹的轰击。
甚至于一些炮弹打在战船上,径直贯穿出船底之后,方才在江水里爆炸。
这并不奇怪,威武一号战舰上的炮弹都是以战列舰作为对手准备的,其炮弹的爆炸敏感度让它们不太容易在击中木船的时候爆炸。
当然,这也丝毫无法减轻,那些木船所受到的伤害。
穿过船底在江水里爆炸的炮弹,其造成的冲击波甚至于能够轻易将楼船这样的巨船直接掀翻,或者炸成两半。
总之,江面上爆发的这场战斗就好似一堆纸船被放在了爆炸的鞭炮堆里,丝毫没有木质战船可以生存的余地。
在百米到五百米的距离内,两军战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虽说多少也有些警惕对方,但更多的注意力却是用在了铁船上。
此时这个巨大的包围圈变成了一个笑话,在一枚枚炮弹的轰击之下,木船支离破碎,军士变成碎片。
唯独只有较为机警的将领,军士提前跳入江中,或许能够逃过一劫,但更大的可能却是被炮弹造成的冲击波挤压而死。
江面上变成了一片浩劫之地。
“停火!”
见楼船,斗舰,艨艟等大型船舶被击碎之后,李小象随即下达了停火命令。
原因很简单,再屠杀下去,估摸着积分也增长不了多少。
但就算是威武一号战舰停止了炮火倾泻,两岸水寨里也是无比惶恐。
到底是怎么回事?
转眼之间,江面上绝大多数的战船就变成碎片,数以万计的军士或变成尸体,或在江面上挣扎。
说实话,此时两岸水寨里没有炸营,已经算是将领们弹压到位了。
不管是曹军还是吴军的谋士们一个个都是张口结舌,面对丞相和都督的厉声询问,没人能够回答出什么。
怎么办?
又调集战船过来送死?
还是祈祷对方不会大发威势,将水寨也炸了?
嗯,相对于周都督那边,曹丞相这边的局面要更严峻一些。
江心处有这么一艘铁船,曹丞相的二十多万大军想要渡江杀过去,可要比之前难上千倍。
换个地方渡江?
但谁有能保证那艘铁船不会移动过来?
最要命的就是军心动荡,稍有不慎就会全局崩盘!
之前浩浩荡荡数十万大军南下,逼得荆州全降的威势在曹丞相身上已经看不到了。
从高楼回到中军大帐后,众人都是一片鸦雀无声,生怕自己被曹丞相点中发言。
良久,方才有人发言。
“丞相,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撤军而回,将这个祸害丢给江东,也不怕其有反攻之势。”
出言之人长相俊朗,大有翩翩之风,此人正是谋士蒋干。
历史上真正的蒋干乃东汉末年名士,有仪容,才辩惊人,虽前往游说周瑜,但并不像小说之言里那样盗书成为丑角,其劝说未果之后返回曹营,向曹丞相称赞周瑜气度宽宏,情致高雅,即让曹丞相放弃了招降的念头。
“子翼所言,诸位意下如何?”
曹丞相心头也是犹豫不决,自己声势浩大的过来,就这么回去,面子上着实有些不太好看。
再说了,以他的志向,一统全国,聚集全力,驱逐鞑虏,再创一个盛世,就这么放弃,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是否还有成功的希望。
这一点也让他很难就此放弃。
与其说是咨询众多谋士的意见,倒不如说是希望有人将蒋干的说辞驳斥。
且不提众多谋士的讨论,只说在威武一号战舰停火之后,倒是有不少小船冒着风险上前救人。
对此,李小象将众人的开火意愿给压制了下去,任由那些小船将活人,尸体搬走。
三日后,威武一号战舰上的了望员突然之间向舰桥汇报,曹军水寨人头窜动,似乎有什么大行动。
李小象原本正蹲在舰桥里与几个老头下棋,算是休息放松一下。
得到报告之后,他举起望远镜查看,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
曹军要撤了!
只见那水寨后方大批马车,牛车云集,大量物质被搬运上去,一队队排列整齐的军士护卫两侧,远方更有一队队的哨探前行。
如果让曹军撤了的话,后面的油水想要榨干可就困难了。
“各主炮组,极限射程,齐射三轮!”
转瞬之间,李小象就做出了决定。
阻断射击!
大量火炮对某个区域进行覆盖射击,从而阻断敌人对某处阵地的进攻。
而这次,李小象则是想要阻断曹军的撤离!
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响起,九枚炮弹从炮膛内喷射而出,冲上高空,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之后朝着三十五公里外的大地落下。
张小花,许昌人士,曹军哨探伍长,此时他正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骑着战马沿着官道前进。
作为曹军的哨探,他们的任务就是清理或者探查大军撤退沿途上存在的一些威胁。
要知道江夏刘备军那边可是朝着水寨后方派遣了一些人马,既是刺探情报,也有骚扰之用。
此时虽说是十二月,但今天阳光明媚,晒得身上暖洋洋的,让张小花出了一些微汗。
在不经意间,他抬头看去,却发现白云之间竟然有数个黑点在飞行,其中一颗似乎正朝着自己落下,变得越来越大。
“那是什么?”
张小花脑海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耳边就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转瞬之间,他便连人带马飞了出去,眼前一黑,彻底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