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要带我出去,是真的吗?”
“当然,我就算讨厌你,也还不至于看着你去死。”
“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但我就一个要求。”
“你说。”
“我要我母亲,活下来。”
廖之寒知道项母从前待项婉歆极好,什么都依她,但不知道在老人家身上发生什么,会令她们一家人如此落魄。
......
从杀了沈芝蕙构陷SZ,到这些年受Czar的命令潜伏在程天域身边,桩桩件件小事项婉歆都如实告诉了她。
廖之寒越听越觉得可怕,她以为项婉歆只是耍耍大小姐脾气,对程天域爱而不得心生歹意,现在看来,都是毫无爱意的谋划。
“我母亲被Czar关在一家医院里,生死未卜,我不知道她在哪。除了为Czar卖命,我没有别的选择。”
廖之寒饶是如此,还是有几分困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阿姨会受人控制?你不是出国去读书了吗?”
“我父亲锒铛入狱,母亲身患重病,我又身不由己。不过那些事,早就过去了,Czar是在我刚刚得到幸福的时候,派人挟持了我母亲,所以,我就亲手打破了自己的幸福,做了他的傀儡。”
“你家里出事,我当年一点也不知情,早知道你受了这么多苦,我一定会帮你。”
廖之寒是真心的,她们是不分彼此的。
“所以,才不能让你知道......”项婉歆在心里默默地念道。
“你刚刚说,用一种迷香可以缓解程天域的梦魇,那解药也一定在你身上吧?”
“我的东西都被他们收走了,不过,这还有最后一小瓶,可以致幻的药。”
廖之寒本想靠解药的成分帮程天域缓解症状,但是只有这一瓶迷药......
“我会带你出去的。”
不用白费这个功夫了,我已经走不了了......
......
第二天凌晨,Czar派人将她从地牢带出去。
手里握紧这个精致的小瓷瓶,廖之寒顿了顿,跟上守卫的步伐。
Czar早已在营帐里恭候——
“住的地方还习惯?”Czar那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让人发毛。
廖之寒才不管他那套,“有屁你就放,我不想跟你废话。”
Czar愣了一下,意外于廖之寒不同以往的性格,但想一下也明白,能跟着程天域的女人,绝非善类。
“给Jason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们的要求。”
廖之寒接过随从递来的纸,上面写着拟定好的话,她拿起电话,那边嘟嘟两声就被人接起:“Jason,是我......”
程天域的声音隔着听筒都能透出一股浓浓的担忧,“之寒!你怎么样?”
廖之寒听了,瞥了一眼正在监听电话的Czar,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接着念道:“Jason,我现在被关到了地牢里,这里又脏又黑,我好害怕......”
程天域闻言便是一阵揪心,“别怕,我在......”
廖之寒轻轻蹙眉,他还没理解她的意思,于是又放低了声调,更加柔弱绵软:“Jason,你快救我出去好不好?他们说,只要你让SZ交出内华达州的掌控权,就不会伤害我。否则的话,就会对我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