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湛湛韩品提及自己姐姐李布布,李宣宣的眼泪,就开始吧嗒吧嗒掉,就跟断了线的珠帘般,让人看着不由心生怜惜。
“这……”韩子禾看看李宣宣,有些懵。
尤其是看到俩儿子全都有些傻眼的样子,韩子禾更是很想要抚额。
“咱将门关好再说哦!”
楚铮自然没有忽略外面那些好奇的视线。
说起来,他这个副司令刚刚差点儿遇险,可不算小事儿,要不是在他媳妇儿将鞭子拦住,他可能……就要挂彩咧!
要不是他冷静之后就示意赶过来的警卫员将帮忙传达这就是个误会,说不定这闺女就要让人扭到安静的地方好好问问咯!
就这样,还有人强烈要求查查李宣宣是怎么将鞭子这玩意儿带进来的,虽然这是军属区啊,可是该盘查的也不能这么含糊啊!没瞧见领导刚刚差点受伤?
楚铮这人心态很好,即使刚刚差点儿要受伤的人是他自己,他啊,也不会过于的激动。
“盘查,暂时不需要哈。”楚铮笑着摆摆手,和气的安抚着激动的人,“大家不要担心,这件事儿肯定要给说法儿的。不过还是先让我这个……刚刚差点儿被揍的当事人先问问?”
他都这般说咯,大家肯定要配合。
“好咯,现在院子里只有咱们几个人咯,你可以说说咯!”
楚铮将警卫员和司令和参谋长派来的文书留在院子里,吩咐警卫员将门关紧,然后才带着众人到后花园坐下说话。
“我很好奇,你怎么将鞭子这样东西带进来的,我记得现在盘查要较以前严格很多呢!”韩品和湛湛好像忘记之前跟李宣宣说的话似的,刚开始就问最关键的问题。
“我提醒你啊,你最好能够说实话呢!要不然,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可不容你狡辩!”
韩品和湛湛半提醒半询问,让李宣宣有些紧张,她放到膝上的手不由自主想要将攥紧呢。她额头上冒出些许汗珠,可能是因为之前动激动,所以刘海儿以调皮的姿态粘在她额头上,看起来……还挺轻盈好看呢!
“我可以解释的!”
李宣宣轻啮着唇角片刻,抬起眼看看大家之后,又很匆忙的低下头,好像这样可以将自己承受的压力全数调开。
“我不是坏人!我姐姐叫李布布,她现在的丈夫叫赵文,赵文的弟弟叫赵武,都在这里任职,赵文是参谋部的人,赵武在后勤部做副部长。”
“后勤部的副部长?那你……哦,不对,应该说是你姐姐的小叔子多大?”
“三十一!”
“怎么回事儿?”楚铮印象里好像没有这个人。
还是文书跟他解释:“赵武那小子原先在特战部队做政委,不过因为受伤缘故,才调到后勤部,要不是学历不够高,也不会只做副部长咯。”
“哦。”楚铮听懂咯,然后点点头,又问,“你说赵文是参谋部的人?我怎么没听过?”
“赵文是上次演练之后,司令从师参谋部调上来的干部,现在三十四咯,为人很有想法儿,据说是还有意把他送到外面进修去。”文书对赵文也不陌生。
楚铮听见文书这般说,不由点点头说:“要是这般说来,赵家兄弟还是有资格住这里。只是,我记得,像这些干部,不是应该住在干部家属楼么?”
“我、我也不太清楚!”李宣宣摇摇头,“我、我是说,我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跟着这兄弟俩来到这儿的,我清楚他们现在住哪儿!”
李宣宣大概是有些慌张的,要不然,也不至于一句话说的乱糟糟的,要不是在座的都认真听,可能听着听着就有些迷糊咯。当然,李宣宣现在这般样子也不像是作假。
“好吧,你可以不用这般紧张,毕竟鞭子也不完全算违禁品,所以……这里不会追究你太多责任!现在,你可以放松心情好好想想,等想好之后,你就说说你刚刚是怎么将这鞭子带进来哒!”
“不是!”李宣宣没有因为楚铮他们让她不要紧张,就真放松下来,毕竟她之前虽然傻不愣登的,没有过多紧张,是因为——她之前没有想太多,但是冷静之后,她发现自己处境好像有些不太妙。
毕竟她刚刚可是朝着军区副司令甩鞭子呢!
虽然是误会,但是啊,她自己都清楚,自己的鞭子是朝副司令甩的,哪怕当时她目标根本不是这位副司令。
“我不是将鞭子像你们以为的那样大大咧咧直接带进来的,我是将它们拆解之后,分批带进来的!然后组合好后,就放在我姐姐那儿了!我不是说我姐姐晓得这件事儿,而是说,我就放到她客厅旁边儿的储物台里咯!”
“好吧,鞭子的来路暂时清楚咯,咱接着说。”
既然李宣宣此言听起来还算可行,但是,这些话都没有让人验证过,所以也只能是听听而已,暂时放过去。
“你之前甩鞭子其实是想打你姐夫和他弟弟的,对不对?!”
对于楚铮的问话,李宣宣承认的很痛快!
“没有错!”
李宣宣抬起头,很是难得的跟楚铮和文书这些人对视:“我就是找他们算账!”
“算账?!”楚铮好奇的看向她,“暂且不说赵文赵武二人有何不对,你要是想找他兄弟算账,完全可以等到他们回家之后再说!你这何必这般漫无目的的跑?还有,你这一言不合就要甩鞭子的行为,可不对!这里不是外面个,更不是谁可以想要放肆就能放肆之处啊!你能听懂不能?”
“你要是有问题,可是跟领导说。”警卫员添了句言语。
“我找领导没用!”李宣宣闻言后,叹气说,“我就是想要以暴制暴,让他们不敢欺负我姐姐咯!”
所有人:“……”
李宣宣的这话信息量好像有些大!
“你看到他兄弟之后,就将其当成赵文赵武?”楚铮没有接着这话说,而是看看韩品还有湛湛,又看看李宣宣,直到确认李宣宣点头后,才说,跟,更准确的是跟他儿子韩品和湛湛说,“你兄弟俩好好儿的做啥打扮成赵文赵武的样子?”
说到这儿,他就问李宣宣:“他兄弟俩打扮得有那么像?”
很显然,在楚铮印象里,即使是易容,那也是在原有容貌上继续宁雕琢加工,让前后两个时间的自己看起来不大像!但是要说能够精准易容成另外的人的模样,楚铮怎般都不大信,毕竟他媳妇儿之前也没有给他演示过不是。
“很像!”对于楚铮的话,李宣宣毫不犹豫就使劲儿颔首,“只是走近之后能够看出差别。”
“你哥俩怎么想起打扮成他们的样子?!”楚铮跟李宣宣颔首之后,就问韩品湛湛。
“这不是工作需要啊!加上刚好初步掌握易容技术,就随手将之前演练时,队员俘虏的俩兄弟的容貌借用了一下而已,哪想到还能遇见他们的家属!之前就是打扮成他们的容貌偷袭成功!我们这不就想着再次装扮好,然后逗逗您两口子么!”
越说韩品湛湛就越郁闷啊!
他哥俩就是想要彩衣娱亲而已,要不要这么难?!
“……”韩品和湛湛给出的解释,让人有些无语。
不过他们说的话啊,倒是没有谁认为是编出来的。
“你说,你跟你姐夫和他弟弟也真够陌生的!竟然看不出真假啊!”
“这不重要啊!”拍拍弟弟肩膀,韩品让他少说些话,“现在重要的是,你怎么想着要抽他们!”
“还能是为啥?当然是给我姐姐出气咯!”李宣宣说这话时啊,眼睛里都迸发着恨意。
她这份恨意,楚铮这些人都看在眼里,不禁惊在心里。
“哟!现在姐夫难当,姐夫的弟弟也难当!现在,娘家人,都强势到……这般地步咯?!”
简直一言不合就开抽啊!
“你清楚啥!”李宣宣闻言后,有些激动啊!
湛湛和韩品本来这般说也就是想要调节气氛,谁想到,他们不说这话还好,越说……气氛就越僵持!
“好好好!不懂,我们不懂好不好啊!”湛湛原也没有想要斗嘴,所以,很是迁就对方。
“你刚刚说跟领导说没有用……究竟是怎么个因由呢?!”
警卫员再次问到关键,不过,他刚说完,就让楚铮和文书看了好多眼。
韩子禾之前一直不言语,可是,听到着警卫员多次掺合之后,也不由……侧目啊。
“跟你说,你能管?!”李宣宣很显然是想从楚铮这儿听到保证的。
可惜楚铮能够上当?
“这就要看你说出来的内容是不是有领导干涉的必要。”
“有!肯定有!”李宣宣闻言,好像眼前出现耀眼的光芒!那般刺眼的光,在她看来,却充满希望!
“赵文打我姐姐!”李宣宣迫不及待说出来,“他不禁家暴,还出轨!”
李宣宣说的话,基本上每个字儿都让楚铮厌烦。
嗯,不是说楚铮厌烦李宣宣,而是厌烦李宣宣言语里的赵文。
要是李宣宣没有说谎的话,楚铮认为真有必要好好提升下干部素质!
“你有证据没!”
“……”李宣宣闻言,先是发怔啊,好像刚想到啥有用信息,但是很快她却耷拉着肩膀,看起来很无力!
“对不起,原本是有的!”
李宣宣这话,听到谁耳朵,都能清楚听出对方言语里的不甘和无奈。
“原本有?”韩品和湛湛都能看出李宣宣大概是没有说谎,但是,没有证据,那就是没有证据啊!有句话说——空口无凭,你不能用原本是有证据这样的话搪塞。
就算以前真有,但是,现在拿不出来,那还是没用啊!谁都不能没凭证就处罚控诉对象!
“要不让你姐姐指控?”
“或者,等到你姐姐被赵文欺负的时候,让她立刻求助,喏,这是岗哨办公室那里的电话,你姐姐打这个,完全可以得到保护。”
“你们说的……我都清楚!”李宣宣此时看起来很无力啊。
“既然你都清楚,那你还能拿不到证据?”湛湛和韩品很好奇呢,“莫不是赵文赵武将那证据抢走咯?还是说,他兄弟威胁你和你姐姐?用不用调出电话通话记录看看?”
“记录……不用看!”李宣宣垂着眼眸说,“我姐从来都没有打过有关电话请求帮忙的!”
“那你清不清楚,你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就完全将你之前想要塑造的形象推翻?!可以说,到现在,我对你说的话不大能信任咯!”
“我真不是说谎!”李宣宣闻言后,竟差点跳起来,“我真的没有说谎啊!我姐姐真的让那赵文搓磨的可怜!那赵武其实都清楚,可是,他有本事让他哥哥不要虐待我姐姐的,但是他就是束手不管!”
“那你姐姐就没有控诉他们兄弟?”湛湛虽然可怜李宣宣,但是这会儿却不由问对方,“我记得咱们军属区因为占地大、家属多,所以成立了很多服务于军属的单位,其间就有妇女儿童保障单位,你和你姐姐就没有到那里投诉?”
“对咯,刚刚你和韩品,好像听说过李布布这个名字?”楚铮听湛湛这般问后,不由想起不久儿子听到李宣宣着名字之后,就将李布布这名字说出来咯。
可见,不大陌生。
“我记得上次文工团有表演,后来,因为有演员因为身体原因不能上台,还是一对自称是宣布组合的姊妹主动请缨上台演出的!”
好像怕被误解,韩品和弟弟忙不迭解释说:“当时,好像……因为我跟哥弟,全都在前排,对报幕员说出来的台词都能听清楚,所以才对她们姊妹有些印象呢!”
“哦,要是这般看来……你和你姐姐情绪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见李宣宣没有说湛湛韩品说的部队,那文书就意识到这是真的咯!
在他看来,李宣宣李布布这对姊妹还能主动表演,可见情绪心态都很不错,应该不像李宣宣说的那般的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