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封谪打断道：
“嗯……？如果我没记错，我貌似，不算老吧？”
充满凉意的语气继续从封谪的口中说出，让欤溯的小心肝不禁颤了颤。
像是想到了什么，欤溯冒着自家老大虎视眈眈的视线，强撑着开口道：
“老大，就一句话，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封谪蓦地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欤溯竟然会问这个问题。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少年矜贵邪笑的身影，脸上有一抹不正常的神色。
“瞎想什么？给我正常点。”
听了封谪明显避开话题的话，欤溯更加怀疑，不对……
要放在平常，老大肯定会一脚把他踢飞，可现在，竟然语气这么温和地朝他开口。
其中一定有猫腻……
他敢赌，老大一定和这女孩有什么关系，就算不是好感，那也肯定是有联系的！
不怕死地刚想继续开口，就看见了封谪朝向他的一个充满凉意的微笑。
抖了抖身子，欤溯轻轻地眨了眨眼，算了，他还是换个时间再去试探老大吧。
绝对不承认他是怂了！
封谪瞥了欤溯一眼，见后者终于安分了下来，也不再多言。
眼神转向不远处的少女，心中的熟感越来越重。
他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可，可怎么就想不起来！
想了很久，一直保持着沉思地动作，在暗处凝视着灯光下华丽的少女。
……
没多久，戚衍回到了羌漠的身旁，递过去一套白底的藕色泼墨装。
少女随手接过，放下手中不知何时又装满红酒的高脚杯，唇角轻轻勾起。
“谢了。”
一刹那的笑容迷了戚衍的眼，让后者愣在了原地，鼻尖拂过少女的清香，如兰花般凝神。
……
羌漠眸色不变，平静地穿过人群之中，对周围爱慕的眼神视而不见。
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了些，红颜枯骨，片刻之间的喜爱，谁又说的准呢？
很快走到了更衣间中，少女刚想推开门，突然，余光瞥见了自己身后的“尾巴”。
轻轻笑了一下，真是不死心呐。
这么快就准备对她下手，是不是刚刚的恐吓，没有做足呢？
即便是知道了自己身后有人跟踪，羌漠依旧面色如常地走进了更衣间中，把门关上，反锁。
抖开手中的衣服，是一件长衫和一条纯白的宽腿裤。
淡藕色渐变在白色的长衫上，不时有墨迹漾开，像是不小心坠下的雨花一般。
外面一片薄纱，更显地长衫上荷景雾气朦胧，宛若仙境。
羌漠挑了挑眉，这小子设计的衣服倒都是偏向传统的风格。
以最快的速度换上，随后把之前的衣服挂好。
偶然瞥向一旁，看着镜中裙袂飘飘的天姿少女，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怀念。
记得以前，这种仙气飘飘的衣服，也是被逼着穿的。
在仙界混的那段日子，每天穿的和仙子一样，为此，她还嫌弃了好久这种白衣飘飘的衣裙。
收回眼中的情绪，少女唇角习惯性的弧度重又再次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