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五张图纸是出自一人之手吗？”顾斯曜又问，表情虽然镇定，范世静却听出了他少有的紧张。
“风格多变，笔触很相似。不过这些不都是设计师leila的作品么，你怎么会这样问？”范世静这就纳闷了。
她觉得顾斯曜不可能不关注圈子里的事情，而且他既然已经将图纸拿来给她看了，难得会不知道是谁吗？
“您不觉得这一张图纸很熟悉么？”顾斯曜从五张图纸里抽出来一张，单独放在范世静面前。
这一张的确和其他几张不一样，纸张颜色泛黄，边缘也磨损了，显然是几年前的设计稿了……
等等！
“这是她的亲笔手稿？”范世静发现了问题。
其他四张都是打印出来的设计稿，纸张很新，这张虽然保护的很好，但是和其他几张一比就能看出问题了。
可是关键是顾斯曜怎么会有人家几年之前的手稿呢？
“您先看看这个作品，不觉得眼熟么？”顾斯曜点了点那张与其他图纸不一样的设计稿。
范世静带着疑问，又眯着眼睛瞅了瞅，“这还真有些眼熟，这枚胸针好像是……你是不是买过人家小姑娘的作品啊！”
她终于想起来了，这枚剑兰胸针顾斯曜五年前戴过一次，只是好像和这上面的又有些不一样。
顾斯曜当时戴的好像是半成品，也难怪她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了。
不对不对！
这样还是错了，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是她想岔了，着重点放错了地方。
“这是暮夏那丫头设计的？”
这才是重点啊，她就说当时自己看leila的作品时，总觉得有些熟悉。
可是林暮夏不是已经没了吗……那一枚胸针她也只是在葬礼上看见顾斯曜戴过一次……
“不对啊，这其他几件不都是leila这一年多来的作品吗，怎么会和……这事怎么成了这样……”范世静喃喃着。
这件事情太复杂，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明明一切看似正常，可这才是最诡异的地方。
“您也觉得是一个人作品吗？”顾斯曜问着，情绪里有了一丝破绽。
到底是不是她，是不是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了，终于也有人和他一样觉得奇怪了么？
“……斯曜。”范世静抿了抿嘴，摘下眼睛看着顾斯曜，表情比刚才凝重了许多。
“你要知道她当年已经……没了，这可能只是个巧合……”范世静有些犹豫。
当年是顾斯曜自己带着骨灰回来的，虽然他们都很伤心，也不愿意相信，可是这都几年过去了，难道事情还会有什么改变？
“不！”顾斯曜一时没敛好情绪，眼里带着拒绝。
他拒绝任何不一样的可能，当年的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
哪怕现在没有人相信他，觉得他是魔怔了，可是这些事情他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总有一天会让他们只知道的，他的小姑娘还会回来的。
范世静被顾斯曜这样的动作给吓到了，这几年都过去了，顾斯曜唯一的弱点却还是林暮夏，连提都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