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道:“就算是安神药,喝多了也不好吧!太子心还算不毒了,只是我们不能让圣上一直睡着。
王爷和爹爹应该是在金殿上,太子想登基,除了圣上允许,还要内阁和勋爵世家支持。
圣上现在昏迷不醒,等太子登基了。圣上就是名副其实的太上皇,除非圣上不念父子之情,大义灭亲。
只要圣上还念及父子之情,哪怕不给权利给新皇,他又能掌这皇权多久。
太子已然登基,只要圣上驾崩,他就是真正的皇帝。到时谁也说不他什么,圣上活着都不说什么。满朝文武又能在圣上升天以后,反对太子当权吗?”
雨墨反应过来,到时生米煮成了熟饭,圣上也不能说不让太子继位。
太子本就是国之储君,要是圣上不传位给太子,又想传位给谁?到时只怕几个皇子都会为皇位争的头破血流,圣上除了是一国之君,还是为人父者。
皇位迟早要传给自己儿子,儿子们若为了这个皇位自相残杀,这是做父亲的悲哀。
清风道:“有没有办法,弄醒圣上?我们要去金殿之上,要是真让太子登基,去你说的生米煮饭了,只怕齐王府和齐国公府以后都别想好好过日子了。”
雨墨道:“奴婢试试。”雨墨说完,就在宣德帝身上几处穴位下针。
清风见一边的内侍宫人道:“我是谁相信你们都知,我进来这么久你们都没做声。相信也是不反对本宫救圣上,正如你们所见,本宫要唤醒圣上。
请圣上去金殿,现在那边在做什么,相信久在深宫的你们不会不知道。
圣上好好的,你们就是御龙殿的内侍宫人,圣上若,你们这些伺候了圣上多年的奴才,只怕就要去皇陵伺候了。
你们可要想清楚要不要去跟太子通风报信,当然你们就是现在去了,也于事无补。
满朝文武,内阁大臣、勋爵世家,都在金殿之上。太子如今应付他们都来不及,如何有时间来这为你们做主。
可本宫的人再在守着,你们谁出去了本宫都能知道。本宫从小就退吃里扒外的人尤为讨厌,至于被本宫的人抓住会如何?本宫就不知道怎样了。”
清风坐在一边喝茶,她一点都不担心这些人会去泄密。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说的可不全是前朝,这些宫人也是一样的。
老皇帝要是嗝屁了,他们就不能买宫里,命好点的是去守陵。命不好的要是,哪个负责皇陵的大臣来句圣上,服侍的人少了。
她们就可以直接陪老皇帝躺皇陵里了,就算陪葬皇陵。也只能在陪葬坑里,还不能跟老皇帝抢地方。
皇陵地宫是圣上的,能躺里面的都是有身份的,就是皇帝的小老婆都没资格和皇帝一起同穴都是皇后和贵妃了。
御龙殿的奴才果然都老实的站着,只有一个小太监,叫小李子的想悄无声息的溜出去。
晓薇拧着他的衣领,扔回来道:“娘娘,刚他要就去。”
小李子道:“姑娘,奴才是想小解才出去的。”
清风笑道:“小李子,你想出哪儿本宫都不反对。只本宫送你一句话,这世上还有过河拆桥一说。”
清风说完不在看他,雨墨放下床账到清风身边低头道:“娘娘,圣上醒了,想见您。”
清风点头起身往里走,在龙榻前站定低头不语。
宣德帝道:“没费尽心思把朕弄醒,不是就为了来朕根儿前站着不说话的吧!”
清风道:“圣上可还记得,万寿当日,清风在大殿上说的?清风当时就说,齐家只是圣上的奴才。
至于清风,不会因为齐王活不下去而失落的。齐家人落子无悔,既然当初,爹爹遵旨把清风嫁给齐王。
清风就知道,自己要么一步登天享受至尊的富贵,要么就繁华一场总有落幕的一天。”
圣上试了试道:“扶朕起来吧!你连太祖皇帝御赐宝物,都能从齐家带出来,齐家还没人拦你,想必知道行进的凶险。”
清风扶起宣德帝道:“圣上,您这步也行的凶险。只是姜还是老的辣,圣上不会就这样选一个不合适的继承人的。”
宣德帝道:“你知道朕想做什么?”清风笑道:“清风哪里知道圣上要做什么,只是知道圣上是明君也是有担当的男子。
您就是在重情,也不会拿大宣的江山社稷做人情。您心里怎么想清风不知道,但清风知道,您不觉得太子有能力为你们分忧。
圣上,清风不会撒谎,也不会骗您。如果您最后的决定,会要清风的命,清风也不怪您愿您。
您做任何决定都不容易,手心手背都是肉,伤在哪儿,疼的都是您自己。
圣上,我今日第一次进齐家祠堂。站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清风第一次那么真实的感受到,齐家的将魂。
齐家自太公到我祖父,祠堂里贡着一百三十二座牌位。有七十二座是齐家的战死沙场的先祖,圣上他们有的尸骨都没回来。
祠堂里也就贡着一个名字而已,一个只有齐家人记得的名字。圣上,不管是名臣阁还是齐家祠堂。
后人们只能看见一个名字,他们的丰功伟绩,会载入史书。就是我们齐家人都不记得了,史书上会永远留着,他们为大宣跑撒的热血。”
圣上道:“是啊!你们齐家祠堂里的牌位最多,里皇家祠堂里的都多。
能进你们齐国公府祠堂的牌位,最次的也是二品以上了。清丫头,你们齐家很了不起。”
清风笑道:“都是尸骨推出来的荣誉,要是问我们自家人,是要如今的富贵荣耀,还是要亲人们的命?相信我们都会回答您,我们想要亲人们的命。
江山代有才人出,即使没有了齐家,大宣也不缺将才。只是齐家人让圣上放心而已,谁让齐家男人都轴。
我十一哥哥,现在一回来就浑身疼。一出京就生龙活虎,爹爹说他生来就不是个在京里享福的纨绔命。”
清风帮宣德帝简单的收拾一下,宣德帝道:“我们去大殿,都病了那么久了,就是收拾得在利落也还是一副病秧子。
在不去大殿只怕就要尘埃落定了,到时朕也阻止不了什么了,就像你说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哪儿朕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