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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道:“侧妃娘娘,本来您出嫁了老身不该说你,可身为祖母老身就不得不说了。婆婆都是媳妇熬出来的,你心疼二姑奶奶是一回事怎么能去威北侯府闹事?就是去了威北侯府怎么又能叫了王爷去,王爷不去你没面子,王爷去了你叫他说什么?你都十六岁了不在是孩子了,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这性子不改到时候吃亏的是你,王爷心好护着你,要是次次如此传出去不止你名声不好,就连王爷也要跟着被闲话的。”

清风见祖母真的生气了道:“祖母我知道错了,孙女是气不过嘛。是王家人欺人太甚,祖母都不知道二姐姐今日不能回来就是因为孩子动了胎。究其根本就是王家二房仗着荫恩有袭职,看着老侯爷走了,王家大伯新得爵位脚跟不稳就像分家。

本来分家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事咱们家也分过家,可那个二太太专门捡老实人欺负。二姐姐是侄媳妇不能顶撞长辈,她仗着自己是长辈纵容儿子抢二姐姐的丫头就算了,连祖母给二姐姐的陪嫁,那套八宝琉璃点翠赤金头面都抢了去。

这得亏我去了,不然二姐姐的那点子嫁妆除了不能动的天地房子只怕,相笼里的拿点子都被算计完了。自古儿媳妇孝敬婆婆的听的多了,就连婆家婶婶大伯娘都要孝顺的我还真没听说。

那个二太太就剩没去抢国库了,二姐姐的头面手势王夫人没怎么享用到都进了她首饰盒匣里。今日我趁着去看二姐姐的当头,把事儿闹大了,王太夫人派人去清她的相笼才知道不光是二姐姐,她自己媳妇的嫁妆都进了她口袋里。

她简直…简直就跟抢匪没什么区别,要不是二姐姐的那套头面是御赐之物,王家不得不给个交代只怕这贼婆娘不知道要算计二姐姐多少东西,我是说她们家儿子要二姐姐身边的丫头怎么要的那么理直气壮,原来是有样学样。

您是不知道那二太太多可笑,二姐姐把首饰送去保养,她把首饰抢了就捂自己屋子里。打着二姐姐是晚辈不敢找她要,是日久了就是她的了。可惜了她有这这昧人东西的习惯,却没眼力劲昧了差点要王家全家人性命的东西,如今只是关佛堂里真是便宜她了。”

饭桌上一家人面面相聚乐欣惊讶道:“真的假的?王家是侯府啊!二姥爷又有正紧的袭职怎么娶了个这样的太太?清风无奈道:“我怎么知道,这二太太厉害着了。我本来只是想损她两句让她知道厉害,事后暗中提醒王家奶奶二姐姐头面的事儿。

哪知道我这还没发火她先发飙了,拉着王家大伯娘给她主持公道,口口声声说什么齐王妃又没死,我一个侧妃就到她们家去充主子娘娘了。

听了这话我在不发飙把她压下去,岂不是让二姐姐婆婆为难。我一想着王家是侯府又是亲戚家,我一个女在那难免势单力薄,要是二房耍横的我不得吃哑巴亏了。

俗话说在家父母出嫁靠男人,我夫婿又不是拿不出手,所以才派人把王爷叫出主持公道,我是那吃亏的人吗?人活一世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吃哑巴亏,何况装怂也不是我的性格。这事儿我一个出嫁女闹开了,大不了让王爷训斥两句回头我给王爷端茶谢罪就是。

在如何说二姐姐对我很好,我能让二姐姐日日被个没眼皮子的贼婆娘欺负吗?我爹是齐国公是双双手能弯弓的大将军,我们家男人就是最弱的二哥哥都能在马场跑马的男子汉。我是将军之女,可不是什么若不经风走路都喘的大家闺秀。”

齐国公道:“所以就能跑到你二姐姐家去耍威风,清丫头既然这里都是自己人爹爹就说几句逾越的话。你出嫁了是齐王侧妃,是身份比旁人贵重些。可这些荣耀是要你以身作则彰显皇家贵眷的礼仪风度,不是让你耀武扬威的。

王家二太太抢人东西是不对,那她也是王家的人。王家上有太夫人威北侯,下有夫人妯娌有什么不对的也该跟太夫人夫人禀了,让王家自己解决,要是王家包庇二太太不管不会,你还有父兄。我们难道会由着你二姐姐再王家被人欺负?”

清风不好意思道:“爹爹我知道了,这不是怕把事情闹大才没跟爹爹说这事嘛。后院女人的事儿本关着门能解决最好,就是不能解决也不能轻易闹大了让两家人为难,一旦让爹爹掺和进来您去找威北侯,这事儿还能只在王家了吗?到时少不了王家要给我们家一个交代,那二房太太还有活路吗?

不管王家二太太多不好都是为王家开枝散叶,明媒正娶的正头太太。要真给咱们逼死了,岂不是显得咱们仗势欺人。爹爹现在是赋闲在家了,三不五时的还有人说爹爹的不是。要是那个二太太豁出去上吊跳河了,爹爹到时怎么办。因为她不脸咱们就当这事没发生,由着她欺负二姐姐,不让她欺负不让她抢东西,她就要死我们就得担着逼死人的罪名我们冤不冤?”

齐国公道:“既然不想让男人掺和内院的事,你把王爷叫去就不是为难王爷了?”清风道:“我怕被欺负嘛,那个二太太根本不是个吃素的,给她得着机会肯定寻死觅活的。王爷身份在那,人处于紧张的时候,想不起来闹幺蛾子。”

孙氏道:“我的儿,母亲知道你跟你二姐姐好,也知道你是个好的心疼你二姐姐。你祖母跟爹爹跟你说这些不是说你为你二姐姐出头不对,只是想劝你三思而后行。是宁丫头没福气,原以为嫁个知根知底的人家就能过得好些。哪知道我们知道女婿好,婆婆好会摊上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婶娘,天天算计自己儿媳妇也就算了,现在越发的猖狂起来连隔房的侄媳妇都算计上了。”说完了也顾不得形象的捂着帕子流泪。

清风见了这样内疚的道:“母亲放宽心,王家大伯怎么说很爹爹也是相熟的,当年王齐两家联姻也是一段佳话。人都是三灾八难的,就是圣上不也亲自上过战场杀过敌的。二姐姐这点子磨难又算什么?母亲就当是老天爷磨练二姐姐的,年轻的时候受受罪等儿女大了,儿孙满堂尽享天伦之乐。再说了王家分家是早晚的事儿,那些个七大姑八大姨的还能跟着二姐姐过一辈子不成?现在二姐姐的东西都拿回来了,王家也处置了二太太,以后她也不能在欺负二姐姐了。加上二姐姐现在有喜了,年底又要做娘了这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说明当年爹爹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二姐夫是个有为又靠谱的,至于其他的就不要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