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丧尸果然狡猾,一直制造障碍物,主要目的是隔开唐晚,容檐和单飞。
单飞完全拖后腿,而唐晚和容檐都是和丧尸正面刚,也不隐藏实力了,就是有什么障碍物,就打破什么,结果那只丧尸也是被逼急了。就从角落中跑出来。
那丧尸同时制造了两个东西,一个是拖拉机用来砸东西的大铁锤,另一个是那种带刺的挤压门。
大铁锤砸向容檐,而挤压门挤向唐晚。
唐晚本可以躲过挤压门,但是看到阿九因为她瞬间的移动而从头上掉下来,所以她从地上把阿九给捡起来,这一耽搁,再用瞬移也来不及了。
唐晚朝着前方,格挡,劈刀,反身劈坏身后的那道挤压门。
容檐用瞳术将大铁锤移开,却滚向了唐晚,唐晚被砸得吐血,这倒霉催的误伤。
唐晚艰难的用伞心刀撑住自己,慢慢站稳。
而容檐就是因为接触到唐晚的鲜血变得清醒,局势瞬间逆转,容檐吊打丧尸。
单飞虽然刚刚一直没帮上忙,这时候也知道扶唐晚一把。
“你没事吧?”单飞问道。
“没有致命危险,还好。”唐晚道。
“不过,他怎么变得那么厉害了。”单飞道。
“谁?”说着,唐晚就顺着单飞的目光看向容檐。
单飞看的是容檐动作的暴戾,可唐晚却看到了容檐的发色。
银色的头发啊,和她一模一样,其实他们的瞳色也是一样的。
要说他们没有关系,她自己也不信,可是要是他们是什么关系。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如果仅仅凭借容貌特征,也许要断定他们是兄妹之类的身份。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当初的那批试管婴儿,最后只活下来了三个。
朱雀,萧风和她自己。
绝对不可能凭空多出来这么一个人。
所以说,容檐和她到底是如何呀?
猜也猜不出来。
唐晚走神的瞬间,容檐杀死了那只丧尸,锤爆了丧尸的头,直接拿出了晶核,通过非吞食的方法就吸收了晶核的能量,补充了自己消耗的能量。
容檐终于清醒了。
他回头看到唐晚,一怔,目光落在她嘴角的血迹上,不动声色的挑眉,忍不住侧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唐晚。”
“怎么?”看着容檐状态有点不对劲,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就退了一步。
“上次我没想抛下你不管的,可是我还是没办法抛下了。
这次我没想现在就找你的,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来了。”容檐一步步走近唐晚,“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走吧。”
“我不要,我说过我不会跟你走的。”唐晚道。
容檐当然记得自己脑子糊涂时的所作所为,但是如果他那么认真他就是个傻子,现在人就在自己面前。他怎么会再把人让给楚墨?
“那又如何,你以为你可以拒绝我么?”
说着,容檐就要过来抓唐晚。
单飞一看情形不对,想着自己到底是站哪边,但是看着唐晚势弱的样子,忍不住为唐晚说了一句话。
但是却引来了容檐的暴怒,“怎么,这是一个新人么?除了楚墨,唐青夜以外,也要守护你的人么?”
单飞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容檐用瞳术掀翻。
所以容檐还是走过来了。
美瞳在空间中感受到了唐晚不安的心绪,所以他自己从空间之中跳出来。
美瞳对着容檐张牙舞爪的比划了几下,可容檐嗤笑一声,“怎么,现在连一只猫也要背叛我么?你可别忘了,你还是我亲手放过来的,信不信我杀了你。”
之后就是一人一猫打个不停。
容檐冷冷道,“什么都会背叛我,特别是你,唐晚。”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认识你么?我真的不记得了。”唐晚道。
“你又忘了我,唐晚。每次你都会忘了我,我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你记住我。”容檐道。
“我为什么要记得你。真是奇怪。”
正当时,阿九缓过来了,她吐出了一大团火焰,把铝材厂都点燃了。
容檐和美瞳分开,各自退到一个方向,为了躲避迅速烧起来的火焰,唐晚和容檐也是逃向了不同的方向。
容檐看着唐晚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什么是心痛,什么是喜怒,什么是悲伤。
唐晚带着美瞳,阿九逃跑,远远的她看到了一个人影。
只听到一声,“晚晚。”
她知道,是楚墨来了。
楚墨来接唐晚,唐晚却一身是血,倒在了血地里。
容檐走远的几乎看不到唐晚了,所有的记忆浮上心头,他和萧风的争斗。
在红烛湖底,他一个人对抗萧风的精锐队伍,只能惨胜。
但是因为异能消耗过度,即将照顾不清醒的状态,他就将取出的绝大多数资料给了伍德和张春一,让他们两个人把资料带给常青,他不担心伍德和张春一会背叛他,因为他对他们使用了控制芯片。
之后,他就可以陷入了失忆状态,没想到,自己居然跑来找唐晚了。
没办法,只能是唐晚,他也说不清。
朱雀,萧风,唐晚身上明明留的都是一样的血,但是他还是来找唐晚了。
不同的人的人生有点像是缠绕在一起的螺旋线,人在不同的时间点相遇,缠绕,然后分离。
可能以为一辈子再没有交集,但是重遇往往会发生在一个无法想象的时间点。
但是更让人感到难受的,是重遇之后的别离。
终究还是要分开的。
容檐叹息一声,单飞问道,“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容檐这才发现,原来单飞还一直跟着他跑到了这个方向。
“你觉得呢?”容檐说道。
单飞到底没把心里话给说出来,其实他觉得容檐应该是唐晚的一个追求者,但是唐晚好像并不太喜欢容檐的样子。
“我觉得没有关系,因为看上去,你们俩不怎么亲近。”
“你觉得这又是为什么呢?”容檐继续道。
“难道是因为她喜欢别人么?”
“是,也不是。是我的错,我有瘾。”容檐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副眼镜,戴上,“你懂什么叫瘾么?”
“听说过烟瘾,毒瘾,大致知道那是一种驱动型非常强大的东西。”单飞道。
“你说的不错。就是瘾,一旦沾染了就放不下。明明可以有别的选择,却还是放不开她。”
单飞回想起容檐暴打丧尸时的姿态,觉得是真的狂暴,“可能是真的魔怔吧。”
不然怎么解释一个人稍后气质天差地别,前一秒安分听话,后一刻秒天秒地。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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