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夜和楚墨心不在焉的说了说,因为楚墨实在有点焦急,就没有过于关注唐青夜的情绪,他自己反而纠结起来了。
他是个善于自省的人,他发现自己很介意南珹,介意他参与过晚晚的过去,也介意晚晚把他看得那么重要,所以他是很在乎晚晚的。
但是这个在乎究竟是什么程度,他也不清楚,是因为喜欢晚晚么?好像又不是。
他很想保护晚晚,他比谁都希望晚晚过得平安喜乐,可是他好像又没喜欢上晚晚。
这样的话,如果那个南珹喜欢晚晚,也能很好的照顾晚晚,他是不是应该把晚晚交给他?
他愿意一辈子保护晚晚,可是他没喜欢上晚晚,晚晚却喜欢他就会造成困扰,因为他不喜欢晚晚,就给不了晚晚却期待的,给不了她回应。
所以理论上他应该把晚晚让给能给回应的人,可是只要稍微的想一下这件事,他就会感受到心痛。
舍不得。
就像要把自己一直珍视的宝珠赠予别人。
他该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这样的情绪,舍不得,放不下,却又抱不住,爱不起。
也许只能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陈龙回到肖名贵身边,说,“理事长,对不起我没能完成任务,其他兄弟都被那个姓楚的男人杀了,只剩我一个,因为他让我回来报信。
理事长,我没能完全任务,还害了一帮兄弟,请处罚我吧。”
“此事不怪你,怪我没有了解清楚。
原来楚墨居然是如此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对了,三小姐呢?嗯,我是说唐晚,唐晚小姐呢?”肖名贵问道。
“没注意到,但是姓楚的放我回来时,已经没看到唐晚小姐,像是先一步离开了。”
“哦,拖住你们,又让唐晚小姐去办事,真是心思缜密,思路周全,楚墨,可真是个狠角色啊。
南珹也一样,似乎唐晚小姐身边的男人都不是好相与的,而且总是护着她呢。”肖名贵道。
“理事长,你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没事,我再给你拨一批人,你先下去休息吧。”肖名贵又喝了一口咖啡。
放下杯子,他叹气,“只有二小姐永远是无人相助的状态,所以我一定要助她达成心愿。”
肖名贵打通了电话,对面的冷艳的声音传来,“怎么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你只能主动打给我三次么?这是第二次了。”
“二小姐,三小姐果然来了,我用一队人跟踪她,被她身边的男人给解决了,她的男人叫楚墨。
现在我把她们诓进了隔离区,那个区里有一个很厉害的丧尸。”肖名贵道。
“她果然很在意南珹,还有,依然那么不识抬举,也罢,既然不肯站队,那就去死罢。你务必要留下她的性命。”
“是,二小姐,我一定办到。”
“还有。不要再叫我二小姐。我说过,五年前,二小姐风萧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一个男人,名字叫萧风,掌握着曾经的顾家,你懂么?”
“是,萧少。”肖名贵道。
“还有什么别的事么?”
“三小姐说大小姐捅了她一刀,但是三小姐是毫发无损的和我说这件事的。”肖名贵继续道。
“那朱雀还真是没用,人都捅了还杀不死,而唐晚也是这么偏心,这次还是先找我算账,不肯和朱雀对抗。”
那个冷艳的声音带了一丝丝的激动,更加具有磁性,仿若一个清贵公子的声音。
“的确过分。”
“还有别的事么?”
肖名贵还想再找话题聊,就盼望着能多说上几句,但是的确没什么好说了。
“没有了。”
“嗯,那我挂了。”
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可肖名贵迟迟不肯放手,毕竟电话那头是他最尊崇的二小姐啊。
虽然她要他称呼为萧少,可是他最能理解她的不容易了。
明明是三姐妹,可是三小姐总是帮着大小姐打压她,欺负她。
明明二小姐才是最努力最优秀的,可是却得不到认可,学业最差的大小姐被家族的长者所推崇,三小姐不喜家族,一直想着怎么离开,老是逃,却也一次次被抓回来,三小姐看似柔弱,却最为桀骜不驯。
只有二小姐是最勤奋的,拼命达成家族长者的要求,可是没能得到优待,甚至是平等的对待,因为长者对大小姐最好,经常处罚三小姐,对二小姐最为忽视。
五年前,二小姐的苦心筹谋终于实现,接着仇家报复家族之际,一把将大小姐从准家主之位上拉了下来,三小姐此时来讨好,把大小姐送进了诸城监狱。
二小姐仍由仇家清洗了家族,等那些忽视她的长者清洗的差不多,二小姐又灭了仇家,也终结了家族。
从此不闻顾家,也不闻三位小姐。
二小姐宣布自己在身亡,她从此开始伪装成男子的身份,将风萧之名改为萧风,就是为了能更好的实现自己的抱负。
二小姐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的,五年前,因为那次权力的更迭,她失去了左眼,无法修复,只能戴了眼罩,又终年以刘海遮住。
走到那样的高位,二小姐付出了多少的心血,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来破坏。
二小姐想要拉拢三小姐,但是三小姐不识抬举,那么他就一定会解决掉三小姐,不惜一切代价。
隔离区的那只丧尸,是三阶初期的丧尸,很强。
可是如果这只丧尸都拦不住三小姐,那么哪怕是把隔离区,甚至是监狱区夷为平地,他也要留下三小姐的命。
肖名贵把听筒放回到电话之上,清了清嗓子,道,“来人。”
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就走了进来,“请问理事长有何吩咐?”
“之前我让你安置炸弹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报告理事长,隔离区内外都安了足量的炸弹,足够把隔离区炸了。”年轻人道。
“这还不够,我命令你尽快安装两圈包围的定时炸弹,时间设置为两天后,两天后,我要看到隔离区炸成烟花。”肖名贵道。
“是。”
“还有,在这座房子里也都安上定时炸弹,然后把总开关给我,这件事,必然要在半天之内完成,而且不能惊动任何人。你明白么?”肖名贵道。
“理事长,我有点不太理解,我能问为什么么?理事长,我希望您不要做危险的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很崇拜敬重您,如果有什么需要牺牲的事,可以交给我,保证圆满完成任务,请您顾惜自己的性命。”
“你也有信念么?”肖名贵极轻了叹了一口气,又或者说是执念。
信念,是什么东西?
执念,又是什么东西?
又怎么会让人心甘情愿舍弃生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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