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的羡慕是应该的,因为此时在岭南的冷锋,彻底没了烦心事儿,重新回到了无所事事的状态。
甚至,就连龙牙军的士兵,都会分批次的回长安。
只留下一半的士兵,仍旧足够冷锋在岭南自保。
朝廷收到他的奏折后,真的派遣了一些官员,派遣的还是一些文院的毕业生。
这些学生,因为本身成绩不突出的缘故1,得到的一般都是县丞、主簿一类的官职。
但是,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他们依旧凭借自己活跃的表现,给了上官很大的压力。
无奈之下,李世民只能把他们调到了岭南。
虽然岭南这个地界名声不怎么好,但是他们到底是升了官。
更何况,最初的官府都是建立在沿海周边的,他们也不用过茹毛饮血的日子。
说不上被坑,但也没赚多少。
文院的学子被调到岭南,就任之前,自然要到高州来看望冷锋。
不知不觉间,冷锋也习惯了老气横秋的接受学子问安,再勉励勉励他们的流程。
“嗯,别以为到了岭南是流放,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在岭南成为自家宗祠的分脉老祖,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嘛....”
听着小彩调侃地学着他的语调说话,冷锋气的一巴掌拍了过去。
不过,巴掌到了小彩的肩膀时,却是轻柔无比。
岭南这个地方很怪,当初他带着刘淑雯到岭南,就查出已经有喜了,而小彩到了岭南不过一个多月,也有了喜脉。
现在小彩可是冷家的太上皇,不管哪一个都得供着她才行。
“少学我老气横秋的语气,当心害得我真的变成老气横秋的样子。”
小彩抱住冷锋的胳膊,依旧忍不住的发笑。
“啧啧啧,好一副郎情妾意的场景。”
刘淑雯发出没带醋味的感慨,把一根山楂味的冰棍塞给冷锋,递给小彩的则是一碗绿豆糕。
小彩看看冷锋手里的山楂冰棍,瘪着嘴说:“姐姐,为啥我就没有冰棍,只能吃绿豆糕,还是温的。”
刘淑雯从碗里拿出另一根冰棍,笑道:“你现在可是有孕在身,吃东西不能单想着自己了。乖,咱们北方人在南方就是容易上火,吃点绿豆糕败火就好。”
安慰好小彩后,刘淑雯凑到冷锋身边:“夫君,您猜猜刚刚冯夫人跟我说什么了?”
到了岭南后,刘淑雯也不用整天围着家里打转儿,甚至有闲时间出门到处逛。
岭南可没有“好人家”女子不能抛头露面的恶心规矩。
就像之前来岭南的时候一样,刘淑雯在各个寨子之间玩的很开心。
冷锋把凑过来的刘淑雯推开一段距离:“离远点,热,冯夫人跟你说了什么?嗯....”
看着刘淑雯一脸八卦的表情,冷锋认定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一定很八卦!”
“切,猜了跟没猜一样。算了,我跟你说吧,冯夫人说啊,最近她们家的冯雨跟李泰走的很近哦!”
“你说的就是这个?”
冷锋撇撇嘴:“都是上辈子的情报了,我还知道,青雀儿带着冯雨跑到海边玩了一圈。李泰跳着脚威胁五蠡司马让他开承泰号出海溜了一圈呢。”
“还有这事?”
刘淑雯顿时来了兴趣,开始跟冷锋打听具体的情况。
因为一直跟随冷锋学习的缘故,李泰虽然已经成年,但是却还没有成婚。
虽然知识占据了他的大部分时间,没有让他染上纨绔子眠花宿柳的坏毛病,但是,男女天性相吸,要是李泰对女子没有想法才是见鬼了。
身为魏王,还必定是以后的亲王,李泰的亲事绝对不可能随便。
以前的时候,李泰并没有遇到好的对象,如今在岭南遇到冯雨这样合适的对象,李泰不动心思才怪。
冷锋也是偶然到李泰的新工坊查看他研究潜水艇的进度,才发现李泰的研究到了一半被暂时搁置了。
冯雨是冯盎唯一的嫡女,论身份,绝对够资格跟李泰联姻。更何况,在岭南插入官府的这个节骨眼,冯盎跟皇家结亲,也能起到一定的有利效应。
李泰看似是情窦终开的行为,其实也有深意。
当然了,主要还是冯雨跟他对上眼的缘故。
要是没对上眼,依冷锋的猜测,被他灌输了一堆乱七八糟想法的李泰,肯定不会被皇帝随便安排。
刘淑雯跺了跺脚:“妾身还以为是秘密,没想到您居然知道这么多!”
冷锋嘿嘿一笑:“你以为就这点?我跟你说,李恪那小子也不老实,你没发现他经常往山里面跑?二狗子跟我说,李恪最近跟一个山寨的寨主女儿走的很近,俩人经常一起去打猎哦。”
“啊?”
刘淑雯眨了眨眼:“青雀跟冯雨妾身还能接受,可是李恪跟一个山寨寨主的女儿?这不成的吧!”
李恪的婚事虽然比李泰松快一点,但是他怎么说也是皇子,跟一个山寨寨主的女儿结合,回去后肯定过不了皇帝那一关的。
冷锋挠挠下巴:“也不是不行,正妃是不可能,侧妃还是可以的,只要冯盎认那个丫头当干女儿,就有操作空间。”
知道李恪的小动作后,冷锋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身为李承乾李恪李泰哥仨的兄弟,冷锋很希望他们能够避开父母之命这个坑。但是,李承乾身为太子,肯定没办法干涉了。
而李泰李恪,冷锋则希望他们能找一个心意相投的女子做伴。
哪怕不是正妻。
晚上,气喘吁吁的李泰在冯家门口遇到了拎着野兔的李恪。
“你也被师父叫来了?”
“你也被师父....”
后说话的李恪闭上了嘴。
看看冯家的门口,李泰挠挠头,到底忍不住说:“我说二哥,一会儿见了师父你可得帮帮我啊。”
“我说青雀,一会儿师父收拾我你可得....”
“日!你怎么永远比我说话快?”
李泰见李恪小心翼翼压低声音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我估计师父发现了我干的事儿,你呢?”
李恪掂量掂量手里的兔子:“一样啊。”
哥俩对视一眼,又同时低下头。
作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