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小口喝着酒,边喝边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天下楼是护国公的产业,你想要喝高度酒,只要跟护国公要酿酒之法就好。”
张仲坚好奇道:“真的会给嘛!”
李靖点点头:“只要你不和他抢生意就好,这是潜规则。”
张仲坚立刻兴奋起来,他是要到极远之地的,自然不会抢冷锋的生意,以前他还感慨离开大唐就喝不到美酒了,想不到终究还是能够享受到。
对他来说,肉都是小事儿,要是没了酒,可就要了命了。
场里,李二牛等人正跟东海舰队的士兵和张仲坚的手下拼酒。晚上有迅队负责守卫和巡逻,他们可以肆意放纵。
老大新婚,他们自然要尽到陪酒的责任。
倭国的清酒度数不高,但是一顿海喝下来还是有人醉倒了。但是这样的酒对于猛队来说简直没什么问题,喝下去,去趟厕所,回来依旧是好汉。
作为冷锋的手下,他们喝高度酒自然是没有限制的,被高度酒培养起来的群牛,在酒桌上干掉所有人都不是什么太困难的问题。
一夜狂欢。
第二天一早,除了迅大队依旧清醒外剩下的人都在呼呼大睡,直到日上三竿,才陆续有人清醒。
打了胜仗,那么士兵们怎么狂欢都不为过,自然没人强制要求他们起来上路。
中午出发,就不可能找到一处过夜的海岛,无奈之下,众人只能再休息一天。
过了一夜,冷锋扶着小彩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刘淑雯带着孩子,在给他们帐篷的边掩土。
看到刘淑雯此时的样子,冷锋就觉得一阵温暖。
人这一辈子,可以没钱没权,但是不能没有一个知心的另一半。
冷锋觉得自己很幸运,刘淑雯的性格很好,至今为止都没有和他闹过不愉快。
“别盖了,大夏天的,漏点风也没事。”
刘淑雯把铁锹扔到一边,走过来接过小彩,对冷锋说:“男人家就是不细心,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让小彩出来?她的身子正虚弱,小心吹了海风受了风寒。”
“姐姐,我没那么脆弱的....”
听了刘淑雯的话,小彩的脸红的像火一样。
冷锋活动一下身体,笑道:“好了,知道你懂的多,那小彩就交给你了,我去和张亮商量点事。”
把小彩交给刘淑雯后,冷锋先是补上了每日锻炼,随后去寻找张亮。
张亮正在李靖的帐篷前,等冷锋走过去的时候,张亮就像看到了救星,赶紧过来抓住他的胳膊。
“你可是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找你夫人进去叫你了!”
“怎么了?”
冷锋心里咯噔一下,昨夜是他的新婚之夜不到1一定程度的事情,张亮不可能过去找自己。
“别说了,你进来看看。”
张亮拉着冷锋的手走进李靖的帐篷。
帐篷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东海舰队的军医,正给李靖诊脉,旁边的张仲坚则一头汗水,正在焦急的走来走去。
而床上的李靖,则满身是汗,紧咬着牙关,一手抓住脚状似痛苦。
“怎么了这是?”
听到冷锋的声音,军医就放开了李靖的手,激动的走到冷锋身前说:“护国公,您来看看,昨夜半夜起,卫国公的大脚趾后端就疼得厉害,小人给卫国公开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还贴了膏药,但是根本没有效果啊!”
军医知道护国公是和孙思邈几乎齐名的医生,只不过护国公更偏向奇门怪道而已。
冷锋走到李靖身边坐下,掰开李靖的手,看了看他的脚。
此时李靖足底大脚趾后端关节的地方红肿的厉害,看起来都有点发亮。
李靖见冷锋过来了,咬着牙说:“护国公,这是什么病?能不能治?不能治的话就把这只脚给废了吧!该死!这疼倒是能忍得住,但是架不住一阵一下啊!我已经一夜没睡了!”
都不想要脚了,可见李靖的煎熬。
张仲坚焦急道:“护国公,您别听他胡说,脚去了人不就残疾了嘛!能保还是保啊!”
冷锋瞪了张仲坚一眼:“先别打扰我。”
张仲坚无奈,只能退到一边。
冷锋伸手按了按李靖红肿的地方,李靖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咬着牙嘶了一声。
“怎么个疼法?”
李靖闭着眼说:“刮骨一样的疼,倒是能忍住,但是这一阵一阵的才要命,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疼,根本没法睡觉!”
冷锋松了一口气,对军医说:“给卫国公配止疼的药,药效越大越好,不行就给他开点迷药,迷倒他让他睡一觉。”
听见冷锋开口了,李靖急忙问:“护国公,怎么样,到底是什么病?”
冷锋笑道:“放心吧,不是大病,就是受罪而已。这个病叫痛风,老孙那里也有记载,但是没有切实的药方能够治疗。你这病,不是患上的,而是吃出来的。以后,海里的鱼虾你就要全部戒掉了,酒最好也戒掉。肉类能少吃一点,但是不能太多,动物内脏是坚决不能吃了。
算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一会儿我给你写个单子,你忌口就好了。”
张仲坚见李靖又嘶了一声,忍不住问:“那药师这病什么时候能好?”
冷锋摇摇头:“我也说不好,这玩意有快有慢的,忍着吧,过几天等脚底不肿了,也就好了。”
听见冷锋很确信的话,众人才松了一口气,而军医更是拿起李靖桌上的纸笔,抓紧记起来。
以前东海舰队也有士兵得过这样的病症,他只是开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几天后就好了。只是今天患病的是卫国公,问题有些大而已。
离开李靖的帐篷后,冷锋忍不住笑了起来。
痛风这病,他师父也得过,至今他还记得他师父疼的受不了的时候说的话。
“奶奶的,这病不要命,疼起来就未必了。我宁可挨枪子,也不要一直这么疼啊!”
张亮见冷锋出去,也跟了出来,问冷锋:“护国公,听你这话,海鱼什么的,是不该吃的?”
冷锋摇摇头:“不是不该吃,是有些人不适合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