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场结束了....
零比零!
高丽持续半场的进攻,完全没能攻破学院队的防御,反而好几次差点失手被学院队反击。
高下立判!
停下鼓声,于焕之接过韩崇文递来的毛巾,边擦汗边说:“纸上谈兵啊!高丽队现在就像是在纸上谈兵,他们只是胡乱学到了咱们一点战术,就觉得是得到了宝贝。拘泥于那点战术,反而更加局促。他们这样,还不如完全不玩战术,就是漫无目的的瞎踢呢!”
韩崇文哈哈大笑:“就是这个道理,看样子咱们这一场的胜利也能拿下来了!”
不管怎么说,文院队代表的都是文院,文院队能够获得这样的好成绩,他怎么也与有荣焉。
下半场很快继续,经过上半场的全程进攻,哪怕换了两个替补,高丽队依然显得颓废。反观文院队,虽然同样经历了一个半场,却依然看不出有多少疲倦。
这就是全守的好处,学员队的守势根本不会耗费太多的体力,而高丽队,却要被程处嗣、唐瑾偶尔的一次冲锋带得满场跑。
渊盖苏文铁青着脸看向赛场,他没想到上半场文院队的守势居然这么坚固,根本打不破,如今....
该轮到他们守了!
眼看着高丽队回防、并用一种让人很熟悉的阵型防御起来,程处嗣脚下一歪,差点跌倒在地。
太无耻了吧!还带现学现用的?
李泰架起扩音器:“啧啧啧!不要脸都搞到明面上了!居然明目张胆的剽窃!”
场地里顿时响起一连串的嘘声....
虽然高丽队组成了防御阵型,但是,他们的防御阵型在文院的学子,面前,根本就是一块烂铁疙瘩,或者说,完全没有灵动的感觉。
只具其形!不具其意!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借机恢复体力了?”
程处嗣微微一笑,对着队员们打出了一个手势。
随后,文院的进攻变得散乱无比,一会儿进攻这边,一会儿进攻那边,搞得高丽的防守阵型没一会儿,也跟着散乱了。趁着高丽的防守出现破绽,程处嗣一个绝妙的传球,把球传给了唐瑾,唐瑾只是微微一送,就把球踢进了高丽队的球门。
一分!
之后的三个球,学院队依旧使用同样的方法,连续把比分推到了四分。感觉到高丽队的球员,差不多恢复了许多体力,文院队整体又改成了守势....
程处嗣站在队形的最前端,看向对方场外的渊盖苏文,伸出了中指!
我们能进你们的球,你们却进不了我们的球,气不气?我们就死守这四分,守完下半场,稳稳的赢你们,气不气?
渊盖苏文很气,因为设立了三个奖品的缘故,要想扬眉吐气,怎么也得拿其中的一个,可要是输在这里,奖品的毛儿都得不到。
这么想着,渊盖苏文听到了下半场即将结束的鼓声....
就在他发呆的这段时间里,下半场都快结束了!
半场结束的鼓声越来越慢,渊盖苏文的心跳却越来越快,到目前为止。他们高丽队,还一个球都没进呢。
这是纯虐了!高丽队怎么了能让文院队纯虐了?这不是坐实了....虽说确实是事实,但是....
“为了高丽的荣光,给我进一个球呀!”
渊盖苏文大喊一声过后....
鼓声停了,文院队对高丽队,四比零。
纯虐!
当鼓声停止的一刹那,文院的弟子们顿时离座高呼!韩崇文先生说的没错,从进八强起,他们文院队就已经算是大获全胜了,而这一场战胜高丽队,更是胜利之上的胜利!
观众们也沸腾了!龙牙军等队伍大获全胜在他们看来,多少是有点“应该的”。而文院队,怎么说呢,他们见证了一群孩子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杀入八强,甚至于战胜了八强的其中之一。
再加上他们对高丽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这一场胜利,可以说是让他们酣畅淋漓,差点就跳起来大呼痛快。
文院观赛的学子们,在比赛结束的第一时间,就冲进了球场,把他们的同学高高的抛了起来。
相比之下,高丽队就黯然的多,他们分明已经竭尽全力了,但是,却依旧没有战胜文院队,难道说是因为他们的战术,比不上文院的?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输,就是输在战术上,如果他们完全忘记战术,“瞎踢”,没准还能进那么一两个球。
不止文院的弟子,观众们也跑下赛场,在龙牙军和龙鳞军士兵的阻拦中,向场地里伸着大拇指,高声呼喊着文院的名字。
也是文院的胜利!
这是大唐的胜利!
渊盖苏文看着那边的热闹,咬咬牙,带着自己的队伍一瘸一拐的离开了球场。
输了....
输了呀!
该死!该死!!
至于上午的第二场,是吐蕃队对战任城王府队,李道宗的手下虽然也很精锐,但是和吐蕃队比起来,却还是差了点。
春耕大典,是朝廷一年里除了大朝会以外第二件重要的事情,再加上去年的蝗灾,所以这一年的春耕大典比历年都要隆重。
隆重到了什么程度?就连冷锋都被勒令必须老老实实出席春耕大典,而且不能带天下楼的吃的,必须带粗粮的食物。
作为大唐的国公,就要身先士卒、以身作则....
冷锋虽然觉得作秀作的有点过分,但是也要下地干活。
皇帝的田有耕牛和犁,别人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只能拿锄头什么的农具,完成所有的工作。
为什么冷锋觉得这些人是在作秀呢?看他隔壁那一个就知道了!
长孙无忌拿着锄头,刨一条沟就撒一把种子,沟刨的有深有浅,种子撒的有多有少。
这样种地能丰收才怪了!
想起曾经长孙无忌地里那规规整整的庄稼,冷锋很怀疑他是不是半夜的时候,派人重新弄了一遍。
人都是需要活动的,现在没地方杀人,在这里干干活儿也不错。冷锋一把锄头用得出神入化,没一会儿就刨出一条深浅适中、还笔直的垄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