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锋可是以一对十啊,如此巨大的差距,单纯的计谋已经不足以产生什么效果,这个时候只有人数才是硬道理。
“你还还有什么要求嘛?”
冷锋摇摇头:“就这些,我带着人先上山去准备,到时候如果我们准备好了,就生一堆火,以烟雾为号,你们什么时候看到烟,什么时候就可以攻山了。”
“打住!”
李孝恭叫停了冷锋:“那到时候咱们以什么判定胜负?”
这是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必须问好了才能继续。
冷锋笑道:“当然是以雪球击中身体作为‘战死’的判定,不管打中哪里,都算战死,我相信不管是龙牙军还是龙鳞军的士兵,都不会有耍赖的情况出现吧!”
李孝恭点点头,玩个游戏而已,不可能有人耍赖的,当然,如果他手下有人耍赖,败坏他这个主帅的名誉,他绝对会把那小子埋在雪里。
“行,你去准备吧,到时候,呵呵。”李孝恭从地上捧起一捧雪,抓成雪球:“老夫会亲自灭杀掉你这个敌方主帅。”
“那我就等着了。”
冷锋朝二狗子和李二牛一挥手,他俩就带着人尾随着上了山。
走在山沟前那个掘开的雪崩缺口处,李二牛忍不住问:“老大,咱们是打伏击吗?”
既然选择了树林,那伏击将是最好的办法,上树钻洞,没有他们找不到的伏击地点。
二狗子拍了拍李二牛的肩膀:“傻牛,你没想明白啊,咱们人少,伏击反而容易被人围堵,我觉得游击战是最合适的!”
李二牛依旧固执己见:“反正我觉得还是伏击更好!”
走到那个熊窝的地方时,冷锋站住,看向争论不休的李二牛和二狗子:“具体该用什么战术,你们两个自己决定,我不做指挥,跟了我这么久,你们怎么也该学会自己想办法了。”
“老大,你不指挥我们?”二狗子震惊的看向冷锋,怎么今天老大这么怪?
冷锋点点头:“我就在这个熊窝里睡会儿觉,怎么打是你们的事了,事先说好,你们要是打输了,哼哼!”
对着二人邪恶的笑笑,冷锋一矮身,钻进了熊窝。
“傻狗,老大不指挥咱们?这仗怎么打?”
李二牛根本没想到,老大今天居然玩这么一出。
二狗子摘下头盔挠挠头:“没办法,咱俩自己想办法,硬着头皮上呗,老大的意思很明显,你带着你的猛队,我带着我的迅队,各自为政。”
“额,那就伏击,三牛,你怎么看?”
李三牛点点头:“伏击很好啊!找地方伪装起来,谁路过就打谁呗!以逸待劳,很好啊!”
“那你们伏击吧,我们选择游击战,把你们伏击的地点告诉我们,我们没准还会往你们伏击的地方引人呢!”
李二牛蹲下身:“成,来,咱们合计合计………”
………………
李孝恭带着人,每人都准备好了两个雪球,虽然这东西可以随处弄出来,可是还是要有备无患才行,带着两个雪球上山,才能面对突发情况嘛!
李孝恭抛了抛手上的雪球:“兔崽子们,我之前说亲自干掉熩国公是骗他的,见到他,雪球就往他脸上糊!
奶奶的,离京前,他可是赢了老子一个马场,现在我都觉得不得劲,我不管你们‘死’多少人,谁能干掉熩国公,等回京后,老子就给他赏赐!”
“是!”
龙鳞军众将士齐齐大喊一声,如果不是连续几天晴天后山上的积雪变硬了不少,他们这一嗓子又要引发雪崩。
拿落叶干树枝生火后,只要往火堆上扑一层雪,就会起烟雾。
李孝恭看到了树林中间随风飘散着的浓烟,微微一笑:“上山!”
于是乎,一千四百多人向着树林发起了进攻。
没错,就是一千四百多人,得知是攻打冷锋后,张仲清大笑着带着自己的人和李孝恭结成同盟,连李泰哥俩都叛离了师门,叫上王玄策、唐瑾,干起了欺师灭祖的勾当。
对手是龙牙军最初的成员,堪称精锐之中的精锐,一定不好对付,所以,几乎在进树林的瞬间,龙鳞军的众人就举起了手里的树杈盾牌。
嗯,盾牌!不止龙牙军小队长们在准备,李孝恭也下令让众人做了准备,比如眼前这用树木枝条粗粗编织的盾牌!
打雪仗也要靠脑子的!你们就是扔雪球过来又如何?我们有盾牌挡着!谁让你没说明不允许用防具了?
隐藏在一棵树上的李二牛看到李孝恭等人的盾牌,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还有盾牌?
真是的,还好我们早有准备!
往前行走着,李孝恭忍不住心跳加速,差点把手里的雪球攥碎,树林里除了风声外,特别安静,可就是这安静的氛围,却愈发压迫人心。
人呢?
在哪?
在这!
一个雪球突然从天而降,糊到了一个持盾人的脸上,稳!准!狠!
鼻血都糊出来了………
突如其来的雪球吓了他们一跳,十几个盾牌第一时间并拢到一起,把李孝恭、李泰等人保护起来。
李恪指向西北方:“在树上!”
知道敌人的位置后,众人纷纷向西北方那棵树上扔雪球,可是,自下而上扔雪球,本来就吃亏,雪球不是掉到了雪地,就是打在树杈上,根本没有打到人。
树上传来李二牛嚣张至极的声音:“哈哈哈!我在树这边,你们除非打透树干,不然怎么打中我?哈哈哈!”
李孝恭推开盾牌,指着树说:“给老夫围起来!上树而已!老夫这么多人一人一个雪球扔上去,都能堆到你那么高!”
李孝恭气坏了,因为那个雪球,就是糊到了他的脸上,奶奶的,雪仗还没打起来,自己这个主帅反而被干掉了!
“李二牛!你完蛋了,老夫就是不找冷锋,也要把你活埋到雪里!”
“说完了!老夫死了!你们继续!”
李孝恭还是很有担当的,他不会耍赖,说完一顿牢骚话以后,就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