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绫:“你把脸凑近一下。”
“干嘛,你还想打人不成!”
“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欠打倒是真挺欠打的。”
书肆老板气的脸色涨红,而言绫则含着淡淡笑意。
“有意思,这位兄台说话甚得我心。”一个穿着绿色锦袍的少年,长的唇红齿白,摇着一柄画满牡丹的扇子。
言绫:“哪个?”不认识。
少年望向她:“自然是说兄台,书肆老板确实欠打,一两银子买一个新的话本,简直是做梦。”
“那兄台觉得多少钱?”
“至少五十两银子。”
言绫:“好,卖给你了。”
这不是坑人,言绫觉得这本书卖出,一定能大赚,既然书肆老板不想赚,那就不用给他了。
少年脸一僵:“可是你的书我还没看过。”
言绫一把从书肆老板手中夺过那本书,递给了少年:“你看看。”
“诶诶诶!别拿走啊!”书肆老板眼巴巴的看着那本书,他觉得这个故事十分吸引人,一定能够大卖,但是看着言绫脸生,所以想坑她一把。
言绫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老板既然不喜欢,就不用勉强了。”
书肆老板被打者身体都矮了几分,只觉得那轻轻几拍,感觉犹如负重百斤。
“不勉强,不勉强……”
“我说你勉强你就勉强,兄台,我们走吧,路上慢慢看。”
书肆老板只能扶着肩膀,眼含热泪的看着他们离开,不仅是心疼,肩膀也痛的厉害。
言绫跟着那绿衣公子走出了书,少年拿着言绫给他的书,边走边看看得入迷,竟然不看前路是什么,言绫也不提醒他,就任由他一个人,想往哪个方向走,就往哪个方向走,直到撞上了一面墙才停下来。
“精彩,太好看了!”
言绫笑道:“好看就给钱吧。”
少年看起来也是个有钱人家,对于五十两还不是特别在乎,拿出了一锭银子丢给她:“五十两给你,我叫文时牧,你叫什么名字?”
“秦初南。”
“好,初南兄,你以后有这种话本都可以卖给我,你是参加院试的学子吗?”
言绫:“正是,文兄也是吗?”
“是,不过我学问不行,估计是考不上了,不过我爹一直逼着我参加科举。”
言绫不语,总不可能刚认识就给人家进行人生教育吧,他要说,她听着就是。
“初南既是等院试结果,不如住在我家吧,现在客栈不好找。”
熟的有点快,开始还兄台,后来初南兄,现在就初南了,怎么感觉gay里gay气的。
言绫:“也可以。”
看起来十分为难的样子,其实还是因为没找到合适的住处,暂时住在文府也行。
言绫:“你买了我这本书就自己看吗?”
文时牧:“我家有几件书铺,到时候可以放在书铺售卖。”
言绫点点头,这样就可以商量之后的合作了,看来选择暂住在文府确实是对的。
【你确定不是为了省钱?】
“我是那样的人吗?”
138鄙视道:【你不是谁是,铁公鸡。】
“我都是给你攒钱啊,等你有了身体就给你用,你怎么能质疑我们之间的感情!”
【……】
言绫跟着文时牧去了文府,文家是富户,家宅也很大,对于文时牧带一个不认识的人回来,文老爷也未生气,反而热情招待。
因为在这个朝代,读书人是受敬仰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文时牧一个晚上就把言绫写的那本书写完了,之后就一直缠着她:“凶手到底是谁,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没写完……”
言绫:“这本书分为上中下三册,这只是上册。”
“那你快把其他的写出来。”
“暂时没有想到。”
……
终于把文时牧给忽悠好了,哪是没想到,而是打算等上册有了反响之后,再看下面两本该卖什么价格。
等到院试结果出来那天,言绫还赖在床上没有起来的时候,文时牧就急切的拉起他。
“快起来,今天院试结果就出来了,凭初南你的才华一定可以成为案首,我们快去看看!”
言绫眯着眼睛:“急什么,早晚会看到的,现在过去都是人挤人。”
“早点看到好,快起来,我都这么早起来了。”
言绫睁开眼,昨晚修仙太晚,刚想睡下,就被他拉了起来。
两人来到院试府台门口之时,已经放榜,榜前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文时牧:“人真多,快,我们挤进去。”
言绫:“你去就好。”她是真不想挤一身汗味。
“秦初南是谁?从来没听过,竟然得了案首。”
“可不是,本来还以为是张易之……”
文时牧凑了上去:“你们说案首是谁?”
“秦初南。”
“可是崇山县大岭村的秦初南?”
院试榜上都会有籍贯,就是防止同名同姓的人出现。
其他人:“正是,兄台认识这个秦初南?”
“那可不,那是我兄……呜呜……”
言绫捂住她的嘴,把原本大吹一顿的文时牧给拉走了,现在还有很多人没考上秀才,在这种时候吹牛,那不是惹了众怒嘛。
找了处偏僻的地方,言绫才停下来。
文时牧惊恐的捂着胸口:“初南,你想干什么,难道是太过惊喜所以想对我……你是不是早已觊觎我?”
“你想……”
“我不好男风,初南你放弃吧……”
言绫:“……太多。”
“什么,你要强迫我?”
言绫忍无可忍的给了他后脑勺一掌,早就觉得他gay里gay气,现在看来还真是。
“刚刚那种情况下,你把我说出来,是不是想被群殴?”
文时牧:“嘿嘿,是我没想好,快,我们回家告诉我爹!”
“告诉你爹?”好像她不是文老爷的儿子吧。“你自己呢,上榜了吗?”
“我就不用看了,肯定上不了。”
言绫:“还是看一下。”
“好吧。”
文时牧没什么兴致,他也不是第一次参加院试了,一直都没过,已经没了信心。
两人再次挤了过去。
“有我,有我,我在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