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拉他到床榻上坐下,动作轻巧的避开伤口拉下了他的衣衫,薛白难得安静的半伏在她的身上,一副任由她上下其手的柔弱样子。
十七倒也没介意他们这个姿势有多暧昧,以前她受伤时比这更亲近姿态的时候多了去了,只是蹙着眉探头过去看他的伤口,仔仔细细的看过之后,十七才在心里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薛白的伤口并不深,三道轻轻浅浅的熊爪伤痕,微微有些沁血,除了中间那道伤口出血稍微有点多外,其他两道也就擦破了个皮。
“我是伤患,我受伤了喔。”
十七翻了个白眼,为什么听他这个语气好像还有几分骄傲的意味?无语的摇摇头,她端来温水浸湿了锦帕,小心的给他清洗了下伤口,问道:“疼吗?”
薛白啊呀呀的哼唧,得寸进尺的趴到她的腿上,夸张的倒吸了一口气,点头道:“疼,很疼,特别疼。”
“……”这话没必要说三遍吧。
十七瞅了他肩上的伤口一眼,有些担忧的道,“这个会不会留疤啊?”
“当然。”薛某人一扬头,加重了语气,傲娇的道,“这个肯定会留疤的,啊……我要破相了。”
“……”电视剧里不是这样演的吧?按剧情来说,他不应该说不疼不疼,你不要愧疚之类的话吗?
“唉,那我给你上药吧。”
“嗯……”薛白拉长了语气,一双微挑的漂亮凤眼湿漉漉的瞅着她,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动物似的,懒洋洋的伏在她的腿上,哼哼唧唧道,“轻一点,我皮肤薄,怕疼。”
“矫情。”十七终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轻嗤了一声。
对于薛白和十七这种对受伤司空见惯的人来说,这点小小的伤口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是——眼前这个像只黏人撒娇的小奶猫一样,一直在哼哼唧唧的人是个什么个情况?
“感情受伤的不是你。”薛白瞟她一眼,凉凉的道。
“呃……”十七自知理亏,明智的闭了嘴,假装很认真的进行手上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瞅着自己的手艺,十七满意的点点头,推他起来,道:“好了。”
薛白偏头瞥见自己肩膀上绑的那个极其漂亮的蝴蝶结,眉心跳了跳,淡定自若的选择了忽视,拉上了衣衫。
“咕噜~”十七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了饥饿的讯号,她抱着被子打了个滚儿,学着薛白刚才的样子哼哼唧唧道:“我好饿好饿。”
这倒也不是转移话题,十七是真的饿了,早晨起来后她着急去皇家猎场玩,只匆匆喝了碗粥就兴致勃勃的出门了。
到了猎场后虽说薛白捉了只兔子回来,但是由于黑熊那个小意外,导致她连那只兔子的第二眼都没看上,就被薛白用外袍一裹,麻溜儿的带了回来。
“想去外面吃午饭吗?”薛白侧着身子撑在床榻上,向她勾了勾莹白的手指。
“可以吗?”十七的眼睛一亮,蹭到他的身边,她原本以为薛白又会以她风寒未好为理由限制她的活动来着。
“可以。”薛白狭长的凤眼微微一挑,轻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