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
粉色的兔耳,额,或者说是驴耳的小萝莉像是过冬的仓鼠,把一块大大的三明治一口吃下去,她的两个腮帮鼓起来,粉色的长耳朵随着咀嚼一抖一抖的。
“啊!好可爱,好想戳一下!”
“你已经戳上去了,妈妈。”
伊莉雅无力的吐槽,妈妈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大半夜捡一个小女孩回来什么的也太过玄幻,又不是什么后宫小说,再说性别也不对吧?
这也不是什么魔法少女的世界对不对?这种只会出现在动漫里的事情为什么会出现在身边啊?话说那个驴耳朵是真的吗?
旁边卫宫切嗣叼着棒棒糖(因为在家里不许抽烟,听说糖可以转移烟瘾),铁打硬汉的形象崩的一塌糊涂,他思考着该怎么证明自家媳妇不是诱-拐-犯。
“不过确实很可爱呢。”
伊莉雅摸了摸那对修长的耳朵,小女孩抖动了一下,没有拒绝。伊莉雅发现在对方的身上有一种哥哥卫宫士郎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女孩费力的思考,皱巴巴的小脸蛋让人更加想要亲上去,好一会她才吐出一个名字。
“圆,八重,圆。”
爱丽丝菲尔歪着头,点着下巴,努力思考,但最终一无所获,她向丈夫询问:“这个镇子上有姓‘八重’的人家吗?”
“好像……”卫宫切嗣想了一下,“没有。”
“爸爸!”
八重圆看着卫宫切嗣,突然叫道,爱丽丝菲尔的表情立刻危险起来,手里的银丝闪烁。
卫宫切嗣也是一脸我草(中日双音),他什么时候又多出个闺女?
“小圆,你的妈妈是谁呢?”
八重圆转向爱丽丝菲尔,伸开双手。
“妈妈,抱抱!”
“诶!是我吗?”
爱丽丝菲尔惊讶且好奇,她还以为是卫宫切嗣在外面有了女人,对方意外怀孕又不想抚养,就把孩子扔过来,可看情况不是这样?
爱丽丝菲尔也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她扭头看向卫宫切嗣。
“切嗣,我们还有其他的孩子吗?”
过一劫的卫宫切嗣也是一脸懵逼,这差点就是在搓衣板,呸,是被丝线吊在天花板上过夜的节奏,但看着八重圆天真可爱的小眼神,卫宫切嗣也不好发作。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颜值决定了一个人搞事后是被吊着打还是被原谅。
“如果我们记忆没有出问题的话,除了伊莉雅和卫宫士郎,应该就没有了。而且我们要怎么才能生出长者兔子耳朵的女儿?”
“不是狐狸吗?”
“你这么一说还真像,不过说到狐狸我就想到西游记里的狐狸精,今年下半年,中美合拍,两开花……”
“停停停,”卫宫切嗣哭笑不得,连忙打断妻子,“这里没有六学,你说的我明白了,在说下去是要向全家人谢罪的!”
爱丽丝菲尔柳眉倒竖,“你敢!”
伊莉雅笑的直打滚,卫宫切嗣捂脸。
最近卫宫士郎总是蹦出奇怪的话,就像是失控的收音机,托这个福(?),自家媳妇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虽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爱丽丝菲尔捏住洁白如玉的下巴,看了眼和伊莉雅一笑的很开心的八重圆,作为一家之主,爱丽丝菲尔当即拍板。
“那就当成自家的孩子养吧,反正也不差这点钱。”
算了,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吧!切嗣能捡回来一个卫宫士郎,她也不差一个八重圆。
“不是钱的问题吧……”
虽然这么说着,卫宫切嗣还是准备去搞定证件问题。
这时候卫宫士郎恰好走了过来,八重圆直勾勾地盯着卫宫士郎看,厌恶地吐出两个字。
“faker(赝品)!”
……
……
不管另一条世界线上卫宫家的六学家计事。
从机场出来后,卫宫士郎等人找了一个没人的空地,布置下闲人驱散结界后就开始工作。
简单来说就是卫宫士郎拿出设计图,卫宫士郎讲解给爱尔特璐琪听,爱尔特璐琪照着设计图幻想具现出房车。
因为朱月附身的原因,爱尔特璐琪已经可以说是月球的Uo了,不再是血统不纯的半真祖,所以使用幻想具现也是宛如吃饭喝水般轻松,若是朱月死后她就会自动继位,成为新的月球意识。
前提是月球没有被Mooncell杀死。
不过本人没有这个意识,也没有重建死徒帝国的想法,而是跟着卫宫士郎乱跑,目前学着照顾闺(杰)女(克)。
在他们忙乎的时候,一只白鸽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在飞走前被卫宫士郎打下来,做成了串烧。
锡吉什瓦拉远处山上的教会的教堂里,红之暗杀者发出了愤怒的叫唤,作为被鸽子抚养大的孩子,鸽子就是她的耳目手足,亦是她珍贵的家人。
但不管再珍贵的家人只要不是人,碰上卫宫士郎就注定是个悲剧。就比如卫宫士郎瞅着这只鸽子好像中暑了……
后面的不说想必大家也知道。
“真是野蛮的小鬼!他难道是恶魔吗?竟然吃鸽子!”
“……”
年轻的神甫明智的闭嘴,没有把“鸽子其实很好吃”这句话说出来。
要知道那个咆哮的女人可是历史上凶名累累的赛米拉米斯,作为【毒杀】这个词的诞生者,若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比较好。
哪怕他们之间达成了协议——神甫允诺当自己完成新世界的同时,将新世界的统治权交给对方。
终于咆哮完了,这个浑身散发出某种颓废气氛的绝世美女安静下来,像死了亲妈一样。
似乎想到了什么,赛米拉米斯靠在神甫的身上,丰满雍容的娇躯叫人口干舌燥,神甫却无动于衷的样子。
“切,真是无趣的男人!”
“要是我想要做些什么,恐怕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吧?”
神甫无奈的笑着,相当熟稔地和赛米拉米斯开玩笑。
“放心好了,那样的强敌可是不能随便放过,让枪兵去看看吧,最好是能杀死裁决者,允许动用宝具,让他视情况而定吧。真名看破和神启太过麻烦了。”
“这种指令真的没问题吗?我不认为枪兵会接受这项任务,再怎么说也是光明磊落的大英雄。”
“不,若是主人的命令,枪兵就不会反驳什么,仅只遵从罢了。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比喻枪兵,那就是武人。只要是主人下达的命令,他压根不会有想要违背的念头。”
赛米拉米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挥手间,灰色的鸽子飞翔云端,将神甫的指令穿出。
“对了,放任那个剑士自由活动没问题吗?他们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让她去好了,狮子劫界离可不是好对付的男人,要是被逼急了未必不会反咬一口,何况现在还没有到内讧的时候,等消灭黑方再说也不迟。”
神甫说完,神情有些苦闷。
“而且狂战士的情况才让人头疼啊!”
一想到那个喊着“压迫者!”“反叛!”,就往外跑的灰色人形肌肉,赛米拉米斯也是眼皮直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现在他已经快进入黑方的驻地了,要让弓兵和骑兵回来吗?”
神甫思考了一下。
“不,就让他们跟着吧,反正已经不可能阻止了,就尽可能的压榨出黑方的情报好了。”
“如你所愿,Shirou。”
……
……
“阿丘!谁在念叨我?”
卫宫士郎和芙芙一起打了个喷嚏。
外西凡尼亚高速公路上,一辆银灰色的房车在夜色下匆匆行使,如果有人刚好以相同的速度、相同方向行使,就会发现驾驶室里没有人,只有方向盘自己来回晃动,控制车身。
还好这条路上除了一个慢悠悠的老式皮卡,驾驶员也是老眼昏花的老爷爷,才没有酿成大祸或者什么新的都市传说。
其实只是高级人工智能而已,但放在这个年代就有些不可思议了,不过这些都和卫宫士郎无关。
车上很热闹,卫宫士郎和芙芙的小插曲并没有打断众人的热情。热闹的中心是贞德和小杰克,两个人在一起做数学题。
“我们做完了!”
小杰克开心的举起手里的试卷,向爸爸妈妈讨要夸奖,卫宫士郎扫了一眼,心算答案,发现全部都是对的。
“嗯嗯,小杰克很厉害呢!满分哦!来,吃糖!”
另一边爱尔特璐琪把剥好的糖果放进小杰克的嘴里,大家都尽量不去看还挣扎在题海中的贞德,以免对其产生太大的压力。
即使这样,贞德还是浑身低气压,负面情绪几乎要凝结成黑烟缭绕,嘴里念念有词,看起来比小杰克更像是怨灵。
“反正我就是没读过书,连小学的数学题都不会做……”
嗯,没错,两个人做的试卷是一样的小学数学题。
卫宫士郎偷偷看了眼,发现贞德已经做出来的题目大多是错的,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和历史上率领千军万马,打退英军的一面相比,贞德在受教育方面意外的落后,毕竟在受到神启前,贞德只是个天真烂漫的村姑,没钱读书;
而在捡起神赋予的长剑后,她全身心投入到抗击英军,解放祖国的伟大事业里,到死前也没有机会读书。
据本人说,之所以能和主教辩论,或是击退敌军,完全是神灵的启示,本人完全可以说是不学无术,这不是贬低,而是事实。
“诶?你问我怎么胜利的?就是带着大家往前冲啊!”
显然,贞德的一生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三分靠谋划,七分天注定,剩下九十分都是靠莽过去的。
在得知现代即使是农家的女儿也可以读书的时候,贞德十分感动,悍然决定弥补自己的遗憾,然后就被小杰克打击到自闭……
“唔,反正我就是没读过书的村姑啦!连小孩子都比不上。”
碎碎念,碎碎念,贞德趴在桌面上,在学习方面她意外的是一个苦手。
“看来要从基础开始补齐了。”
卫宫士郎挠挠头,坏心眼的没告诉贞德,有些小学数学题接近脑筋急转弯,即使是大学教授也会有做不出来的情况,毕竟大学教授也不烙饼不是。
其实会烙饼也没用。
那种烙到一半还要拿出来换一张饼的数学题,绝对是反人类!多少烙了一辈子饼的老婆婆老爷爷都栽在这条下水道里,晚节不保。
“唔……”
贞德趴在桌上无力的呻-吟,那些字她都认不全,连起来就更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号,更是让她有心无力。
很显然,即使是神启对上这种情况也相当的无力。
突然间车身骤停,贞德没有防备,在惯性的作用下,胸前的球被压平在猛地弹起,看得爱尔特璐琪眼角直跳。
真是下作的胸部,可她好想要怎么办!
虽然从遗传学来说她将来一定不小,但天知道真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真祖这种幻想种的生长周期谁都不知道有多长,反正她这几千年都没长过个子,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怎么了吗?”
“应该是敌人找上门来了,还真是精力旺盛。”
卫宫士郎在虚空中按了几下,车外的画面被投影到众人面前。
在马路中间,一名穿着金色铠甲,黑色紧身衣,背后披着火红大氅的俊郎男子站在那里。他胸前露出大片胸肌,中间还镶着红宝石。
男人秀气的脸上面无表情,手里和主人一样引人注目的长枪彰显着来者的身份。
枪兵!
“黑方的枪兵是大公,这个应该是红方的小太阳。”
“等等,小太阳和大公是个什么鬼啦?能不能以正常的话来描述?”
“大公是德古拉,因为他生前的爵位就是大公,而小太阳是迦尔纳,据印度的古代叙事诗《摩诃婆罗多》所描述,他继承了太阳神的血脉。”
卫宫士郎向爱尔特璐琪解释,爱尔特璐琪惊为天人,“这才几分钟你连外号都想好了?”
“你的关注点是不是不大对……”
卫宫士郎拍着杰克的小脑袋,“这个家伙就交给我好了。”
贞德叫住准备下车的卫宫士郎,“等一下,你要亲自动手吗?”
“有不准御主上场的规定吗?”
“那倒是没有,但……”
但哪个御主会亲自动手啊!那49个精通战斗的魔术师已经亲自用生命充分证明,人类在面对从者时的无力,弱的跟个小鸡仔一样!
人被杀,就会死!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注1)
不然圣杯战争要从者干什么?大家魔术师互相掐架不就好了,难道让从者在旁边呐喊助威,或者被抱在怀里当洋娃娃吗?
等等,貌似这个小团队里,从者还真是洋娃娃!
可不是嘛,小杰克不是被卫宫士郎抱着就是被爱尔特璐琪抱着,芙芙都感觉失宠了。
想通这点,贞德表情顿时微妙,再想到卫宫士郎一口叫破对方的真名和之前的种种表现就不再言语,她看着卫宫士郎,表情严肃。
“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有违规吗?”
贞德一窒,虽然卫宫士郎表现得很奇怪,像是提前看了考卷的作弊者,但她并没有证据可以直接证明对方作弊了。
若是换一个场景卫宫士郎可能就被直接罚下,要是裁判足够生猛,还能扣一个“冲撞裁判”的罪名。
奈何圣杯战争的规则本来就是为了获胜,以前老一辈留下了大量空白区,何况贞德也不是那种强硬的裁判。
按规章行事,公平公正的贞德只能弱弱的回答:“没有……”
“没有不就行了,再说这都什么时代了,谁还肉搏啊?又不是哲♂学妖精或者保加利亚妖王。”
卫宫士郎耸耸肩,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个瓜就下去了。在贞德看不到的角度,卫宫士郎嘴角微微翘起。
调戏一本正经的圣女贞德很有意思啊!
贞德弱弱地转向爱尔特璐琪,“你知道什么是保加利亚妖王和哲学妖精吗?这是什么品种的幻想种?”
已经遭受卫宫士郎不可逆污染的爱尔特璐琪嘴角抽搐,踌躇片刻还是决定瞎说。
“怎么说呢,那是一种富含智慧的精灵,他们崇尚身体的自然美丽和智慧……”
“原来是这样!爱尔特璐琪小姐还真是博学!”
爱尔特璐琪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把这话当赞美……
……
迦尔纳没有直接攻击停止的车辆,而是耐心的等待。
虽然代替主人的神甫下达了击杀指至偷袭的指令。但迦尔纳并不打算做偷袭那种苟且之事。
既然命令的核心是:能杀死裁决者最好,如果不行,尽量探测出黑方从者的底细。
那他选择正面刚也没问题!
这是迦尔纳对自身实力的自傲,也是内心萌动的兴奋。
能跨越时空,和诸多的英雄交手,对于他来说也是难得的体会,值得为之喜悦。若是能遇上兴趣相投的对手,那洒尽这满腔热血又何妨!
别看他一副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他其实只是相当纯粹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被他人误解,这可真是叫他苦恼。
希望这次的对手是一个有趣强大的人吧。
迦尔纳思考着,车门打开了,下来了一个让他错愕不已的人。
“Shirou?”
虽然发色、发型乃至肤色都不同,但是那充满火热和执着的双眸,尚且年幼的脸型,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最让他惊讶的是对面的回应。
卫宫士郎:“你认识我?”
在那一瞬间,迦尔纳脑海里闪过一个奇妙的想法——难道这个孩子是神甫小时候吗?
这个想法立刻被推翻了,虽然确实很像,但两个人从本质上并不一样,迦尔纳的智慧告诉他这点。但相似到这个程度上,可以说是命运的玩笑。
“不,只是刚好知道一个和你名字以及外貌都很像的人罢了,能否乖乖让开,我要找的人是车上的圣女,并不想伤害无关人员,特别是小孩子。”
“那还真是抱歉了。”
卫宫士郎翻转手背,露出上面殷红的令咒。
“我可不是无关人员呢。”
枪兵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已经冷冽如刀锋。
“那就失礼了。”
“知道失礼你还打?”卫宫士郎一脸鄙夷,“没看到这一车都是老幼妇孺病残孕吗?国际人道精神都被你吃掉了吗?”
迦尔纳莫名的生出一个念头,这次的敌人貌似会很麻烦。
注:这句话是卫宫士郎的至理名言,具体用法可参考:“人被杀就会死,JOJO,我不做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