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盯着路口,浑身肌肉绷紧,她感受到了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带着狐狸面具的红发少年从黑暗里缓步走出,歪着头凝视吊在半空中的少女。
少女拥有长度刚好是稍微把耳朵遮住的程度的秀丽黑『色』短发,而这个发型又很适合她的面容,因此很多人都会弄错她的『性』别,也要描述就是那种「男『性』会认为她是女『性』,女『性』会把她错认为是男『性』」特征的和风美人。
而且这四五月乍暖还寒时候还穿着白『色』和服,就算没有那足以占去三分之一脸庞的大眼睛,卫宫士郎也能猜到她的身份——两仪式。
只能说某只菌类描写的太传神了。
那么,卫宫士郎跃跃欲试,现在就是该参拜的时候了吧?虽然不是【根源式】,但要是成功了呢?
就像是之前误打误撞从观布子之母手里获得了重要的情报,尝到甜头的卫宫士郎本着先干后怂再逃跑的原则,决定走过路过不能不能错过。
他从袖子里掏出三根香捏在手里,恭敬的拜下,嘴里念念有词。
如此反复三层次后,卫宫士郎期待地看着两仪式,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效果,如果不算两仪式看精神病的表情的话。
“诶~是参拜的方法不对吗?”
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卫宫士郎一拍手,开始从水波里掏东西。
两仪式就看着卫宫士郎从结界里掏出各种祭拜用具,什么香案啦,什么三牲啦,什么鞭炮啦,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他是从哪准备的,好多都只有在偏远的村庄才能找到。为了使气氛更加隆重卫宫士郎还给自己刷了几个投影—影分身出来一起帮忙。
一时间小巷子里鞭炮轰鸣擂鼓镇天,红旗招展人山人海;香案上烟雾缭绕供果丰盛,三牲头颅整整齐齐。
然鹅并没有什么『乱』用。
接着卫宫士郎有试了基督教、佛教、道教、拜火教、德鲁伊、海洋祭祀等等一系列他知道的祭拜方法,结果同上,依然没效果。
此时两仪式已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都快睡着了。
这些丝带虽然很薄但在保暖『性』能和柔软度上都相当不错,再加上韧『性』高,编织成茧后完全可以当吊床使,睡起来老舒服了,要是下面的精神病声音小点就更好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下面的精神病对她没什么恶意,就是不大理解那个所谓的“祭拜”是什么回事,她还没死好吗?
果然还是没效果,卫宫士郎失望的打扫地上的残留垃圾,就算是无人问津的小巷,他也要做到自觉自律,在离开前把自己留下的垃圾清理干净。
“呐,你在扫地前是不是该把我放下来?这样脖子很难受啊。”
饱含怒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丝带构成的蛹上,两仪式歪着脖子,看起来像是落枕了?
“我放你下来不要砍我好吗?”
卫宫士郎抱住扫把,水汪汪的小眼睛眨巴眨巴,『露』出一副萌萌哒的样子,好像只要一发大师球就可以成功捕捉,带回家可劲吸正太。
“好啊,你真可爱呢,我怎么舍得砍你呢。”
两仪式笑眯眯的,好像真的被萌到了。
“那我放你下来哦,不要欺负偶。”
卫宫士郎看起来更萌了。
“好啊!”
两个人互飙演技,一时间场面看起来十分友好。
两仪式刚落地就向前倾倒,像是被长时间绑在半空使不上力。
可是两仪式不是普通人,以她的神经反『射』数值和猫一起爬墙对她来说只是有意思的游戏,摔倒是不存在的,看到卫宫士郎伸手来接,两仪式嘴角微微翘起。。
在卫宫士郎接住她前,她突然侧身,手里的匕首从卫宫士郎脖颈边划过,和服的振袖宛如蝴蝶振翅般轻盈。
大量的鲜血从颈动脉『射』出,宛如被凿穿的水脉,在心脏尽职尽责的工作带来的高压下,鲜血根本止不住。卫宫士郎捂住脖子,不敢置信地看着两仪式,似乎不理解为什么两仪式为什么不遵守约定,直接杀了他。
“果然呢,你是拥有魔『性』血『液』的人类,能杀掉真是你太好了。”
两仪式,不对,应该说是两仪织笑立在鲜血喷泉前,血『液』浸润了她的半边和服,凄美而妖娆,带着魔『性』的美感。
两仪家本就是退魔家族,虽然不像七夜家里全都是依靠肉-体战斗的杀人鬼,只要闻到魔『性』的血『液』就会发狂,但也是存在这份杀戮冲动的。
和七夜家的反转冲动不同,为了追求全能的人类,两仪家在拥有资质的孩子体内植入不同的人格,类似于手机上一个功能一个app。
而两仪式体内就有阴和阳两个人格。
其中阳『性』的人格“织”就是偏向破坏和否定的杀人鬼。
她(他?以后织还是用“他”吧,毕竟是活在回忆里的第二男主角呢!)之前被死徒激起的凶『性』在卫宫士郎出现后非但没有熄灭,反而越演越厉,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于是就有了前面反杀卫宫士郎的一幕,至于杀了人后会不会被警察叔叔找上门来。
emmmm,两仪家在观布子市有权有势,观布子市也没有天网,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警察是没办法起诉的。
抱歉,有权有势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轻轻地蘸还温热的血『液』抹在唇瓣上,就像是豆蔻少女蘸取胭脂化妆般轻柔专注,只是这个血『液』为什么这么粘稠?小小年纪就三高了?
两仪织『舔』了一口,表情骤然严肃,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为什么血『液』的味道是酸酸甜甜的?尝起来有点像番茄酱。
不对,这根本就是番茄酱吧?!
稍微从式那边咨询得到答案,两仪织立刻向边上跳开,本该倒在地上的卫宫士郎笑盈盈的站着。
“大姐姐骗人呢!明明说好了不欺负我,却把我切开了呢。”
没有恐惧,没有慌张,只有无尽的新奇和欢愉,两仪织好奇的问道:
“哎,你死不了吗?”
“怎么可能啦,只是替身哦。万物皆有死,只是姐姐你看不见而已。”
“那听起来还真是不错,你知道要怎么才可以看到吗?”
带着男孩子般爽朗的笑容,两仪织眯着眼盯着恶意卖萌的卫宫士郎,寻找可以杀掉对方的破绽。
没什么理由,就是想杀掉,仿佛是血『液』在告诉他这么做,这份冲动来自本能,难以遏制。
只是不管怎么看,两仪织都只能得到一个结论,会死掉,在动手前就会死掉。
就像是被顶级捕食者顶上的小动物,只是看着就瑟瑟发抖,难以呼吸,不如说只是刚刚提问就让他的胸腔像是被撕开一样难以忍受。
“嗯嗯!我知道哦!”
像是知道答案的小朋友举高高手,卫宫士郎的语气骤然阴冷。
“想要看见死亡只要死上一次就好了!”